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讓沈元良將曹丕身邊的所有親信全部撤換掉。
聲稱,陛下病重,不易人多打擾。
“各位姐妹也看見了,陛下身體越發不好,太醫說就是這兩日的事了,這幾年後宮姐妹死的死,亡的亡,不過你們放心,陛下死後,本宮一定善待眾姐妹。”
“是,皇後娘娘。”
甄宓坐在曹丕的床前,靜靜的看著他,陛下,你有沒有想過,甄宓有一天會親眼看著你死?
曹丕睜開眼,“是誰?”
“陛下,是臣妾,”
“皇後?可是朕看見的卻不是你。”
“陛下病重,恐怕眼神也不好使了。”
“皇後,剛才朕做了一個夢,夢見你來告訴朕,你不是女王,你是甄宓。”
“陛下,那隻是夢,夢醒了就全都消失了。”
“來人,來人,”
“來人?陛下,這未央宮已經人去樓空,如今隻有你我二人,有什麼要吩咐的,您儘管說罷,”
“皇後,你為何這麼做?”
“臣妾不過是想讓陛下安心養著,下人不懂事,難免氣到了陛下的龍體,您是天子,還要一統山河,可萬萬不能出事。”
“你還知道朕是天子,越州呢,”
“越州?恐怕已經拿上本宮賞的金銀告老還鄉了。”
“嗬,什麼告老還鄉,一定是你殺了他,”
“她是臣妾的人,如今事成,這裡用不上他了,自然無需留著。”
“他是你的人?”
甄宓歎了一口氣,“不緊是他,就連沈元良都是臣妾的人,甄家,司馬,公孫,都是臣妾的人,陛下,您想問什麼?”
“你,你。”咳出一口黑血,“皇後,朕待你不薄,你說要甄宓死,朕也如你願,你不想讓後宮分了你的恩寵,朕也如了你,你要甄宓的孩兒,朕也給了你,你竟然貪心朕的江山?”
“陛下恕罪,臣妾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不站在最高處,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這還是當年您告訴臣妾的,不過陛下放心,陛下走後,臣妾一定善待您的子孫,善待您的臣民。”
“皇後,你,你為何這麼做?你到底是誰?”
“臣妾?嗬,不妨告訴陛下,臣妾根本就不是郭皇後,臣妾是甄宓,那個鄴城冷宮被您賜死的甄宓。”
曹丕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呼嚕半天,咳出一口血痰,“你果真是甄宓?”
“是,臣妾是甄氏長女甄宓,陪您走上奪嫡之路的下堂婦,”
“好啊,那麼多人說的都是真的?”
“沒錯。”
“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我回來就是報仇來了,不過陛下萬幸,還沒享受到痛苦,就要離世了。”
“對不起。”
甄宓一驚,提起頭,看向曹丕,“您說對不起?”
“洛兒,朕對你不起,當年是朕冤枉了你,可你為何不解釋?”
“解釋?您聽嗎?”
“朕要去了,這是”曹丕從被子下顫抖著拿出一封遺照,“這是朕想要立儲的詔書,立曹睿為皇太子,你拿去,曹彰一直不肯離京,就是覬覦朕的皇位,”
甄宓打開,的確是曹睿,“您早就想立曹睿為太子?”
“沒錯,咳咳,當年是朕對不起你,所以不能再對不起睿兒,東鄉的事是朕無能為力,但是隻要睿兒坐上王位,你就是太後,本來朕想著朕死後讓你陪葬,可是既然你是甄宓,那也沒這個必要了。”
又拿出一封遺照,“朕身後,著皇後陪葬。”
“燒了它,否則,曹彰一定不肯放過你。”
甄宓打開,看了一遍,急忙用燭火燒毀。
可是此時,宮門被人一腳踢開,曹彰帶領王軍衝了進來,看見甄宓手裡的詔書,“上去就搶。”
“王兄,您不是懷疑曹睿不是您的親生骨肉麼?您不是說您打算立我為儲君麼?”曹彰大怒。一國天子豈能出爾反爾。
“王弟,你過來,朕有話對你說。”曹彰拿著刀走過去,他向來沒什麼心機,不過是以為曹丕會真的將王位傳給自己。
可那不過是曹丕為了拉攏他手中的軍權。
曹丕瞅準時機,用力起身,一刀紮在了自己的胸口。
曹彰愣住,甄宓急忙反應過來,這是曹丕再幫自己?
“曹彰造反,刺殺陛下,快將他抓起來。”
曹植準備好的侍衛,埋伏在未央宮,就等這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