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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新婚燕爾(1 / 1)

天龍緣法記!

苒兒雖未經人事,次日見到二人已明就裡,也是一臉欣喜。葉晨忙於處理公務,許下了“會多多陪伴”的承諾,和平時一樣回軍府中堂蹲點。現在新政的許多大事小情,眾吏處之,尚不得要領。

魏長生來報,銘慶公主儀仗已出永安,估計要不了幾天就到近陽。葉晨的喜帖早由彖庭發出去了,除了彖國的幾個大臣,還有幾位彖國的大賈和一些名流會來觀禮。相鄰的季、簡、冉也發了邀請,賀不賀喜就無法確定了。銘慶殿雖說不上富麗堂皇,葉晨卻著實花了許多銀子和精力,新政還要繼續推行,為了虞昊不那麼為難,先前被當成彈劾借口的一些事情,陸續被轉到銘慶殿,公主當然沒道理要造自己老爹的反。

按彖國“臘月積喜,正月不嫁”的風俗,葉晨大喜的日子是臘月二十三。二十的這一天,葉晨抽空,終於有幸會會這位“銘慶”公主。之前迎駕時也會過,但堂堂公主,怎能輕易顯露廬山之麵。

進到驛館,早有侍女迎至堂內,公主大駕出閣相見,一對蛾眉下,雙瞳剪水,鼻似天工俊削,口若丹霞晴照,當真五官清麗,國色天香。虞婷人如其名,身材高挑,雙肩略擴,峰疊壑倩,嫋娜娉婷。說話間更有一副極磁的嗓音,韻齊盈耳。

虞婷進得廳來,葉晨也不拜,反而是對方含羞輕輕一禮,葉晨下意識的退了半步。“葉某盛感君上賜婚,都說公主溫柔賢惠、美豔動人,今日叨擾,請恕冒昧。”

虞婷客氣了幾句,退下從人,親自為葉晨斟茶,舉止優雅,一言一笑有禮有節,反而是葉晨有些不太自然。如此世間尤物,確是虞昊一枚妙棋,葉晨麵對未知的感情問題,開始有些為難。

兩人聊了一會兒,無非噓寒問暖,對於這種含有政治意義的婚姻,被迫培養感情也是不得已之事,好在一位文韜武略,一位知書達理,還算應了“人中龍鳳,郎才女貌”的佳話,彼此都積極努力的妝典這個即將到來的婚姻,畢竟婚姻融洽完美一些,數載春去秋來之後,最受用的,還是這兩位才子佳人。

虞婷坦誠大方,葉晨也沒什麼好避諱,試探性的提了一下虞卿蘭。都是彖庭一係,雖然年紀差了幾歲,兩人不但沒什麼隔閡,感覺交情還蠻好。

紙是包不住火的,敘談之間,葉晨逐漸的透露自己和虞卿蘭的關係,虞婷聽出幾分特彆。但當葉晨說到,“我和蘭兒已私定終身,行過夫妻之禮”之時,虞婷果然還是驚詫不已。驚詫的不是葉晨和虞卿蘭心神相融,而是虞卿蘭素惜貞潔,輾轉於列國那麼多王公貴戚都不曾輕疏此事,竟對這個有幾分薄名的人如此垂青,本來還擔心父王和山水閣對葉晨有過譽之嫌,看來必須親自認真的了解下此人。數盞茶過,虞婷不但對這個婚姻認可了幾分,對彖國的崛起也重新燃起幾縷期望。

見虞婷並不對自己的作風表現出排斥或反感,葉晨大膽的提出,新婚之夜,需邀虞卿蘭共度春宵。孫子有雲,“兵者,貴勝不貴久”。情感自由與個人意誌的尺度如何把握,就看今日能不能搞定這位銘慶公主了。葉晨也算快刀斬亂麻,給點時間考慮考慮,或者試著相處下看看什麼的,乾脆免了。這位公主若是通達,自己必是以誠相待,若是矯情,冷戰相待也是她自己選的。

