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人生之活成寵兒!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老村長和支書這回是真的要激動的落淚了。
真要實現了,就心中無遺憾啦!
這幾年,他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是他老哥倆守著村乾部頭銜不退位,是攤子太爛沒人接,這下好了,以後擔子就可以更好的交到年輕乾部手裡了。
話說的周到妥帖、思路清晰、有理有據,事兒辦的手段老到、直擊人心。
此前,還把程瑾當做有錢人家的小姐,經過這一事,張懷海已經不敢隨意揣測了,這明明是一個成熟穩重、曆練多年的商場談判高手。
如果先前隻是感激,那麼現在張懷海對程瑾更多的是敬佩。
回城的路又經過一番折騰,程瑾受不了了,直接帶著張懷海去了附近的車行。
這個年代可以選擇的車型太少了,雪鐵龍、捷達、桑塔納是現在最有名的三大品牌。
彆看這幾款車在後世都很便宜,但現在,可以稱得上是貴族車輛,一台桑塔納要18萬,看看價格,程瑾突然覺得自己的腰包好扁。
老桑是久經考驗的車款,在華國車輛的曆史舞台上,一直活躍了30多年,直到2018年才改版。
也沒有什麼可挑的,程瑾讓張懷海試駕了一輛黑色桑塔納,車輛對男人的誘惑永遠是無法抵擋的。
張懷海在部隊開過大卡車,開過越野車,還碰過炮彈車,就是沒有開過這麼細致的私家車。坐上去有點小心翼翼的,打火、發動車輛,這動靜比部隊的車輛小太多了,在停車場跑了兩圈,滿臉的興奮勁兒。
程瑾無所謂,後世什麼樣的好車都見過了,看著老桑的內飾,她並沒有什麼感覺,能代步就行。
正當打算交錢辦手續的時候,一男一女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張懷海走到程瑾身前,稍稍打量了眼前的兩人,“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銷售員趕過來看到是這兄妹倆,也很無奈。
那個女孩率先開口道“叔叔,您彆誤會,我們不是壞人,你們是打算買桑塔納嗎?能買我們手中的這輛嗎?”
眼前開口的小姑娘隻是個半大孩子,張懷海放輕了語氣,“你們也是賣車的?”
小女孩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說“我們就賣我們自己的這一輛。”
後麵的男生補充道“我們的是黑色桑塔納,是新車,還沒有提走,我們可以稍微便宜一點賣給你們。”
銷售員隻是顯得無奈,並沒有阻止這兄妹倆,還幫著解釋道“這兄妹倆的爸爸去年年底就在我這兒訂了一輛黑色桑塔納,交了五萬的定金,可後來他爸爸款子沒收回來,一直沒能提車,再往後,他爸爸重傷,車就更提不了了,定金按規矩隻能退回一半,這樣他們損失有點大,所以想找個人買下他們手中這輛車。家裡出了變故,誰都不容易?你要是不介意這輛車被轉手,可以優先考慮他們的。”
兄妹倆非常感激的看了看銷售員,然後對程瑾說“我們說的是真話,爸爸現在還躺在醫院,沒有醒來,這五萬塊錢對於我們來說非常重要,能幫幫我們嗎?”
看到這兄妹倆,張懷海就想起當年父親病危時,自己和弟弟有多麼的無助,他看向程瑾。
程瑾看懂了他的表情,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銀行卡,對張懷海說“張大哥,你跟著兄妹倆去交錢!”
自家姑娘就是心善,張懷海的心裡一陣輕鬆。
兄妹倆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除了感激就是感激,父親的治療總算能繼續了。
交完錢,張懷海去辦手續,程瑾和兄妹倆詳細問了他們的情況。
這兄妹倆的爸爸叫李鬆,是個小包工頭,去年跟著京市這邊的一個房地產商接活,本來家裡條件還算可以,哥哥李亞航也很爭氣,今年考入京市政法大學,妹妹李亞玲正好初三畢業,暑假一起來京市看爸爸。
本來李鬆的活是要乾到今年年底才完工,可活隻乾了一半,去年年底,開發商突然說李鬆這邊乾的質量有問題,就單方麵提前終止了合約,把這邊的包工隊伍從工地攆了出來。
乾了快一年了,工人一分錢工資都沒拿到,都是李鬆一直在往裡貼,李鬆氣不過就去找了好幾回,對方要麼避而不見,要麼就來硬的。
為了對跟著乾的工人們有個交代,李鬆把老家的房子和店鋪都賣了。
這一回李鬆又去要帳,對方居然下了狠手,導致頭部重傷,一直昏迷不醒,醫院說這兩天再不醒,很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
李亞航神情落寞,“對方隻拿了兩次錢就不管了,家裡已經沒錢了,連醫藥費都交不起,這輛車是爸爸很早以前就定下的,想著等我考上大學,帶著全家出遊,現在隻要爸爸能活過來就行!”
手續辦的很順利,張懷海開著車,帶著三人一起來了京市第一人民醫院,程瑾拿著銀行卡直接給李鬆的住院號上存了五萬塊錢。
兄妹二人的心終於落到肚子裡,臉上稍微露出了點輕鬆的笑容。
既然來了,程瑾也沒打算急著走,決定上去看看李鬆的情況。
由於欠費,昨天晚上李鬆已經被請出icu了。
普通病房裡,李鬆帶著心電監護儀,麵部腫脹,眼泡突出,嘴唇乾裂滲血,頭上裹著繃帶,引流管兒往外滲著帶血絲的粘稠液體,心率49,血壓72\46,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人的狀態已經很不好了。
李鬆的妻子,這兩天茶不思飯不想,已經暈過去好幾回了,滿臉疲倦,精神恍恍惚惚,看到閨女兒子回來,抱著兒子又想落淚了。
“媽,住院費的問題暫時解決了,是這兩位好心人幫了我們。”
李亞航的媽媽看看程瑾二人,眼中晴著淚,立馬作揖彎腰。
這幾天,他們經曆的白眼太多了,現在,隻要有人能給他們一點溫暖,女人就感動到無以複加。
李鬆的妻子沒有多少文化,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勞動婦女,丈夫和孩子就是她的天,現在天要塌了,她已經脆弱到經不起一點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