白起的聲音也發生了變化，比起方才更為冷冽，說話之時更有空氣震動之聲。
“雖然我還不清楚你走的到底是什麼路，但若是斬了你，這座關卡想必也會不攻自破吧？”
柳白伸出手掌，一道劍氣被他捏在手心。
雖然不知道白起所走的到底是什麼道路，但他現如今傳出的氣息讓柳白很不舒服。
而且，似乎隱隱有著某種宿命當中終歸有一戰的感覺。
“你殺不了我。”
白起平淡聲音之中蘊含著極度的自信。
對於柳白，他心中也升騰出了必有一戰的感覺。
這或許，因為兩人所走的道路相悖。
“不試試怎麼知道？”
柳白聲音落下的同時，便是一道煊赫劍光自長空而起，如奔流大河，一往無前。
大河劍意！
霎時間，天地元氣猛烈波動，一道道璀璨氣機升騰，長空之上無窮劍氣浮現，彙聚成一道洪流直衝而去。
這般恐怖攻勢，即便前方佇立的是一座大山，也會被頃刻間夷為平地。
然而麵臨此等攻勢。
白起卻是未曾退步分毫。
他的手中鮮血湧動，化作一杆長槍，自天際橫流。
刹那間便有千軍萬馬自他身後的虛空當中直衝而出。
千軍萬馬前仆後繼，湧入那劍氣洪流當中，互相磨滅。
千種氣機升騰，刹那間歸於平靜。
這一次試探，兩人都未曾占到便宜，但對於對方的信息，已了然於胸。
“我說過，你殺不了我，函穀關外，便是我的主場！”
白起手中長槍消失。
後退半步，再度成了那個白衣儒將。
還有半句話，白起未曾說。
柳白殺不了他，他也殺不了柳白，或者說，如果生死相搏，死的一定是他！
這是根源上的缺陷，也是他所走的這條道路上的缺陷。
“現如今，我是殺不了你。”
柳白點了點頭，也將長劍收起“修羅道，世間敢走這條路的人，隻怕除了你之外再無他人。”
修羅道！
這便是白起所走的道路。
一人化身修羅，函穀關外便是他的道場！
隻要身處函穀關之外，便相當於擁有無窮力量。
尤其是在戰場上，更是能夠以戰場兵煞來補充自身消耗，以做到快速恢複。
被一語道破，白起臉上也未曾有任何情緒波動。
武安者，以武功治世，威信安邦譽名。
白起作為大秦武安君，也唯有修羅之道，才可保大秦安康！
“你的人間之道，也很不錯。”
白起由衷稱讚。
雖說方才隻是試探。
但他也得知了柳白的手段。
而這，也是兩人方才那宿命感的由來。
“看來今日是分不出勝負了。”柳白轉身欲走。
卻忽然在這時候，看到一道身穿黑色龍袍的人影立在了函穀關之上。
那是始皇帝嬴政！
而就在柳白看到嬴政的刹那，楊廣自然也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