聞言,虞婷又是一陣驚詫,長居宮中曾對穢亂之事有過些耳聞,但與虞卿蘭情同姐妹,三人一絲不掛的行那房事,思及是驚羞不已。本想以公主之尊喝斥葉晨,怎奈對方口快,“我和蘭兒真心相待,葉某不願委屈了她,雖也無意委屈公主,但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務請公主容情。”

虞婷已驚詫不動了,遇上這事,再聰靈的腦筋也轉不過來,葉晨說的是‘自己和虞卿蘭真心對待彼此’。虞婷聽的卻是‘葉晨和虞卿蘭已準備並等候三人共度春宵多時。’曾經的楷模好姐姐,半年不見,怎麼變得如此驚世駭俗。還沒回過神來,葉晨已快速告辭離開,虞婷趕緊坐下,突然被這樣雷一下,又要趕緊的思考,頭腦有些供血不足。其實供血相當足,全都供到俏麵上去了,一張粉紅的臉熱乎乎老半天,隻是自己未能察覺。

葉晨轉出堂來,長舒一口氣,何期禍福,先賭一把,不然婚後再點破此事,難保三人情感上會埋下什麼陰影,自己可是一家之主,誰都不願虧欠。說來好笑,莫名其妙得了兩個天仙一樣的佳偶,天龍陸真是個好地方。思量間,隻顧行路,被來人撞了個滿懷,扶住一看“蘭兒!”

兩人相見,虞卿蘭眼中秋波流轉,還透著幾分甜蜜。自初六兩人赤誠相對以來,葉晨還真沒少陪自己,正要說話,葉晨做個鬼臉,“額…我還有事,你們聊。”趕緊閃身離開。

葉晨其實已經很忙了,最近幾日公事堆積不說,各路彖國公卿門中前來參禮的人已絡繹不絕,基本的禮數還是不可忽視。除了見禮、套近乎、拉家常,飲酒喝茶在所難免,時間啊,怎麼從來都不夠用。葉晨抽身離開,不是去處理近陽公務,而是奉旨去驛館找彖庭禮部的使官,人家也是奉旨辦差,學習婚禮上繁雜頹長的章程和禮儀。這事完了之後,還得與各路前來相賀賓客混個臉熟人熟,吃飯喝酒不在話下。

龍氏行館和天齊兵棧也來了人,龍氏行館來的是楊承興,老頭看見葉晨,著實激動了一把。因為與葉晨熟絡,相當於打通了與彖國關係,老頭的薪俸又漲了不少。天齊兵棧來的是詹天齊次子,詹平章。這位二公子與葉晨年齡相當,不但文質彬彬,更比葉晨穩重得多,於時政民生的見解也很獨特,隨身一柄長劍寒氣逼人,劍身淡淡幽蘭之色絕非凡品,其名臨淵。從劍柄上各處磨損與光滑程度看來,此劍隨其主人頗有些年頭。詹平章少年瀟灑,推杯換盞間,左右兩手膚色差異巨大,也不知這將門公子練什麼功夫如此刻苦,將一雙手練出了兩份模樣。

臘月二十三,葉晨的劫終於快到儘頭。幾月來奔波勞頓,近幾天更是焦頭爛額,按照規矩,一板一拍的把虞婷迎入了銘慶殿。

今日的弟子規已不再是平日殺伐專用的特種部隊,儼然變成銘慶殿的鋼鐵護衛,統一的著裝和精神頭,左臂統一戴著紅袖標,比龍氏行館的護衛有過之而無不及。加上一絲發自內心的笑,成為銘慶殿一道特殊的風景,賓客亦受感染,殿內殿外其樂融融、一派喜氣洋洋。許多賓客甚至發出“近陽婚俗令人耳目一新”的讚歎。

觀禮的賓客,除了來自彖國朝廷,還有少數彖國名流,山水閣來的是虞月華和兩位長老。踩著點來的,要麼是必至之人,要麼是地方距近陽不遠的。

冉庭和簡庭也有隊伍前來,冉庭使者麵色不善,賀喜是假,探查近陽是真;簡國所賀大禮最豐,大小箱子搬進院許多,完全刷新了葉晨的認知,前幾日與詹平章吃喝時人家送的那些,居然隻算“見麵禮。”

