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極品太子爺!
你究竟是什麼人?!”趙飛揚紅著眼睛,嘴角淌下成串的涎水,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意態悠閒的蒼老青年,放聲火吼。
但是他的吼聲卻帶著顫音,身體和雙手也禁住微微顫抖著,拳頭死死的握著,指甲已將掌心的皮肉戳穿卻不自知,鮮血順著指縫緩緩地淌下。
他這是在害怕,在恐懼。
天不怕地不怕的趙飛揚,已經對眼前這蒼老的青年從心底生出一種無法戰勝,不能超越的恐懼。
自主狂化後瞬間移動一般的輕功速度,短短三分鐘之內逃出近三十公裡開外,卻在逃離現場後的三分零一秒被這蒼老的素年堵住。
這是什麼樣的速度?
自己已經儘了全力,跑得跟死狗一般,可是這蒼老的青年居然好像閒庭信步一般,飛奔發型不亂!
這還是人能做到的嗎?自己這半拉子人造神跑這三分鐘的路都已經累得肺葉如著火一般了!
於是他大聲吼叫,想用吼叫來驅散心中的恐懼,讓自己有勇氣與這蒼老的青年戰一場。
可是……
古大師看著趙飛揚,嘴角浮出一抹輕蔑的笑意。他伸出右手,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想跟我拚命?你還不配。我追上你不是要殺你,我是想告訴你,收屍的事情該由你來做,彆想扔下滿地的屍體一走了之。這裡是京城,是窮鄉僻壤。大路上死人太多,影響不好,還汙染環境。至於你地命,將來自有彆人來取。我不想越俎代皰。聽明白了嗎?”
說罷,古大師笑了笑,身形自原地消失,眨眼間便飄渺無蹤。
撿回一條命的趙飛揚全身一陣脫力。他無力地坐倒在地,任地上的雪水浸透他的衣物。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紅色地眼珠漸漸變回了原樣,身體卻從骨髓裡邊生出一陣難以抵擋的虛弱和疲倦。
在沒有人看到的街角,趙飛揚捧著臉哭了起來。
……
秦峰蹲在街邊,嘴上含著一根煙,明滅的煙火在飄散著雪花的夜色中忽明忽暗。
他上身隻穿著一件襯衣。就這唯一一件從徹底損毀的出租車裡搶救出來時還算完整的襯衣,現在也少了兩條袖子。
一條包紮著他自己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兩根指頭纏得像個水蘿卜
另一條則包紮在呂布頭上,蓋住了他眉心那個恐怖的傷口。
呂布赤著上身,蹲在泰峰身邊,嘴裡也含著一根煙,邊抽煙邊哼兩句秦腔。
“哧……”泰峰擤了把鼻涕,隨手抹到了呂布的褲子上,呂布正無聊地盯著天空。本來反應還算快地他,在被秦峰的劍氣貫腦之後,變得遲鈍了許多,竟沒發現他地小動作。
“有人來了!”秦峰忽然壓低聲音叫了一嗓子。
呂布忙低下頭,順著泰峰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昏黃的路燈下,一個穿著皮毛大衣的年輕女人,正撐著一把小花傘,孤獨地走在路。
“嘖,膽子不小。這麼晚了還一個人走在這麼僻靜的路上。”呂布嘖嘖讚歎,
“應該是什麼良家女子。”泰峰眯著眼睛,看著馬路對麵的女人。濃妝豔抹的女人臉有一股抹之不儘地風塵味道。
“附近有片居區,過地段不怎麼好。住在那裡的大部分都是京城裡的窮人。”呂布把決戰地點定在二人身後那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的巷子裡,自然對附近的風土人情事先作過調查。“這姑娘估計是哪個地方的坐台小姐,今天晚上沒攬到生意,舍不得坐出租車,又沒有專線公汽,隻好步行。”“嗯……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做得太過份有點兒不地道啊!”泰峰眯著眼睛,女人已經走到了二人斜對麵十餘米處,看樣子發現了他們,正加快腳步,打算匆匆走過。
“同意。”呂布點了點頭,“所以這種不地道的事情還是你去做吧。”
“我全身都疼。”泰峰呲了呲牙,顯示自己的痛苦“要是能做這回事兒,我不早就跑回去了麼?”
