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弘遠新家_天龍緣法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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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弘遠新家(1 / 2)

天龍緣法記!

次日很早的時候,兄弟幾人和些李永孝來到皇宮門前,看樣子,天還有好一會兒才會破曉。皇城大門依舊緊閉,門外已排了許多車馬,沿牆長長一串的燈籠,倒頗有些壯觀。一眾下馬,早有禁衛牽去,葉晨睡眼惺忪雜在人群當中,“張大人”“李大人”見禮之聲不絕於耳。葉晨暗暗怨,‘早朝這麼早?這文武百官可以和周扒皮一拚啊,月亮都還掛在天上,就把小爺我弄到這裡吹風,還讓不讓人快樂的做官了?對,要做就得做不上早朝的那種。’

等了許久,天色漸明,葉晨已聞雞啼,不知還要乾等多久。不多時,聽得皇城傳來幾聲鼓響,城門在一陣厚重漫長的“嘎吱”聲中緩緩打開。李永孝使了個眼色,葉晨也跟了進去,走了一會兒,到了內城門外,一個年輕太監站在門口,除了和百官打打招呼,拿個拂塵在門口伸頭探腦。看見葉晨一身深藍緞子的直裰,髻上紮塊葛巾,又不披甲,又不穿朝服,遠遠招呼道“那個高彆人半截兒的,對,就是你,過來過來。”葉晨看了李永孝,李永孝衝葉晨點頭示意無妨,然後與百官一道進門去了。

那太監把葉晨拉到邊上尖聲尖氣問道“叫什麼名字?”

“葉晨。”有問就答,這是基本禮儀。但葉晨卻有些不爽,自己的身高確實比彆人高了點兒,但“半截兒”就過分了,要不是看幾位兄長的麵子,估計這太監早就被打得隻剩一小截了。

太監前後左右打量了一圈說道“好啦,你隨咱家在此等候,一會議政過了,若蒙皇上召見,你隨我進去。”葉晨一聽,又等啊,議政也不會打個哈欠的時間就議完吧,早知如此,我多睡會兒,吃個早飯再來。

葉晨左右看看,也沒個凳子,難不成要陪這太監支杆子一樣傻站在這裡,不是要重用於我嗎,你們就這樣對待人才?算了,既來之,則安之,站著就站著吧,等也隻能等啦。

葉晨走到城邊,抱了手往牆上一靠,閉目休息。那太監“唉喲”一聲來拉葉晨,葉晨作驚訝狀“這牆一靠就倒?”

太監訓道“沒點規矩,那百官都站著呢,就你沒骨頭。鄉下來的吧,過來咱家教你些規矩,免得壞了我皇家的氣派。”

若不是幾位兄長在裡麵,葉晨早就回家睡覺去了,那太監到是一套一套的,步子要怎麼邁,話要怎麼說,拜要如何拜,謝要如何謝。葉晨恨不得一掌劈死這廝,自由懂嗎,民主懂嗎,和我說這些,以後老子做了大官,我來教你禮法。

心中雖然不樂意,葉晨還是耐了性子學,學完還被逼著練了幾次,隻是這跪禮被葉晨忽悠過去了,跪皇帝也就算了,反正幾位兄長也跪,跪你個死太監嘛,老子一招‘不鳴則已’跪死你。葉晨在內城門口就這麼折騰,不時被門口的禁軍瞥眼看看,撿些笑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已大亮,葉晨演練規矩也煩了,依舊靠了城牆,那太監也不再計較,站在門邊伸頭往裡聽著,隻等大殿傳喚。又過了一會兒,葉晨隻覺陽光照在臉上都有些熱,不會要等到中午吧,等小皇帝吃個飯再繼續?或者吃完飯還要再睡個午覺?正思量間,聽得殿上呼喊“宣,葉晨覲見。”

一層層傳了出來,太監連忙扯了葉晨就往裡奔。一路小跑,葉晨心中大罵,早知道那麼遠,乾嘛不直接到殿外等候,老子還會行刺哪家王八不成,靠!從城門過來,至少也有百步,今天沒吃早飯知道不。到了殿外,太監停在門側,示意葉晨進去。

拜入鑾殿,葉晨斜眼打量一番,上麵坐了個孩子,還沒發育的那種,後麵掛著珠簾,隱約可見簾後身影。葉晨往右掃了一眼,三位兄長都在,死太監敢騙老子,百官這不是都坐著嘛。

葉晨走到階前,按那太監教的“草民葉晨,參見陛下!”

