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李疏影試圖在背後摸索著看能不能解開繩索,不過這繩子也不知道係的是什麼結,她連繩頭都找不到,試了半天,手快酸了,繩子卻沒有鬆開半分。
那人帶著李疏影在走近一片山林,在林子邊兜兜轉轉,最後從一顆樹上扒拉出一個荷葉包來。李疏影看著他打開,裡麵是已經清理好的雞,旁邊還有許多調料。
找到東西,男人索性將綁李疏影的繩子一頭綁在自己手臂上,然後就這樣坐在地上將地麵清理乾淨把雞醃製好,又帶著李疏影一起進了林子撿柴。
李疏影見狀,想要哄得他幫他解開繩索,跟在他身後輕聲說道“大叔你看我小胳膊小腿的我也跑不遠,要不你給我鬆綁了吧,你給我鬆綁了我還能幫你一起撿柴禾燒火放柴,你可以專心烤雞,豈不是很好。”
男人抱著柴禾轉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繼續撿柴,一邊撿一邊說到“你一說話我就猜得到你的心事,無非是想騙我給你鬆綁,然後偷偷跑了,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李疏影見這樣不行,換了方法,輕聲繼續問“大叔的身手怎麼樣?”
說起身手,這人就來了勁頭,“那還用說,自然是好的,打遍江湖無敵手!”男子說起這一茬頗為自傲。
“是嗎?可是我覺得不像!”李疏影故意說。
男人站定轉身,氣呼呼的說“怎麼不像了,你哪裡知道真正的高手是什麼樣,真正的高手就是我這樣的!小毛丫頭!”
李疏影明顯感覺這男人似乎感覺年紀有了,人卻是小孩子的脾氣,她心中有了想法,如同哄小孩一般繼續說“既然你是高手,那你怎麼連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都害怕看不住,我看你就是不行。先前站在影衛他們三人打鬥肯定也是身手太差插不上手這才帶著我跑了的。”
“放屁放屁放屁,那幾個人的身手我才看不上,我哪裡是插不上手走的,我那是知道裡麵打得差不多了,再不走那個臭家夥就要來了,不然那幾個人我需要走?”男人果真如小孩子一樣氣呼呼的反駁,連柴禾都不撿了。
感覺自己找對了方向,李疏影大致覺得這人說得臭東西肯定就是她的澤三叔,繼續說到“那你就是怕影主咯,因為怕他所以跑的!那你還是不行!”
男人似乎突然就冷靜下來,臉上居然帶著笑意,說到“對,我就怕那個臭東西,這又不丟人,這江湖上現在還能打得過他的人還有嗎?也許他裝一裝示弱的時候還有人能打得過他,他要真不要命的打法,這江湖上怕是沒有人能勝過他去。”男人想起柳澤一手神出鬼沒的柳葉鏢,還好那個家夥知道這樣傷人有違天和,平日很少用柳葉鏢。
李疏影還是第一次從彆人的嘴裡聽見對柳澤的評價,也很好奇的問到“影主的身手這麼好嗎?”
“你這個小姑娘不是成日裡被他帶在身邊嗎?怎麼連這都沒看出來?太沒有眼力了吧!你怕不真是讓我說中了,是他推出來吸引火力的。我看你這小丫頭還挺順眼的,正好我把你擄來了,你要不以後跟在我身後給我做丫鬟吧。”男人好奇的看著李疏影說。
李疏影聽見這話,覺得有戲,繼續哄著他說“那您讓人給你做丫鬟,這綁著手也沒辦法做啊!”
“有道理有道理!不對,我要是給你鬆綁,你跑了呢?”男人原本準備來給李疏影解繩子,突然又想起先前的話來,後退一步說道。
“那你還說你身手好,你連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都害怕!先不說我會不會逃走,這荒郊野嶺的,你不是說你身手好嗎,就算是我逃走,那抓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看就是你身手不行,還想要強撐麵子!”李疏影拿話激他,不過並不知道有沒有用,麵前這個人性子狀如孩童,她也拿不準。
“我不管,你不用拿話激我,沒有用的!”男人的確沒有上當。
其實李疏影看著這裡荒郊野嶺,不像當初在虎丘時,那時候她好歹還知道就在姑蘇城附近,虎丘周圍人也多,那裡她逃脫了也能很快找到人煙。而這裡不同,四處不見人家,而且來路的方向還有青幫的堂口,其實就算她逃走也不知道應該往什麼方向去。
她現在不過是想哄得這人幫她先鬆了綁,到時候看具體情況再說,哪知道這人根本不上當。李疏影突然想起剛停下的時候這人說得話,又接著說到“你不是想看我長什麼樣子嗎?我看您行為也頗為君子,要不您我給鬆綁了我把麵紗取下來?”
