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各勢力間雖有小動作,卻仍舊忌憚薑家。
何況薑家老祖雖在閉關,若逢薑家生死存亡之際,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
薑冷風見一曲奏罷,揮手介紹起他身側坐著的薑一行。
“吾兒薑一行不足百年修成玄心境,為父甚是欣慰。今日也是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大場合,來見過各位前輩。”
薑一行微微躬身,眼中淡漠如常,他掃了一眼全場,又收回了目光。
薑星舟清楚見到,薑一行在薑家子弟身上停留的時間,更甚其他勢力。
她又望了一眼薑冷風,看他麵色紅潤的模樣,這興奮之情,恐怕不像是裝出來的。
莫非他不知曉這薑一行,被奪舍了?
薑星舟若有所思,這薑行恐怕是想要慢慢成長。
樓景安坐席間,打量著薑一行。
顯然方才薑冷風的話,是說給他聽的。
他皺了皺眉頭,這薑一行雖然修為與他差不多,氣息也內斂如尋常修士。
但不知為何,給他的感覺卻很危險。
而接下來的賀壽禮,蒼漠各大勢力獻禮不斷,無一不是珍品,六階丹藥也不過是其中較為尋常的賀禮。
但旁係裡,甚至還有一些四階丹藥湊數的……
這讓薑星舟更加體會到薑家旁係的貧寒。
薑高卻不一樣,他目露精光,仔細留意著其他旁係的獻禮。
到了末尾,他才鬆了一口氣,看向一旁記錄的侍從。
薑悠悠也留意著薑高的麵目變化,不覺鬆了口氣。
她不管這六階丹藥究竟從何而來,隻要目的達到了,就足夠了。
那記錄的侍從將冊子,恭敬地遞給薑一行。
薑一行眸光閃爍,微微瞟了一眼薑家旁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令不少其他勢力的女修,心花怒放,暗送秋波。
薑星舟則驚得一身冷汗,這人莫非是發現了什麼?
此事事關重大,她並未與樓景提及,如今有金身境坐鎮,她也不便傳音引起注意。
很快一個身影從外步來,舞女歌姬均是退下,那人立於殿中央,朗聲道“本次既是家主壽宴,同時也是百年一度的薑家考核。今年以‘雅’為較量。”
此言一處,令本就熱鬨的場麵,更是喧嘩。
“我等體修,怎麼較量‘雅’?這莫不是給什麼人,故意設之?”
“他娘的,我也算略懂皮毛,反正跟你們一群粗人比,我也有些自信!”
薑家子弟之間,爭執不休,薑星舟倒是不在意,這與樓景的猜測出入不大。
望向中央,此人正是曾在八荒宴跌落境界的薑遠。
那玄心境的中氣十足模樣,倒像是沒發生過此事一般。
“這第一輪,是詩詞歌賦,這一題,由家主來出。”
薑遠的眸色平靜,躬身向薑冷風行禮道。
隻是,下麵的薑家子弟卻頓時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