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任昊搖了搖頭。
“那他們為何如此執著你?連我扔的金葉子都不要。”林邑皺著眉,接過了被鐵虎撿起來的金葉子。
“因為,我給他們製了細鹽。”任昊湊在林邑的耳邊,低聲道。
給他們製了細鹽?
“你這不是胡鬨嗎。”林邑瞪大了眼睛。
雖然他不是漢朝人,但是魏漢律法基本相同,畢竟二者之前同屬一脈。
林邑也知道給胡人販賣細鹽,還是製作這都是屬於通敵的死罪啊,更何況任昊還在朝中為官,這更是罪加一等。
“胡鬨啥啊,我這也不是為了保命,沒有辦法了嗎。”任昊沒當回事的笑了笑,又告訴林邑要是這小命都沒了,還守那漢律有何用。
“也是。”林邑想著點了點頭,小酌了一口葡萄酒,心裡又開始盤算了起來。
但不過他最後還是放下了心裡的小算盤,任昊能給他實話實說,就說明任昊一點都不怕他用這個事兒當把柄。
“任司空,你是怎麼淪落至此的啊?”林邑話鋒一轉的問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啊。”任昊長歎一聲,也已經醞釀好如何的忽悠林邑了。
“怎麼個說來話長了?”林邑不解的追問道。
“你賣給我的那個胡姬趁著我們不備,偷了我養在後院的寶馬跑了,我帶著幾名門客一路追她到西域卻遇到了一場特大沙場,我跟府裡的門客走散了。”
“最後我被一夥胡匪給抓到,然後又被販賣給了一個胡商。”任昊說到最後歎了口氣,一副說的很真的樣子。
任昊之所以忽悠林邑不說實話,畢竟林邑是魏人。
雖然商匪重利,但有的事情還是不得不小心為妙。
“哼。”
“連個女人都看不住,還真是有夠廢物的。”鐵虎目中無人的嘟囔了一聲。
“你給我閉嘴,任司空豈是你能羞辱的。”任昊猛的一拍桌子,瞪了一眼鐵虎。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鐵虎還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這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跟那蘇二狗一樣的廢物。
“事實個屁,這麼多的肉跟美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巴。”林邑再一次的狠拍桌子,鐵虎這次是徹底的不說話沉默了下來。
他能感受到林邑是真的生氣了。
“任司空,我這門客的嘴巴就是這樣把不住門,還希望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你就全當他放屁就好了。”林邑代替鐵虎致歉。
“我沒有生氣啊,你這門客說的也確實是事實,我的確是有夠廢物的,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任昊擺了擺手,自嘲的一笑。
“任司空,這真的不是你廢物,而是你太大意了,你都沒有把她好好的教育好,就把她放出來隨意活動,她這不跑誰跑啊。”
“不過這也怪我心太大了,我當初覺得以任司空的能力是隨便能把那胡姬拿下的,就忘了叮囑你一定要看管好她。”林邑尷尬一笑,忽然也覺得這話說的對也不對。
“好你個老小子,你這是故意的坑我啊。”任昊忽然一笑。
“沒,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邑連忙擺手。
“不是故意的,那是存心有意的啊?”
“我就知道你這老小子每次找我,儘給我賣一些不好出手的東西。”任昊接著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