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哥,該吃藥了。”九珠端著碗進來
小尋子也覺得少爺腦子有問題,該吃藥。
蕭齊峰生無可戀的說“讓我死了吧!”
“大夫說,你隻是受了涼,死不了。”九珠可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小尋子接過藥碗。
九珠走到床前,伸手就去探蕭齊峰腦門。
“嘶。”蕭齊峰偏頭,皺著眉“那冰坨子的手也往我頭上扣,嫌我不夠涼是不是!”
九珠被逗笑。
蕭齊峰起身坐在床上,從小尋子手裡接過藥,一飲而儘。
蕭齊峰用手背擦了嘴“小丫頭,你老盯著我乾什麼?”
“你好看呀!”九珠說“我從沒見過長得像蕭哥哥一樣俊美的人。”
九珠這話可讓蕭齊峰心裡高興得很,“在汴京,那些姑娘,小姐,夫人也這麼說。”
“我想,我的表哥長大也會和你一樣俊美,也會有很多姑娘,小姐,夫人喜歡。”九珠想起遠在汴京求學的徐秉玉表哥。
“瞎說,我才是最英俊的男人。”
“蕭哥哥好生自戀。”九珠說“後有來者不知道嗎?”
“再說了,人都會變老變醜,容色相貌皆是皮下白骨,何必在意!”
蕭齊峰驚歎“哎呀!你這丫頭從哪學的?”
九珠自然說不出這話來“薛姨說的。”
原來是薛清雲,難怪,“那話是對你們這些長相不出眾的想出來人自我安慰的話罷了。”蕭齊峰抬手刮了下九珠的鼻子。
九珠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給了蕭齊峰一個白眼。
“臭丫頭,我們還有筆賬沒算了呢?”蕭齊峰突然想起一件事。
九珠愣住,疑惑問“你二十歲,我才七歲。你我之間能有什麼仇什麼怨?”
“那我來提醒你一下。”蕭齊峰說“我離開靈州那日,是不是你在城樓上喊我是“小丈夫”?”
九珠記起,心虛說“那日是我錯了。現在我知道你不是小丈夫。”
“那是什麼?”
“你是我們靈州百姓的恩人。”九珠說得認真。
“彆彆彆,高帽可不要亂扣。”蕭齊峰說“我隻承認自己有一半功勞而已。”
“一半?”九珠不解“那另一半是誰?”
“……是你口中的薛姨!”他蕭齊峰可不是獨領功勞的人。
“買糧食用的大部分錢,是挪用了原本給你薛姨的聘禮。”
九珠“既然用如此,那蕭哥哥回汴京再送一份聘禮過來給薛姨就行。”
“說得輕巧!”蕭齊峰氣死“你當我家錢多得花不完是吧,還重新送份聘禮,殺了我得了,這鬼地方我再也不想來了。”
“蕭哥哥不喜歡靈州?”九珠有些失落
“何止不喜歡,簡直就是討厭至極。”
九珠想起阿爹說過的話“汝之砒霜,彼之良藥。蕭哥哥討厭靈州,我喜歡靈州。”
蕭齊峰意味深長說“你還小,不懂。這裡不知有多少人想逃離,隻是沒辦法而已。”
九珠是不太懂。
她去汴京時很想家,那個時候她才有些明白此心安處是吾鄉的意思。估計蕭哥哥也是如此。汴京是他的家,回去他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