男人頗為意動,看了李疏影一眼,又看了她一眼。
李疏影趁熱打鐵,“您看,我覺得您也不是成心要為難我一個小姑娘,您彆急著否認。”看見男人就要否認,李疏影連忙說到。
“就算您不承認也沒事,您不願意聽我就不說就是了,不過我到底長什麼樣您是好奇的吧!您君子行為,又不願意動我的麵紗,所以為什麼不幫我解開我自己拿下來呢?況且您不是說您身手也好,又不擔心我逃走,您看是不是這個理。”李疏影打定主意麵前的人跟她澤三叔一定是很熟很熟的人,不然不會明明都將她抓走了,卻連她的麵紗都不願意揭。
這隻可能是特彆相熟的人,怕李疏影真是柳澤看中的,動手動腳了到時候傷了感情。但凡是關係稍微遠一些的,應該都不能做到這樣。
男人頗為意動,又看了李疏影一眼。
李疏影說了這麼多,嘴都快說乾了,見他已經意動,又看著遠處的雞,說到“您還要不要烤雞的,再這麼下去說不定主子都找到我們了,我看您的雞也吃不成了。您幫我鬆綁了,我給您撿柴禾,您去生火烤雞。”
男人一聽到這話,看了一眼遠處的夜幕,繁星點點,好像確實有點晚了,這時候他的肚子正好叫了起來,在寂靜的夜裡特彆的明顯。他看向李疏影“得得得,反正你也跑不了,我跟你說小姑娘,這荒山野嶺的你也聰明知道我不會傷你,但是你如果自己瞎跑受傷了,到時候可跟我沒有關係!還有,你說的取下麵紗這事,你得說到做到。”
聽見男人鬆了口,李疏影連連點頭,“都依您的,你幫我鬆綁了我就取下麵紗幫您撿柴去。”
男人雖然不好哄,不過答應之後身手卻利索,李疏影都沒有看清,不知道他怎麼解的,三兩下就給她鬆了綁,李疏影站在原地活動手腕,還好手腕處並沒有受傷。
“你這女子,說的話可得算話,你趕緊將麵紗取下來我看看,到底他對什麼樣的女人感興趣。”男人催促。
李疏影也沒有拿喬,這種時候激怒一個她完全不能抵抗的個體明顯是不明智的行為,這種行為她是不可能有的,捏了捏手腕之後就將麵紗小心的解開取下了。
男人的行為無疑是不禮貌的,盯著李疏影的眼睛在李疏影解開麵紗之後就沒有轉開過。李疏影有點不適應,乾咳了一聲,男人回神。
嘴裡喃喃道“難怪,難怪!天底下竟然還有這般人物,可惜還沒完全長開!”男人搖搖頭,又接著說“你說他是不是心裡有點病啊?怎麼能對這種小姑娘下手!”
李疏影略顯尷尬,不過要說她的澤三叔有病,她是堅決不肯承認的,明明是麵前這人不懂得欣賞好吧。不過話到嘴邊卻沒有出口,微笑著行禮說到“看您言行一定也是主子的前輩,那就也是我的前輩,小輩給您行禮了。”
男人緩過神來,擺擺手,“行什麼禮行什麼禮,他帶著你行禮我就受了,你到底是不是還不一定呢!”李疏影當然聽得出男人口中的他是誰,不過見男人不肯受禮,彆彆扭扭的也不再繼續討好。
“那我去給您撿柴禾!”李疏影說,畢竟之前說好的就是這樣。
男人點點頭,你就在我看得見的這一圈撿,這林子深,太往裡麵可能有長蟲,到時候你出了事可不是我乾的。
李疏影原本還有心在這林子裡麵打探一番,看能不能找到好的躲藏地或是逃跑的路線,現在聽這人說話不似作假,一時也將她嚇住了。罷了罷了,自由與性命當然是性命要緊,她還是做個乖巧的鹹魚等她的英雄來接她吧。
看見李疏影老老實實的在附近撿柴禾,男人也就在原先收拾好的地方燃起了篝火,將先前醃製好的雞穿在一根新鮮的柳枝上,架在用兩根木棍插好的簡易架子上緩慢旋轉烤製。
看著篝火升起的時候,李疏影突然就安心了,這荒郊野嶺的,但凡影衛方向搞對,這篝火就是指明燈。
就算是之前不知道她們在哪裡,那現在也看見篝火也能直接找過來了。李疏影抱著柴禾過去的時候,悄悄打量了男人,臉上蒙著黑布,透過篝火能夠清晰的看見眼角深深的皺紋,年紀已經不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