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務之急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穩住這群軍人,並且不能讓殺手生疑,再慢慢將他找出來以迅雷之勢將其消滅,以免殃及池魚。
……
“龔少校。誰吐的血啊?要不要去醫務室檢查一下?”那個問話的士官見龔雪慈和秦峰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小心問道。龔少校吐血了固然不得了。這個學員吐血了那也是大事。
天台上的血跡很多,一小部分是那殺手留下的,大部分是龔雪慈胸口被擊穿後濺出的。
要真是吐了這麼多的血,那可實在不得了,吐血的人估計離死都不遠了。
“不用了,”接到秦峰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龔雪慈心下會意。故作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一點小事而已。”
“可是這房頂……”士官指了一下被龔雪慈踩出地那個大洞。
“啊?”龔雪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弄出來的,實在不好意思。我會去向譚上校報告地,破壞公物的維修費用也由我來出。嗯,這樣吧,麻煩你們一下,幫我清理一下這些碎塊。還有些碎塊掉進了下一層的房間裡邊,也要清理一下。還得看看有沒有砸破什麼公物。”
“是,少校!”士官向龔雪慈行了個軍禮,安排四個士兵留在天台上收拾。剩下的三個則隨他下去,去下層的房間清理檢查。
秦峰注意到,那士官帶著三個士兵下去之後,那種微妙的感覺依然存在。也就是說,殺手就在這四個士兵裡邊。
“留意他們的左手。”秦峰將聲音凝成一線,送入龔雪慈耳中。
龔雪慈點了點頭,和秦峰一起注意著那四個士兵。
但二人很快就失望了,四個士兵在搬運碎塊地時候,手臂都很正常,沒有誰像是左臂受過傷的樣子。
“難道他的傷這麼快就好了?”秦峰皺起眉頭,用力吸了吸鼻子。天台上血腥味很重,地上灑了很多血,想嗅到殺手臂上的傷口散發出的血腥味是不可能的。再說,殺手既然有膽子回來,肯定已經處理好了傷口,不會讓傷口散發出血腥味。
“我來和你們一起乾吧!”秦峰想了想,笑嗬嗬地走了過去,和四個大兵一起搬起碎塊來。
秦峰想誘那個殺手出手。既然殺手想對付的是他秦峰,那麼在搬碎塊時,幾個人會處得很接近,而且時常彎腰低頭的,會露出很多破綻,殺手應該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秦峰左右手各提著一塊二三十斤重的混凝土塊,步履輕盈地往天台邊上走去。那裡有個角落,暫時堆積著混凝土塊。
見秦峰提著混凝土塊健步如飛,有個長相憨厚地年輕軍人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對秦峰挑起了大拇指“不錯啊,力氣很大嘛!”
秦峰嗬嗬一笑,說道“一把蠻力而已……”正說,秦峰瞳孔猛地收縮——那個軍人挑著大拇指的右手,食指猛然伸直,指尖正對著他!
“是你!”秦峰叱吒一聲,身形一閃已自原地消失。他知那殺手地衝擊波速度極快,若等他指尖閃光之後,憑自己的輕功也不見得躲閃得過。所以必須在那殺手指尖閃光發出衝擊波之前,先下手為強!
那一刻,秦峰的輕功發揮到了極限,短距離內瞬移一般的超快速度施展出來,使他在那年輕軍人的手指發光之前便消失無蹤。在他消失之後,那兩塊混凝土塊才砰然落地!
下一瞬間,當秦峰再次出現時,他已來到那年輕軍人的身側,右手五指成爪,閃電般扣向那年輕軍人的咽喉!
在秦峰瞬移一般的速度之下,那年輕軍人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他臉上掛著一抹還沒來得消失的微笑,挑著大拇指,食指仍指著秦峰消失的地方。
“是我。”一把輕柔的聲音在秦峰耳邊響起,秦峰心中一涼,然後便覺左太陽穴像被萬斤巨錘砸中一般,轟地一聲巨響,身子斜斜地飛了出去,口鼻中俱飆出血線!
在斜飛出去的那一刹,秦峰的眼角餘光看到,從那個憨厚的年輕軍人肋下穿出了一隻手,大拇指豎著,食指伸直。
隨後,那個模樣憨厚的年輕軍人身體便從頭頂裂開,現出一個灰色的人影來。
秦峰這才明白過來,那個模樣憨厚的年輕軍人居然隻是一層皮,殺手便藏身在這層皮之下!
年輕軍人伸出食指隻是一個誘餌,一招虛招。在秦峰被年輕軍人這層皮伸出的右手食指所指的方向迷惑之後,真正的殺手將右手從這層皮的肋下穿出,出奇不意地一擊轟中了秦峰的太陽穴!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剩下的三個正搬著碎塊的軍人大驚失色。不過他們到底還是老兵,很快就反應過來,扔掉手中的東西去拿槍。
龔雪慈見那殺手剝下了一層皮,這才明白為什麼她沒法憑姓名相貌找出殺手來。原來這殺手居然把一個士兵的皮整個地剝了下來,披在了自己身上!那個可憐的士兵,現在肯定已經遇害了!
龔雪慈心中悲憤交加,但此時她並未失去理智。秦峰被擊飛,口鼻中都在飆血,受傷應該不輕。那三個軍人絕不可能是那殺手的對手,如果他們向殺手射擊,死的隻會是他們。
所以她大叫一聲“你們都下去,我來對付他!”話音未落,她已一拳轟出。當她的拳頭轟至那殺手麵前時,聲音傳到三個準備去拿槍的軍人耳中。
她的速度,居然比聲音更快!
“不死人,我要殺的不是你……”灰色的人微笑著,右手閃般電伸出,食指朝著龔雪慈拳頭上點去。
轟,一聲巨響,龔雪慈的拳頭還未與灰色的人的指頭碰在一起便給一股巨力彈開,龔雪慈心中一沉,便見那灰色的人食指上掠過一道閃光。
龔雪慈左臂被從肩膀上整個地炸了下來!
………但你這奇妙的不死身,很值得我們研究。”灰色的人說著,食指對準了龔雪慈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