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裡麵喧鬨聲音，總覺得酒館可能更適合這裡。
薑曉看著一群熱熱鬨鬨喝茶的人群隻覺得不可思議，而常諸應該是這裡的常客。
穿著短打的店小二，看到了常諸就把二人往樓上請。
“隔音挺好的。”薑曉看著房間內雅致的裝飾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
一家集喧鬨與安靜的茶館，是什麼特殊人士開的麼？
常諸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開口解釋，“不，這隻是一家普通的茶館，不過店長是個有意思的人，可惜他今天不在。”
“客人，茶來了！”店小二的敲門聲不大，但又會引人注意。
看起來這訓練夠專業的。
“來嘗嘗我的手藝。”常諸把紫砂茶具依次擺好。
按照非常傳統的白茶茶藝手法，讓薑曉明白了什麼是賞心悅目的茶。
“呼～細長銀白，氣味清幽，茶湯明亮，味甘甜，白茶中的白毫銀針？”薑曉喝了一口。
儘管他不常喝茶，也能知曉常諸這泡茶手藝的精湛，與這茶葉的品質優秀。
“你還知道這個？倒顯得我故意賣弄了。”常諸有點驚訝。
“一位故人的心頭好罷了，不過說到茶藝我還是會一點茶百戲的。”薑曉看著茶湯倒影的人臉。
是他，是過去的他，也是未來的他。
“是那位血刀前輩教麼？”常諸問了一句。
“愛好白茶的不是它，但血刀的確擅長茶百戲。”薑曉沒有明確的點出他和我血刀的關係。
畢竟人類的靈魂最是奇妙與未知。
“原來如此，可惜這家沒有團茶餅和工具。”常諸微微感歎。
“我們當年用的是散茶，團茶餅那當年可是隻有貴族才能用的哦。”薑曉又飲了一口茶。
“原來如此，是我失禮了。”常諸愣了一下。
“想來今天也不單單是來請我喝茶吧？”薑曉放下了茶杯。
輕敲一下示意飲茶結束。
“你倒是直性子，是我以己度人了。”常諸為自己倒了最後一杯茶。
看著常諸自然的神色，薑曉不確定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隱患。
“你是第一次殺活人吧。”雖然常諸說的應該是疑問句，但薑曉還是聽出了其中肯定的語氣。
“……是，你怎麼發現的。”薑曉覺得當時他已經藏的夠好了。
他沒有流露太多的情緒啊？怎麼暴露的？
“下手太快了，情緒掩蓋太好了。”常諸喝完了最後一口茶。
同樣輕敲茶杯，結束飲茶。
“心裡不好受吧，你現在想的應該很亂。”常諸摸了摸摸薑曉的腦袋。
從這個孩子放下戒心的眼神中他能看到一股子迷茫，以及對他自己的不信任。
“嗯，腦子很亂，但……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檢查現實這隻是個意外。”薑曉看著手裡圓潤的茶盞。
“這是正常現象，彆多想，你已經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了。雖然已經有五十八位無辜人逝去，但正如你所說……這隻是個意外。而我們阻止了意外的進一步蔓延。”常諸打開了窗戶。
儘管已經下午六點多了，外麵還隻是黃昏的光景。
算得上柔和的陽光照射進來為常諸鍍上了一層金色，同樣也為這間茶室和薑曉鍍上了一層金色。
而人流聲也從中窗外傳來。
“買菜了！新鮮的大白菜一塊錢一斤！”
“小雞仔，小鴨仔，走過路過看一看！”
“這是個小市場？”薑曉同樣走到了窗邊。
“對，這是個小市場，是個小世界，也是我們所守護的人間。儘管他充滿意外，但它依舊美麗。”常諸看著窗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