還有些以前沒聽過的門派,彖國雄刀門、五月雨、季國三廊派、冉國神棍門、簡國錦浩宮等等。顯然是不請自來,但人家行的是江湖規矩,不提駙馬,不提風雨侯,不提驃騎將軍,拜帖寫的都是“恭賀葉崇大俠愛徒新婚大囍”。禮送的不但不輕,還有幾分巧善。魏翔和王偉不好拒絕,也拒絕不了,一並招呼下來好生伺候著。多了這些豪放不羈的江湖人士,銘慶殿好不熱鬨。葉晨自己也沒料到,黑白兩道的朋友都這麼給麵子,說如日中天為時尚早,冉冉之星還是勉強當得的。

葉晨也曾特地往棲霞山發了喜帖,隻是不知何因,棲霞山上的熟臉一個都沒見著。除此之外,如果覺得還有些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缺了葉崇,‘這老怪不知又上哪乾壞事去了,不讓人省心,唉……’

虞卿蘭今日的身份是禦封的伴娘,同是一身紅豔盛妝,不同在於發飾不能像虞婷那麼隆重和誇張。虞婷本來就比虞卿蘭高,加上發飾和蓋頭,已高出葉晨一些,比例已經有些不和諧了。三拜之時,最糾結的莫過於伴娘身份的虞卿蘭了。結婚參禮的伴娘不是處子之身,乃是風俗大忌,但葉晨不在乎,三人也已心照不宣,賓客中多有年紀相稱的男賓,四下打聽虞卿蘭的小道消息。

按照傳統,新婚伴娘的官方名字為“媵侍”。虞婷此來,自然也是帶了欽命的媵侍,而虞卿蘭,則成了葉晨指定的媵侍,反正葉晨從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隻要善待公主,力效彖國,就算有些瑕疵,朝廷還是可以接受的。

大禮之後,葉晨應接不暇的招呼著這些達官顯貴,若不是曾服過白鹿果,又品過“青山”,今日定然免不了醉倒。令葉晨慶幸的還有,虞婷是公主,千金之軀,鬨洞房隻是由禮官在殿上有規矩的宣了幾聲,每宣一聲眾賓客就附和喧嘩慶賀,並舉杯牛飲一次,莫名其妙的就解了這個巨大心結。葉晨在家鄉見過單位裡“前輩”們鬨房,猶如群鬼,被鬨的也不像洞房,對於新人,那更像地獄,刊物上也時常見到各種令人啼笑皆非的鬨房慘劇。今日自己所曆,這叫一個環保,推杯換盞間,著實賓主儘歡。

魏翔適時的上來為葉晨換了盞酒,“虎鞭泡的!”之後詭異一笑,忙著招呼賓客去了。葉晨抬著盞正要分說,三廊派未來的當家人上來又敬,一盞下肚,好濃烈的酒。沒過多時,葉晨隻覺身體開始有些熱得不正常了,看來自己這點私事,早被魏翔這家夥知道得一乾二淨,雖不說破,卻關照自己一把,這兄弟值。

酒過數巡,留下廳上賓客儘情把盞言歡,辭彆了各色人物,葉晨踉蹌跨進洞房。雖然事先打過招呼,虞卿蘭還是很自覺的準備離開。這一臉紅撲撲的,葉晨哪肯任其“缺席”,大手一把扯住,閉了房門,“蘭兒,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今夜這裡三人,誰都不許離開,嗯…一起打呼嚕,一起睡覺,而已。”

葉晨把虞卿蘭推到虞婷旁邊坐好,虞婷還稍微挪了挪地方。醉歸醉,葉晨還是按禮官早已吩咐過的要求,桌上取來金秤杆,去挑虞婷的蓋頭。秤杆才伸去,虞婷坐在原地,已一把抓住虞卿蘭的手,看起來很緊張。葉晨揭開蓋頭,下麵兩雙玉手已緊緊的捏在一起。

