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
麵對這些不善的眼神,沈訶也是一臉的尷尬。
雖然求和是眼下最好的策略,但是北魏跟漢攻伐數百年之久已是血海深仇,求和是不可能求和的。
這簡直比向各位宗王求援的主意,還要餿的不止。
再者這真的要跟北魏求和了,這可就是皇帝永遠都無法洗去的恥辱。
這等皇帝百年之後,見了諸位先帝又該怎麼交代?
“沈愛卿,你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隻有這求和的一條路可選了嗎。”文顏皺眉問道,求和之策實在是餿的不行,絕無可能。
“陛下,眼下跟北魏求和是最好的選擇,可以能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失。”沈訶想了想,回稟道。
“嗯……”文顏沉吟幾秒,最後把目光落在了一言不發的任昊身上。
“任愛卿,你認為呢?”文顏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任昊的身上,希望他能想出一個既不用求和,又能把魏軍擊退的法子。
“陛下,如今魏軍集結揮師南下,正是因為北魏的皇帝跟雄踞草原的烏頓單於締結了盟約。”任昊回稟道。
“朕當然知道他兩盟約之事,朕現在要的是你想出個法子來,而不是讓你說這些朕都知道的事兒。”文顏不滿的皺眉,嫌任昊儘說自己知道的廢話。
“稟陛下,二人雖然已經達成某種條件盟約了,但我們也可以跟東北邊的百齊結盟,促使百齊出兵北魏,那麼北魏自會調走圍困戰神關的大軍,轉守北防。”任昊從中指出破困之法。
一旁的趙平安頓時就哼了聲道“你這法子真是荒謬至極,簡直是不顧陛下龍顏,此事要是傳了出去,那還不遭到天下之人,以及後人恥笑。”
“荒謬什麼荒謬,北魏皇帝能跟雄踞草原的胡人單於結盟,那我們為什麼就不能跟百齊結盟?”
“那句老話是怎麼說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任昊打開格局道。
“一派胡言,荒謬至極。”趙平安嗤之以鼻,百齊距離漢京相隔千裡之遠,這等趕到百齊的時候,怕是魏軍以破戰神關直抵中原了。
“趙丞相,既然你覺得此法荒謬至極,那你可有更好的完全之策?”任昊斜了一眼趙平安,心想著你沒本事兒為陛下分憂,就不要出來秀什麼存在,這出的都是什麼餿主意。
“陛下,任司空此法實在是荒謬,臣覺得還是向臨南王求援比較好。”
“畢竟臨南王跟陛下都同出一脈,這地勢又近,而百齊距離中原相遠,而且百齊又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趙平安向著沉默的皇帝遊說道。
“百齊雖然是胡人但距離中原甚遠,不必擔心其心有異,畢竟這中間還擱著一個北魏,至於求援臨南王嗎。”
“他萬一幫我們打跑魏軍以後,反頭借著班師回地的幌子,直逼漢京該怎麼辦?”
“這真正其心有異的,莫不是你趙丞相吧。”任昊冷冷的注視著趙平安。
趙平安此時汗流浹背,沒想到這小子越來越不好對付,竟給自己扣了一個這麼大的帽子。
“陛下,臣絕無二心。”
“臣隻是想為陛下分憂,以解戰神關之圍。”趙平安向著陛下表率,以示自己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