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大老爺點頭,“今日我們三人在這裡定下這一條路,未來無疑是艱難的,可如果不作為,以如今的局勢,柳家的存在可能真就如那位高人所說,就此消沉下去,甚至就此消亡,為了柳家,此後我們定要拚儘全力!”
“大哥放心,許多事我已經安排到了前麵,大哥身居高位,許多事照常做就行了,當今那位還硬朗,大哥你是明白的,不可輕舉妄動,其他的事都讓我來便是了。”柳澤開口。
大老爺點頭,“朝中局勢我會說與你們,二弟與那位相處自不用我交待,三弟行事我也放心,今日過後,我柳家上下一心,隻為成事!”
這一刻,柳家長房的書房內,命運的齒輪發生了曆史性的改變,往完全不一樣的方向駛去。
遠在京城的大皇子顯然還不清楚這件事情,他在接到屬下的飛鴿傳書之後就氣得不清,柳家不識時務也就罷了,這二皇子到底怎麼一回事,平日自己行事,他不是從來都是不管的嗎,為什麼在去柳家祭拜這件事上,居然跟開了竅似的,不僅自己去了,還拉著一眾兄弟都去了。這麼好的一件逼柳家站隊的事,居然就這麼讓他給破了。
越想越氣,大皇子一把將手中素淨的汝瓷茶杯摔在了地上,清脆的破碎聲猶不解氣,又將桌子上配套的汝瓷茶壺也摔到了地上。
破壞了這一切的二皇子正在府中與清客們下棋,也才剛說完此事,身側的謀士說到“殿下此舉真是一石二鳥,不僅讓大皇子的計謀被破,更是解了柳家的圍,讓柳家心存感激。柳家從先皇至今向來秉持中庸之道,如今被那位步步緊逼正無所適從,結果殿下的人帶著其他人一同前往,肯定會在柳家那位閣老心裡留下印象。不管怎麼樣,此次之後柳家對殿下肯定要比對那一位親近。”
皇子放鬆的坐在那裡,自有一股皇家之人的氣勢在其中,微微笑道“先生過獎了,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如今京城是什麼模樣那些人心裡清楚,這麼點微不足道之事我和柳家都不會放在心上,不過柳祭酒怎麼說來也是我最敬重的老師之一,此次能夠幫他解圍,也算是我作為學生的一點心意,我並不打算以此來接近柳家,逼柳家改變中立的初衷。”
“殿下!您的為人我們都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這些人才會甘願為您所驅使,如今殿下不爭,彆人卻是要爭的,您切不能如此啊!”身邊這些子清客看見二皇子出手破了大皇子的局,還以為這一位終於想到要主動出擊了,哪裡知道還沒有興奮多久就被打了一巴掌。
二皇子看向身前這些親信,還帶著少年的聲音說道“水利萬物而不爭,人傲於世而不順,皇兄願意爭便去就是,爭,要留給他,至於我,以不爭而爭之,誰又知道誰會笑到最後呢!”他原本是真不打算爭那個位子,他生於中宮,從小見過太多宮中的不平之事,他更想要寄情於山水之間,做一個逍遙王爺未為不可,不過很顯然有人不這麼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是以他原本不想爭,也必須爭了,因為彆人想要他死!
