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亦諾還是第一次進到界碑當中,小腦袋好奇的四下打量,很快就發現所有石壁後的場景。
而且還駐足在一個石壁前細細的查看。
“師兄師兄,你快看聽,是衛前輩~~”
地精靈和謝昊陽問聲也來到了石壁前。
就見衛子齊靠坐在鬼王城的城牆邊,手裡拿著一個酒葫蘆,神情憂鬱的望著天空,大口大口的喝著悶酒。
“我就說衛老鬼舍不得我吧,這都借酒消愁了。”
“我陪了他這段時間,誒吆喂,看把他快活的~~,整天都是樂嗬嗬的,啥時候喝過悶酒。”
“這我才離開多大會兒的功夫,看把他愁的,嘖嘖嘖”
“哎呀,我說再陪陪他吧,那家夥還非讓我走,這界碑一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又到這鬼王城,見到這老小子!”
地精靈嘟嘟嚷嚷著,唏噓不已。
就見衛子奇又仰頭喝了一口酒,臉上早已沒有了以前快樂肆意的表情,隻餘下一番苦楚,每喝一口酒,臉上的苦澀就多了一分,看的人都感受到他的愁苦。
“哎呀呀,這位老鬼是怎麼了?難道對我的思念已經如滔滔黃泉河一發不可收了嗎?”
“可惜我千年才能動一動,哎呀哎呀,早知如此,我應該多留一留!”
地精靈懊惱的原地打轉,頓足捶胸。
譚亦諾嫌棄的撇了一眼地精靈,生怕自己感染了他的傻氣,身體朝著謝昊陽的方向挪了幾步。
衛子奇的酒應該是快喝完了,最後又猛灌了一口,酒水順著嘴角衣服流了下來。
仰天哈哈的大笑,一行眼淚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然後他一下子站起來把酒葫蘆啪的往地上一摔,手攏在嘴邊打了個響哨,把遠處正在遊蕩的五彩斑斕的大馬叫過來,一個飛身上到馬上,策馬揚鞭又進了鬼王城,一路塵土飛揚,嚇得沿路鬼魂紛紛避讓。
“哎呀,這家夥到底是幾個意思?這這怎麼又沒事兒了?”
“難道對我的思念就那麼一丟丟?枉費我還在這心疼他,哎呦~~可憐的我這是又錯付了——”
地精靈哀怨的扶著胸口,就差拿出一張小手絹擦眼淚了。
那副可憐的樣子把一個怨婦的形象學的惟妙惟肖的。
惡心的譚亦諾直翻白眼,就連謝昊陽也不忍直視。
“前輩時辰不早了,我和師妹就此告辭”
謝昊陽側身對著地精靈深深的施了一禮。
“多謝前輩這段時間的照顧,謝某銘記在心,他日有機會,謝某一定結草相還。”
“哎呀,你們也要離開我嗎?真都是狠心的人啊!”
“這還不還都無所謂?你隻要有時間來看看羅漢我就行了!”
地精靈戲精附體哀怨的交待兩人。
“可不要像衛老鬼小氣吧啦的,1000年才見這麼一麵,隻在一起玩樂了幾天,就把我趕了出來。”
“不過現在好了,你們雖然走了,還有人陪我。”
說著,他又伸手從腰後拿出那節指骨,放在手裡把玩著,此時臉上哪還有傷心的表情。
他沉迷的玩著手裡的指骨,連謝亦諾和譚亦諾走出大殿,都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過了許久大殿裡才穿出悠悠的歎氣聲。
又過了許久,大殿裡才傳來地精靈的幽幽聲音
“你可要爭氣點,趕快修煉,爭取早日練成人形,幫我練傀儡,這也太寂寞了,真是有儉又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呀!”
謝昊陽和譚亦諾,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他記憶力超群,很快就回到了冥嶺山的絕壁之下。
當兩人從絕壁走出來的時候,絕壁又恢複了它原有的模樣。
誰也想不到,在這個絕壁之後,竟然是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