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安慰,也行吧!反正也在家裡轉,一會兒也能拐到孩子身上。
“是啊!祖上有先見之明,雖然沒有書香傳家,但也出過舉人,明末時期,與書畫大家董其昌私交甚好,要了其墨寶刻成碑文,供後人自勉!一直到我們這一代,孩子們也都算爭氣,總算沒有毀了前人的基業!”
唐厚海想辦法把話題往孩子們身上帶。
程賢禮點頭,“真好!我家祖上是江南水鄉的,現在那邊還有人,我很羨慕他們的生活呀!那邊真是水悠悠,苔痕綠,畫舫輕歌水中遊,幾許煙霞桃花酒,半點塵音寄相思!等我老了,閒下來了,就去南方過幾年!”
“你的祖家在哪?我聽你還略帶口音,像是更南邊的,想必這些年也衣錦還鄉過吧!”
唐厚海都有點開始磨牙了,不是聊家裡嗎?怎麼又跑到家鄉了?這一竿子支的太遠了,十萬八千裡呀!
李闊有點憋笑,他發現自家老板今天心情很不錯,突然變得調皮了,這分明是在玩小貓釣魚的把戲。
老板和大公子平時的關係,有點上下級之間的冷漠。
在老板心中,大公子做的再好,都似乎差了點勁兒,老板從不輕易的去表揚這個兒子,而大公子心中,這個愛惜羽毛的親爹,最愛的永遠都是他自己,對幾個孩子,甚至是他們的母親,從來沒表達過愛意,是個冷漠的父親。
但看來不儘然,今天老板的做派一改往日,簡直快要把對方逼得跳腳了,這明明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本來就是對方理虧,如果再能把對方逼得率先出口並且失了風度,那就可以拒絕的更光明正大了。
唐厚海終於坐不住了,“老弟,對不住了,咱倆的兒子互相鬨了點兒彆扭,我家澤兒不對在先,我替孩子賠禮道歉!”
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程賢禮勾勾嘴角,“唐老哥,你這說的哪的話?你是說咱倆的兒子打架啦?”
唐厚海不信對方不知道,陪著笑,“哪裡哪裡?沒有打架,隻是鬨了點小彆扭!”
“那就更不用管了,他們都多大了?幼兒園的家長都知道,孩子們之間的打架,孩子們自己解決,家長彆摻和,更何況他倆都是成年人了!”
“不是!我們家澤兒受了點傷!”
“什麼?不是說沒打架嗎?我家程衍乾的?傷到哪裡了?重不重?你放心,我回去收拾他,讓他提著東西去負荊請罪!”
唐厚海……傷到哪裡了?你心中沒點數嗎?還要在這裡戳人心窩子,太可恨了!
“不是!不是!和你兒子無關!”
程賢禮皺眉,“唐老哥,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你等著,我給我兒子打個電話!”
“不用!不用!”唐厚海一邊阻止,一邊迷惑,他被搞糊塗了,這家夥是真不知道?
李闊看著自家老板,這演技比他棒多了,他乾嘛舍近求遠呀!直接跟著自家老板學就行。
哎……哎……
阻止不急,電話已經撥出去了。
“喂,父親,有什麼指示?”
“你這臭小子,有沒有闖禍?唐鈞澤是不是被你打傷了?”
程衍微愣,“臭小子”幾個字,自從他成為程氏企業的總經理後,父親已經六七年沒有這樣叫過他了,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