“切,你明明是不認識路。”呂布鄙夷地道,“算了,我去吧!一看就知道你沒乾過這種事兒。”說罷,掐滅煙頭,站起身來,大步跑過路邊,堵在了那女人地身前。
女人突然被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堵住,且那壯漢赤著上身,腦門上還包了一圈白布,隱隱看得到血跡,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所以儘管這壯漢長得非常之有男人味,卻也嚇得不輕,濃妝豔抹的臉一下子就變白了。
“跟我走,否則殺了你!”呂布呲著牙,鐵青著臉,惡狠狠地道。
一分鐘後,呂布帶著女人,得意洋洋地來到了秦峰麵前。
看著呂布地臉,秦峰忽然覺得有些欠意。這樣一條好漢子,就這麼被他劍氣貫腦打傻了。換在以前,呂布臉上絕對會有這種得意洋洋的神情,也不會對一個弱女子說出剛才那種惡狠狠的威脅話語。,當
“不好意思,”秦峰站了起來,搓著手,滿臉歉意地對臉色慘白,雙腿微微顫抖的女人說“我們兩兄弟不幸落難,所以不得麻煩姑娘江湖救急。”
“你們要什麼?要什麼我都給……”女人顫聲道,邊說邊從她的小包包裡掏出一大堆東西。衛生巾、衛生紙、避孕套、手機、幾十塊零錢。
“你們劫財還是劫色?”女人繼續顫抖著,無論是聲音還身是身體。“劫財的話,我身上地錢你們都拿去。少了點兒,可這不怪我,今天突然下雪。生意不大好,一直沒開張。對了,還有這手機……今年剛買的,新款諾基亞,都給你們。劫色的話,戴上安全套行嗎?”
女人可憐兮兮的話讓泰峰心裡很爽,媽地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老子是這種人嗎?不過,他也不好對女人發火。要發火得衝呂布發,他剛才明明隻是要呂布找女人借一下電話,可能的話就借幾十塊錢車費。誰想得到呂布一上場就扮演了劫道的匪徒角色,還順便把他也拉下水。讓人誤會成了道上的匪徒?
老子可是救民於水火的大俠小李飛吻!
泰峰惡狠狠地想,恨恨地盯了呂布一眼。呂布裝作沒看到,掏出一支皺巴巴的煙,擼直了點上火,蹲到一邊抽了起來。
“彆怕,我們既不劫財,也不劫色。”泰峰用儘量善良的口吻說道。眼神柔和地像三春江水。
“那……那你們……是連環殺人狂?”女人反而嚇得更厲害了,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前些日子京城才抓了一個專找坐台小姐下手的變態殺人狂,那人求財也不求色,就想殺人,自稱淨化社會空氣。“求你了,彆殺我,我還要養活我弟弟妹妹,還要供他們上學讀書……求你了……我也是沒辦法才乾這一行的……求你了……”
女人的眼淚一下來,泰峰心裡更加憋屈。媽地老子從來沒說看不起乾你們這行的。媽地要不是有你們,這社會上的性犯罪率不知道還要上升多少,要不是有你們那些長年在外地打工。沒老婆的民工兄弟不都得靠自己的雙手?你們是和諧社會必可少的一群人啊,勞苦功高啊!
“我們沒說要殺你!”秦峰鄭重地保證,從女人手裡接過了手機。想了想,造成女人這麼想的罪魁禍首還是呂布,便又恨恨地瞪了呂布一眼,卻驚覺呂布此時正在用鼻孔抽煙。
“瘋得更厲害了……,泰峰悲哀地想。
拿著電話,仔細回想了一番,記起了蕭瑤的電話,撥出去沒多久,那邊便傳來了蕭瑤驚魂初定時,仍有些顫抖地聲音“喂,是阿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