虞婷的頭飾太多,注定她隻能微微低頭,但這已是她低頭的極限。紅燭靜靜的燒,佳人甜甜的笑,旖旎乍露,嬌羞無限。和虞卿蘭相比,一個似天湖漪水,一個如仙靈秀山,竟分不出孰勝一籌。果然是仁者喜山,智者愛水。屋中囍神耀照,紅霞燦燦,葉晨本想熄燈行事,怎奈朝禮囉嗦,龍鳳燭必須燒儘,才算對上了長長久久、百年好合的彩頭。也好,反正人多,省得黑咕隆咚碰頭出糗。

葉晨踢去鞋襪,退了郎服,不管二女願不願意,匆匆閉下帳幕,借著醉意和鞭酒勁力。一想到自今日起,對著麵前兩個天仙便可恣意而為,更是心神抖擻,已然左右開弓,準備大展神技。托葉晨的福,沒多會兒功夫,羞答答、嬌滴滴很快就進入了狀態,房中春意濃濃。一個含苞待放,一個情竇初開。

葉晨初曆人生一大特異體驗,得意的左擁右抱,一副要上天的節奏。右邊一個俏臉緊緊貼著葉晨肩頸,左邊一個索性借臂作枕,一呼一吸融滿蜜意,炙熱的玉腿搭在葉晨腹前,滑膩纏人。夜深且靜,又一個除夕將至,今年應該可以過個像樣的年了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這千金可要雙倍計算,那什麼…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兒,千金千金,來吧來吧……”

或是昨夜繚亂,葉晨醒來枕邊空空,本想翻身再睡,眼才閉上門已開了。虞卿蘭和虞婷雙雙進來就要服侍盥洗更衣。早飯才開始吃,弟子規隊員陸續呈報,中間還夾雜了皇家嫁娶風俗,對於這些所謂的禮官紅娘們,葉晨手上,就差一柄歸無。回頭應付呈報,這國的誰要趕回去過年,一早前來未見到駙馬,公主已送客;那國的某某見過公主後已離開。聽了幾個,最後那人,稱葉晨“駙…馬”,駙字說出來的時候相當彆扭。

葉晨開始向二女吐槽,“按理說我現在是駙馬,又是風雨侯,將軍銜還可以叫?”虞卿蘭笑而不語,隻忙著伺候‘葉大官人’早點。

虞婷笑到“隻需駙馬喜歡,都可稱用。”

葉晨心花怒放“將軍好,都還是叫將軍吧。”又轉向來人到“大夥弟兄以後要注意了,公主和蘭兒不是外人,諸事不必隱晦,知道啦?”公主的金閨,普通人等是不得靠近的,更彆提擅入了,那隊員在門外“喏”了一聲稟完走了。女人心思比男人細密,有些事情旁觀者更看得清利害,有資源乾嘛浪費。不像封建舊俗一樣瞧不起“婦人之見”,兩個賢內助臉上多出一分欣喜。

這頓早飯就沒消停過,一碗八寶粥沒喝完,又有來人稟報,這次是魏翔。“頭兒,天齊兵棧二公子前來辭彆,人在廳上,要不要再挽留幾日?”葉晨真想發瘋,進來說話不行嗎,一個個扯著嗓子說話不累,聽話的人還折騰呢。

虞卿蘭早已和葉晨對視,葉晨會意,“留,當然要留,詹老爺子威武,日後咱們還要仰仗呢。”說著端粥囫圇吞下,口中還含著個棗,起身出門,嘰裡咕嚕說什麼聽不懂,看來是準備親自留客。多了天齊兵棧的援護,近陽在羽翼豐滿之前方有穩住腳跟的援力,不管客留不留得住,和天齊兵棧走近點兒,是不會吃虧的。

虞卿蘭與天齊兵棧素有交情,虞婷乃是銘慶殿的主人,二女都跟著葉晨去了。詹平章言行彬彬有禮,書生氣十足,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就是覺得差了點將帥的橫霸之氣。幾人見禮客套了幾句,葉晨真心想留下詹平章在近陽過年,對方卻執意要走,行李早收拾好停在府外,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葉晨不好再留,送到府外,正要回轉,又有消息來報,這次稟報的對象不是葉晨,而是虞卿蘭。

小條傳到虞卿蘭手上,細細幾列小字。數息間,虞卿蘭看完小條已收了笑容。麵對葉晨疑問的眼神,虞卿蘭湊近輕聲道“簡國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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