所以這一次收到一封匿名傳書,以老師的口吻說柳家需要解圍之時,他毫不猶豫就出手了。身邊的清客謀士並沒有想錯,這的確是他打算改變的開始。
柳澤並不在意這位大皇子生氣與否,也想不到一份小小的傳書會對二皇子產生什麼樣的連鎖反應,那一夜兄弟三人定下方向之後就以後之事又商議了許多細節,直到天蒙蒙亮才散了。
接下來的幾日,長房上下都進入了喜慶之中,柳澤與李疏影定親的事,提上了日程。兩家從去歲至今,期盼已久的三書六禮也終於要開始了。
就在長房除服的三日之後,長房又請來了鎮寧王府王妃,也就是當初二人落定的媒人來進行納采之禮,那一日長房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對大雁並像是玉如意之類數十種吉祥物件,還有各色綢緞、各種首飾,不計其數的果盒裝好挑起,下人們在熱鬨喜慶的鼓樂聲中將納采禮抬出了長房的大門。
隻見柳家的下人挑著禮品從青衣巷往右出了大繞了半個姑蘇城,那後頭的挑夫也才將將出了門。整個姑蘇城都是一片紅色的喜慶,城中眾人見證了李疏影的納采之禮,小孩子們都在送禮的隊伍旁爭搶著長房分發的糖果。姑娘們都在感歎,讓整個姑蘇城姑娘心動的柳探花終究是名花有主了,以後她們也不能再茶餘飯後調侃這一位是不是好斷袖之風了。
隻有李家大門緊閉,一絲喜慶也不想沾染,李疏影的親祖母,李家的老太君邢氏也在喧鬨聲中知道這是柳家長房的柳澤和她那寄養在柳家三房的孫女的采納之禮。不過這位很明顯並沒有喜慶之意,不僅如此,還在兩個兒媳麵前大罵“這小蹄子未免也太不知禮,連這等大事居然也不回李家稟告高堂,我看……”
話未說完就被大兒媳打斷道“母親快彆這般說了,侄女的生辰八字是在她外祖母帶她離開的時候就請走了的,那些原先三弟妹的嫁妝也都是帶走了的,當初說好侄女以後婚嫁之事皆由她外祖家做主,他們現在這樣做倒也合乎規矩。”
邢老夫人自然知道這事,那不是以前看見那丫頭就煩,隻想讓她快走嗎,至於婚嫁,如果留在李家指不定還要賠上一些陪嫁,交給柳家也好,這些事情便再也與李家無關。隻是哪裡曉得那看著就讓人生厭的丫頭居然有這等本事,能夠和柳家長房的柳澤說成親事,邢老夫人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發生在李家的這些囫圇之事,柳家無人知曉,也無人在意。這一連串的納采、問名、納吉、納聘一日又一日,三書六禮中的三書已經過了一書,而六禮也已經過了四禮。
長房兩位老爺的假期也接近了尾聲,弟兄三人又一次聚到了一起,“三弟,我與你二哥商議過了,京城那邊我們必須回去了,那邊我們多離開一天,變數就多一分,你的大婚,我與你二哥怕是不能在一旁搭把手了!能看見你納聘就算是見證了你的成婚了。”
說完從懷中摸出一個油皮紙的信封來,“這是我和你二哥的一點心意,我們知道你不缺這些阿堵物,不過這男子成親之後,我們柳家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什麼都要走公賬過明路,賬冊由妻子握著,這是我和你二哥這些年攢下來的一些,你且拿著!”
柳澤原本是想要拒絕的,畢竟柳家上下的家業過的全是他的手,也是他一把手扶持起來的,哪裡會少了大哥二哥給的這點,不過聽見大哥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這是他素來老成的大哥啊!有意思!
看見柳澤的笑容,柳閣老也覺得老臉一紅,遮掩到“這都是正經來路的,你彆多想,都是我與你二哥這些年用彆名寫書作畫得來的,你放心拿著就是,哪天心裡不順想要喝杯好茶的時候,又或是看見自己喜愛卻又不能走公賬的物件的時候,你就知道便宜之處了。”
柳澤不覺得自己需要這些,不過到底是大哥二哥的一片心,畢竟長房疼媳婦這事是祖傳的,所以哪怕陳氏先前有那麼多的不是,他都不好直接處理,也是怕傷了這個疼愛他的大哥的心。陳氏縱有不是,但對大哥,對植兒卻是不錯的。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柳澤笑著接了過來,又說到“我這邊的事,萬幸母親還硬朗,事事有母親做主,大嫂和二嫂,哥哥你們就帶著一同往京城去了吧!”
“是這麼回事,我們京城為官,如果家眷不在京都,不合規矩,隻因除服才得了這麼個空檔,如今此事已過,是要帶著他們去任上的!”柳祭酒點頭道。
說到這事,柳閣老也知道老妻做事有些不地道,前些日子一直都在忙碌倒也罷了,這會說起,他便不得不給柳澤一個解釋,“三弟,你大嫂那個人做女兒時便自我慣了的,早些年到母親跟前倒是學了些規矩,但在京城這些年沒有母親的敲打提醒,卻又有些故態重萌,你的事幸好是你和弟妹都機警,否則我和你大嫂這夫妻情分怕是也就到頭了!前些日子我也時刻敲打提醒她,如今她的確是認識到了自身的問題,此去京城我也會時常耳提麵命,隻是弟妹哪裡,我不好去,你代我向她賠個禮,這事是你大嫂做的不地道,此事,你大哥我對不住你們!”
見到大哥這樣,柳澤擺手,笑著說到“疏影並不是小氣的人,此事我也與她解釋過,她是知道的。大嫂那裡,你們二人也不必因此生了嫌隙!”柳澤早已在京中另外買了宅子置了地用的是疏影的名字,就算以後去了京城,也不打算讓自家小姑娘跟陳氏住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