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石有些噓噓,“我們人都老掉牙了,哪還吃得動肉。”
“沒事,這肉多和一般肉不一樣,多煮一會兒軟得很。而且你們也沒那麼老嘛,都是長命百歲的人,現在還早得很。”
“你個小子,竟會哄我們。”
看著滿臉笑容的兩老,陸天有些心酸,自己小時候,這兩位很是寵自己,現在卻都已老了。
“石伯,你這腿又不舒服了,我來給你揉揉。”
陸天眼睛一動,看石伯的臉色和蓋著被子的大腿,知道了問題。
“唉,還是那個毛病,小天你來幫我揉揉吧,每次你揉過,我都半年不會有什麼毛病。”
石伯很樂意,他之前經過陸天幾次按揉,效果都很不錯。
陸天熟練地按上石伯的大腿,暗暗感受起來。
石伯的大腿是很常見的老風濕,他之前也沒什麼根治的手段,畢竟這病涉及到基因,他隻能用真氣舒通腿部的經脈,溫養血肉,暫時消除那種狀態。
當然這次陸天隻有血氣可用,本來他以為效果比不上先天真氣,可當他悄悄將血氣注入石伯有些枯萎的經脈時,發現效果出其意料,不少病態血肉很快就吸收了血氣。
“難道因為都屬於同源,血氣更容易被人體吸收?”
陸天微微驚訝,但並沒有停止,接著揉動的掩飾,慢慢改善腿部的環境。
“嗯,小天,這次居然是暖洋洋的,和上次的涼意有些不一樣。”
“石伯,這是我新學的手法,自然感覺不一樣了。”
陸天淡淡一笑,石伯乃至父母都不太清楚他的身份,所以他也沒說是能量不同,就讓他們當成是一種推拿手法。
直到石伯額頭微微出汗,血氣溫養了他整個身體,陸天才結束了按揉。
“來,石姨,我也給你按揉下肩膀。”
他又讓石姨坐在,開始按揉她的肩膀,這兩位老人操勞一生,身體本就有些垮,這幾年他都不時過來給兩人輸送一些真氣,修複他們的身體。
“唉,還是小天好啊,不像我們家那不孝子,一直都不給我們打電話,也不知是生是死。”
石姨有些感傷,心裡想起了那生死不知的兒子。
“哼,你彆提那個混蛋,我說了,我沒這個兒子。”
石伯卻是很憤怒,似乎這兒子激起了他心頭的一根刺。
可陸天卻從他神色中感受到了悲涼,不過隱藏得很深,可見他還是很想念兒子的。
陸天趕緊說些話轉移兩人的注意裡,心裡卻在暗歎。
石伯他們當年很寵自己,自然更寵他的兒子,在教育上出了問題,後來他兒子因犯罪被抓,和家裡徹底鬨翻。
之後那人出獄也沒再和家裡聯係,徹底傷了兩位老人的心。
那人比自己大了近十歲,這麼多年沒見,都不知道是生是死,估計自己見了也認不出了。
“或許就是想念兒子,才對我如此好吧,感覺把我當成了他們的兒子。”
陸天閃過一絲明悟,覺得有些心酸。
十多年都不見親生兒子回來,兩老得有多想念,多失落。
本來準備走的陸天又多待了半個小時,才慢慢起身。
“石伯,這是我帶回來的一些茶葉,你和石姨平時泡著喝,對身體有好處,可不要省著,喝完了我這還有。”
陸天取出一個小紙包,放在桌上,這是半個月前他在岩縣基地買的,裡麵還加了一些靈茶。要不是兩位老人承受不了靈茶的靈氣,他就直接給靈茶了。
“好好,我們肯定天天都喝。”
兩老都慈祥地笑著,露出歲月的痕跡,在他們眼中,陸天就是他們另外一個兒子。
“外麵雪大,就不要管我了,有時間我就過來。”
陸天回頭說了一句,就拉開木門,再關上後,就離開了。
雪花很快淹沒了陸天,地上的雪又厚了幾分。
陸天看著曾經長著橘子樹的位置,眼前似乎出現了石伯舉起自己的場景。那樹梢上,一個紅彤彤的橘子散發著誘人的清香,陸天感覺自己的唾液開始流動了。
拋開心頭的感慨後,陸天又接著去了其他兩家,各送了數十斤肉。
和石伯他們不同,陸天和這些村民不算太親,平時也離得比較遠,隻能說熟,感情也很淡。
這兩處的人都不是住在自己家,都是幾個人搬到一起,那樣也安全了幾分,還可以互相照顧。
對陸天的肉,他們自然是高興地收下了,陸天看他們過得還行,就沒再多出手。當然幾個年邁的老人,他還是用血氣幫了一把,讓他們這個冬天過得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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