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的五月十五日,柴宗訓在臨時行在接到了出征大軍的捷報。
張凝和曹克番命麾下軍士正麵猛攻了僅三天,以“燕肅火炮”將女真完顏部等抵抗的女真人城堡儘皆摧毀,城防告破。
在大周軍士“開熙三十三號”的犀利射擊之下,善於騎射的女真武士毫無還手之力,在弓箭至遠不到二百米的距離外,紛紛中彈傷亡。
相比起昔年身穿板甲的遼國精騎,武力或有勝過、但僅穿布甲皮甲的女真人,更非周軍之敵。
一麵倒的屠殺之戰僅打了一天不到,女真武士死傷殆儘,眾部落崩潰而逃,想要躲入北冥廣闊的密林中。
不想在西北、北方等數條逃跑之路上,早已埋伏了兩軍兵力的周軍。
在扼守地利的周軍火槍、神臂弓射擊之下,竟無一女真人得以逃脫。
完顏部落首領完顏烏古乃率本部二萬勇士,衝擊數次周軍包圍,皆不能破,才明白大周能滅國數百,軍隊戰力已抵達了自己等女真人根本無法理解的強大地步!
完顏烏古乃親率勇士突圍數次,最終戰死於周軍火槍之下,全軍儘沒。
張凝和曹克番率龍驤軍第五、第十兵團殲滅反抗的女真各部武士計七萬餘人後,儘屠完顏部等總計七個部落的所有族人三十二萬人。
一時間,“折禦勳城”東方及東北方一片殺聲震天,血流漂杵,屍體堵塞河流,為之斷流旬日。
而一開始便投降的紇石烈等女真部落,則被周軍儘皆收押,交由當地州府駐軍看管,未來按戶分配給北冥的漢人家庭為奴婢。
紇石烈跋等人雖見女真族人被廢止聚居,按戶分配給漢人家庭為奴,可說是已實質滅族。
然而看到儘被屠滅的完顏部等三十二萬族人一個不留的慘狀,紇石烈跋等十個女真部落首領又大呼慶幸:至少本族人投誠大周後,皆無人被屠戮,得以保全性命。
柴宗訓關於禁止室韋人聚族而居、分配為漢人家奴婢的聖旨,傳至北冥各州府後,當地龍驤駐軍立即奉命行事,傳諭各室韋部落。
大部室韋部落畏於大周攻滅百國的蓋世兵威,選擇了投誠,忍辱偷生;少部分室韋部落不甘於族滅,乃奮起反抗。
然而在大周軍的攻打之下,室韋人毫無抗手。
經各地龍驤駐軍半年多平叛後,屠北冥各地室韋部落二十餘個、五十餘萬人,室韋乃徹底平定。
女真、室韋兩族儘皆打散分配給漢人為奴後,其民族性遂逐漸消亡,後被周人稱之為“女真奴”、“室韋奴”,與“高麗婢”、“昆侖奴”、“星星婢”,並稱大周五大奴婢種族。
直到八百多年後的周憲宗時期,大周帝國推行君主立憲製後,才徹底廢除奴婢製,此四大奴婢種族之人得以歸為大周國民。
柴宗訓看罷捷報大喜,當即傳旨嘉獎全軍,休整三日。
五月十六日傍晚,柴宗訓與怡貴妃周女英、舒貴妃耶律和古典在臨時行在後院,共進晚膳。
閒聊片刻後,耶律和古典笑道:
“陛下,今日臣妾才真正明白陛下對臣妾的厚愛,相比起女真、室韋兩族來說,陛下對臣妾的契丹族,當真是寬仁厚愛許多!”
柴宗訓笑道:
“愛妃說得是一方麵,當年遼太祖耶律阿保機能不廢治下漢人衣冠,也是一方麵。
女真、室韋皆野蠻落後民族,隻知靠武力屠戮異族,對人類文明沒有半點益處、而隻有害處,朕沒有殺光兩族,已是秉持“上天有好生之德”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