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死亡本就包含著遺憾、怨恨、不甘、瘋狂等人類本源的祖咒，唯有生者本身鮮活的情感才能壓製。”薑曉看著那顆心臟說，願你下輩子平安。
“這是什麼新的理論嗎？”二十一號為自己換了張疑惑臉，它的信息庫裡沒有這種理論或者記錄。
“你就把這句話當成我的由感而發吧，我的參觀時間還有多少？”薑曉伸了個懶腰，這裡很暗，很舒服啊。
看了看更遠更黑的深處，他大致明白了一些運作規律，無所謂反正他又不來搶劫。
“還有十分針零二十秒。”二十一調出了時鐘說。
“那就走吧，地下有點暗，我想去曬太陽了。”儘管很舒服，但還是陽光對身體更好啊。
“對了，你的性質該算什麼？”薑曉問了一個讓二十一很奇怪的問題。
“我？引導者吧！”二十一給出了一個中規中矩的答案。
“不……我說的是你認為自己是什麼？”薑曉實在掩蓋不住他的好奇心了，與其以後天天來混熟，還不如一次性問個清楚。
它真的好可愛，好想要個同款，如果不可複製，當他沒想吧。
“您看出了什麼？我也不清楚的。”二十一給自己換了張蚊香臉。
“你這個樣子多久了。”等一下這個語氣有點耳熟啊
薑曉自己、東方冽、張晴、以至於在地下的葉初心……為什麼最近這麼多狀態詭異的都在這邊？
“我出廠三年了，在這邊待著有一年了，如果是思考這個樣子的話有半年時間了。”二十一給出了一個估計的數字。
“對我來說，你是把自己的問題明晃晃的擺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了。”對那些道具背後故事的憐惜，還是直接回應他的問題，都太像個不大小孩子了。
“因為……您很讓人感到溫暖，待在您身邊很舒服，我就沒太……裝，而且在您身邊感覺自己會更靈活，更像人類。”二十一斷斷續續的說，甚至還給自己擺了一張害羞臉。
臉紅什麼？你清醒點啊！你都沒有性彆啊！
“我怎麼沒感覺到？”薑曉對自己左看看又看看，這是你們混血的統一口徑嗎？又想到了東方冽，她也這樣的。
“你們出廠的都這樣嗎？帶有人類靈魂？”有億點好奇，這算有自主意識的人工智能還是器靈？
“唉？人類靈魂？我？真的嗎？我是人類？”二十一看起來很高興的說。
“額，根據我的……能力，你的確有著部分人類靈魂，但你又是煉器造物。這非常不合理的，你知道吧。”薑曉還是決定告訴這個孩子。
“這樣啊，反正離開您也會……變回以前的樣子的，沒關係的。”薑曉懷疑如果不是沒有淚腺這一器官二十一一定會哭出來的，儘管它已經換上了流淚貓貓頭表情包。
“變回以前的樣子？”難道不是偽裝嗎？
“嗯，這半年裡我隻有很小一部分時間會思考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您的到來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活人！”二十一很肯定的說。
“這樣嗎？我會去查查資料的。如果這不是詛咒什麼的。”太奇怪了，這算什麼奇怪被動嗎？
“如果……二十年後我能正式退役的話，我想跟著您！可……可以嗎！”二十一的話已經很明顯了，我想跟你走。
“嗯……行，如果那時候我還沒把自己作死，你也沒被清理硬盤的話，我會儘力接你回家！我儘量每天都來陪陪你的！”薑曉給出了承諾，他也挺喜歡二十一的。
“嗯嗯！”二十一看起來非常開心的點了點頭。
“不過，我真的要上去了，在待下去的話，該響警報了。”薑曉看著倒計時五分鐘的表說。
“那，再見啦。”二十一對薑曉揮了揮……機械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