那太監囑咐過,要有人叫“平身”才能站起,葉晨五體投地拜完,半天也無人喊平身,抬起頭往右看,李永孝坐在第二位,一品武官還有好幾個不成?這坐第一位的莫非就是王為遠?廳上一聲咳嗽,“平身”。

那聲音化成灰葉晨都知道,又一個死太監。葉晨站定,那孩子裝模作樣到,“儀表到是不凡,皇叔和吳老將軍共同舉薦,說你精於火炮,是難得的人才,朕破例賜你定遠將軍銜,暫行工部侍讀之職,望你多多為國出力。”

說完再無言語,旁邊老太監補道“葉將軍還不快快領旨謝恩。”

葉晨心到‘這不是要姓名、年齡、性彆問一大堆嘛,這樣就將軍了?’不及細想,葉晨按那年輕太監在城門所教,又跪又謝恩。

那簾後傳來女人聲音“葉將軍年輕有為,是我恒國之幸,因是皇叔與吳老將軍一並力薦,今日才破了朝中先例,先封五品,待將軍建了奇功,再行升獎。”葉晨又謝,起身後,那年輕太監手中拿了錦帛,已站在身旁,示意葉晨出殿。葉晨跟了出來,心中納悶,‘吳老將軍自然是說吳光彥,這皇上到底有幾個皇叔,若此皇叔說的是王為遠,定是有拉攏之意,想不到動作如此之快,光彥身邊定然早被這廝插了眼線’。

朝堂之上太後不好名言,除了吳光彥和王為遠,舉薦葉晨的當然還有李永孝,拋開這幾位不說,皇帝雖然還是個孩子,太後對葉晨也是有所耳聞的。今日表麵上是破例封了葉晨銜職,實際上隻是皇家順水推舟的一步妙棋而已。

葉晨跟著先前那太監在皇城中左繞右繞,到了一處偏殿,也沒讀聖旨,領了一塊腰牌,一套朝服,還有兩套鎧甲,兩套刀劍,裝了滿滿一木箱。朝廷安排得周到,公人也不問葉晨住處,奉寶似的送將出去。

那年輕太監行完公事,與葉晨搭話“皇叔和吳將軍一起舉薦的人,咱家還是頭一次見到,將軍如此年輕,他日發跡,莫忘了張晶今日門口引路之恩呐。”

葉晨心道‘原來你叫張晶啊,人情到是有一點點兒,說到恩,你騙小爺我說百官無座的賬還沒算呢。’葉晨也不得罪人,胡亂應承一番,請張晶引路,要出城找馬回家睡覺。出偏殿回頭一看,喲,“吏部。”原來是管官兒的所在,怎麼表也不用填一個。思量間,門裡出來一人,也不知是幾品,倒有幾分官家的氣質。那人塞了東西到張晶手裡,便開始嘀咕“由我帶葉將軍取馬吧。”張晶收了好處,又和葉晨客套了兩句,自己去了。

那人引著葉晨在偏殿附近找了個廊道,“在下王奎,吏部少卿,比大人還低了些品級,我家大人知葉將軍身懷絕技,有意結交,特準備了些許薄禮,請將軍笑納。”說完,王奎自袖中拿出一包東西,遞給葉晨。

葉晨不接,負手問道“此是何物?”

王奎笑笑“將軍請先收下,回家再看,此處人多眼雜,怕損了將軍清名。”

葉晨用腳想也該想到,此人姓王,估計與王為遠沾著些關係,看看大小,這包中嘛,除了銀票還會是何物。葉晨暗驚,今日要入宮覲見,隻昨晚席間談起,王為遠不但知道,還準備了收買之事,消息竟如此靈通,李府的事猶如他侯府的事情一般。看來不但光彥那裡,李府之內,眼線也是確實存在的。

隻是輕輕觸碰到王為遠那張龐大細密的網,葉晨便覺得很無助。此事至少透露出兩個信息王為遠那支強大的眼線部隊,隨時可以察覺到弘遠、乃至整個恒國的風吹草動,換來的便是洞悉對手弱點和招招製敵的先機;還有一點,李府內活躍躁動的眼線,隻能說明,王為遠一直盯著李府,而盯著李府的眼神,當然是盯著敵人的眼神。對於這些奸人,自己的價值一是葉崇這老怪靠山,二是知道些火炮知識,今日才剛封了官,還沒出皇城就前來籠絡,安排細密,毫不拖泥帶水,實不簡單。也不知自己底細被人探了多深,看來要小心對付了。

葉晨客氣了幾句,回道“無功不受祿,在下到是仰慕當朝皇叔得很,不知你家大人是哪方天神?”

