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噲聞到此酒這般醇香,那是下意識的就想把腦袋伸進去狂飲一番。
但好在陳非及時出手攔住了張噲,若不然這缸好酒可全都是張噲的口水了。
“三弟,不可造次,待老爺來分酒。”陳非一把將張噲拉了回去。
旁邊的劉旻頓時起身道:“老爺,我三弟嗜酒如命,剛才冒失還請多多海涵。”
“無妨,無妨。”任昊擺了擺手,抄起葫蘆從壇中舀出半瓢美酒。
他倒入耳杯,淺嘗一口。
此酒入口醇香,下喉綿化,入胃如烈火一般。
“就是這個味。”任昊閉著眼抿著嘴,這一刻他仿佛像是回到了現代一般。
就在任昊閉眼回味,沉在現代的回憶中時,張噲的一聲嗓門又把他拉回了現實。
“老爺,你彆隻顧著自己品嘗啊,快分給我們嘗嘗啊。”張噲急不可耐道。
若不是旁邊有陳非拽著他,他早就想衝上去狂飲一番了。
哈哈。
“彆急彆急,我這就分給你們。”任昊笑著收回思緒,用手中的葫蘆舀出白酒,分彆倒入跟前的大碗之中。
他每倒好一碗,旁邊的家仆就會端起分給下麵的眾人。
曹德跟劉旻雖然都是讀書之人,但也好酒。
他兩都是先聞後品,不像張噲,陳非,俆褚三人,端起碗就大口的往肚子裡猛灌。
“痛快,痛快!!!”
“這等好酒,陳某還是第一次喝上。”
“老爺,能不能再來一碗。”
三人大呼過癮,然後齊齊的看向了任昊,眼中滿是期待。
任昊也不吝嗇,讓張噲把酒端下去,讓他們自行分了。
“主公,這到底是什麼酒啊?看起來如此清澈像水,但入口醇香,下肚卻猶如烈火。”
“真是太過美妙。”曹德跟劉旻都看向了任昊。
“此酒名為茅子,是我在深山跟一名隱居的老者所學。”
“那老者自稱茅子仙人,畢生都在專研釀酒,這酒也正是他畢生的心血。”任昊又開始信口胡謅了起來,畢竟他也不能告訴倆人,這酒是經過蒸餾提純做出來的。
在宋之前沒有蒸餾技術,這酒都不能稱之為白酒,隻能是濁酒。
宋之前的將軍個個狂飲幾十大碗不醉,那是因為濁酒的度數很低,隻有幾度左右。
而宋有了蒸餾提純技術以後,將軍們的酒量也開始直線下降,幾乎不再有狂飲幾十大碗不醉的狂詞詩賦了。
這一壇缸的茅子,也是任昊閒暇之時做了個簡易的蒸餾器提純的。
畢竟門客們都喜愛喝酒,但是這濁酒度數又不高。
等門客的人數多了起來,按一人幾十大碗的量走,就算是把京中所有的濁酒買下都不夠一直供應。
但不過有了蒸餾提純技術,這酒水方麵的供應就沒有多少壓力了。
“這隱居深山中的酒仙都能遇到,主公的奇遇可真廣啊。”曹德讚歎一聲。
旁邊的劉旻也不甘落下,拍起馬屁:“老爺的福分豈是你我能比的,老爺將來在京中肯定大有所為。”
“哈哈,大有所為的什麼就算了,這能在京中安然無恙就好。”
“來來來,一起喝酒。”任昊岔開話題,端起酒碗。
曹德跟劉旻同時舉碗,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