王奎見葉晨始終不肯收禮,又說出如此話來,冷笑一聲“將軍既然知道我家大人似天神一般神通,當然也應該知道,將軍今日封官是誰出的力。我家大人說了,此禮將軍隻管放心收下,有用得著將軍的地方,我家大人自然還有禮物相謝。”

葉晨心想事已至此,不如將計就計,說不定還可乘機接近王為遠,多收些訊息。所謂知己知彼,也好為大哥鋤奸出些力氣。於是換了副奸猾嘴臉,笑道“既然如此,葉晨恭敬不如從命,在此先謝謝王大人。”說完作了一揖,又道“還請為在下多多拜上。”

王奎乘機把東西塞到葉晨手中,二人又寒暄了一番,王奎帶葉晨往宮門而去,途中向葉晨講解工部上司何人、平時行職做甚、往哪方報到。

至此,葉晨相當後悔今日入朝,明顯這是一個工作,還是一個不容易辭去的工作,希望這個工作不要太累,不要占用自己太多時間,不要犧牲太多自由。二人到了皇城之外,葉晨隨王奎往旁邊馬廄牽了馬,臨彆王奎特意囑咐“今日廊間私事,將軍莫說與他人,過些日子,將軍自會見到我家大人。”葉晨牽著馬,沿街找了個麵攤,吃了碗麵,付賬四文錢,也不知幾位兄長在宮中要耽擱多久,尋了來路回到李府補瞌睡。

中午時分,傭人來喚葉晨吃飯,葉晨穿好襪履,又洗了把臉。到了膳廳,今日換了張大桌,李老太坐在主位,左手是李永孝夫婦,右手卻空了個凳子。空凳旁邊是馮忠、孔信,程高、閔德方也在。一桌子美味佳肴,頗為豐盛,李老太把葉晨叫到身旁坐了,兩個丫鬟將眾人酒器斟滿。李老太拿起小酒盅對眾人道“晨兒如此年輕,初次麵聖就得官拜五品,是天大的好事,老身今日叫你們來,大家一起慶賀慶賀,都乾了這杯。”說完眾人一陣附和,都把酒乾了,丫鬟又為眾人滿上,李老太又道“本來都是一家人,你們更需謹記‘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你們互敬互愛,老身也就高興了,要為朝廷和百姓多多出力,才不枉沙場捐軀的將士和先人在天之靈。”

此話一出,李老太想起故去的老頭子,眼眶有些濕潤,一臉慈祥說道“吃吧吃吧,多吃點,多吃點。”又想到魏雲被斬的冤枉,袖中取出方巾拭淚。

李永孝見老娘傷懷,安慰道“娘,今天您老高興,兒子也高興,大夥兒輪流為葉晨把盞,您也陪我們樂嗬樂嗬。”劉氏起身為眾弟兄夾菜,孔信也道“是啊,葉晨今天封了個五品,早知道讓你排行老四,今天就封四品了。”眾人一陣起哄,七嘴八舌,連誇帶損拿葉晨說事兒,李老太被打了叉,與眾人說說笑笑,待眾人把一席酒菜掃了過半,丫鬟攙了李老太往後院去了。

眾人又喝了一陣,陸續離席,馮忠也嚷著犯困,睡覺去了。

孔信見李永孝麵色有些陰沉,問道“大哥可是為了那廝拉攏老五煩惱?”

李永孝點頭“幸虧我昨日進宮麵見太後,否則若把葉晨歸入兵部,隻怕被王為遠要去,那可是凶多吉少。”

話頭又回到葉晨身上,葉晨將早晨出吏部後所遇之事說了一半,桌上吃飽的人都早已散去。李永孝麵色更加陰沉,止住葉晨,又叫了孔信,三人往東廂再議。到了李永孝書房,事關重大,三人也不再飲酒,泡了清茶續談。待葉晨將早間之事說完,李永孝喚來李管家再三查問,今日並無公人送來木箱。葉晨取出小包,打開一看,裡麵有十張銀票,每張壹佰兩,這數字對於王為遠可能是九牛一毛,但對於一個年俸不過百兩的五品侍讀,那至少是十年的俸祿啊!王為遠如此網羅人才,朝中又有多少人被其收買,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葉晨數完銀票,下麵還有紙張,打開一張鋪在桌上,李永孝和孔信都認得,這是弘遠城地圖,圖中左下角標了個紅叉。葉晨又打開第二張,乃是一張房契。

孔信笑道“恭喜五弟,這是有人怕你睡大街,贈你宅邸安身呐。”

李永孝則神情嚴峻,“如此周到,如此用心,五弟身上必然有王為遠從彆處得不到的算計。”銀票雖然數額巨大,葉晨卻沒放在心上,看了那地圖與房契,葉晨亦感驚詫。俗話說‘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三人均感不安,一是葉晨已被盯上,呈刀俎魚肉之勢;二是王為遠招招占先,周到且不張揚。隻此兩條,莫說要除掉那廝,不為所害隻怕也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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