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摸摸口袋,“我換了睡衣,沒帶在身上呀!”
唐老爺子瞪了一眼自己的蠢兒子,“你的唯一功能就是傳宗接代了,每天都不知道帶腦子,什麼叫隨身攜帶!”
唐老爺招呼著躲在遠處的幾個傭人,“你們都躲在哪裡乾什麼,給我抓住它,抓住那根拐杖!”
這兩天老宅不安寧,唐家二子唐厚江帶著兒子唐鈞瑉住在老宅,由於被邊緣化,他們隻能住在偏院。
剛進到樓裡,就聽到自家大哥的哭嚎聲。
“爹啊!快想想辦法,兒子要被打死了!”
唐厚海的腦門被敲起了兩個紅包,屁股都快被打開花了。
唐厚江二人愣了一下,沒有猶豫,趕快上來幫忙。
程瑾猜出來人身份,上次他們幾人圖謀唐家財產時,就提到此人。
與老宅這邊不同,唐厚江一家三口生活在外麵,不參與公司管理,為人低調謙虛,屬於知足常樂的性格。
“二弟,快來護我!”
唐厚江對於這個大哥的觀感是複雜的,他們年齡相差不大,從小就是抱團打天下的兄弟倆,可自從有了利益紛爭,一向愛護弟弟的大哥突然對他使了手段,幾次陷害,讓父母徹底對他失望。
愣神之間,他就被大哥扯過胳膊擋在身前。
眼看著拐棍就抽到了眼前,唐厚江隻是伸出手臂格擋,並沒有躲開。
“父親!”
原本去扶爺爺的唐鈞瑉一個健步衝過來,擋在了唐厚江身前。
原本要敲在腦門上的拐棍突然停下來,繞了個圈,重重的打在唐厚海的後背上。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看的明了,這棍子就是衝著唐厚海去的。
“哎呦!棍子,你瞎眼了嗎?他們都比我年輕!彆光可著我一人霍霍!”
唐鈞瑉皺著眉頭,從他記事起,他們一家就被這個大伯壓製的死死的,多少次父親都當了背鍋俠。
父親一向把錢財看的很淡,也念及手足之情,不願把事情做的太絕,可大伯根本沒有把自己的父親當兄弟。
今天是擋棍子,明天就能用來擋刀子,擋子彈,這分明是拿兄弟當肉盾,何來親情?
“不好了,老太爺,不好啦!”
唐老爺子已是心率憔悴,確實感覺不好了。
“不會說話就閉嘴!”
“不,老太爺,書房裡的觀音娘娘又背過身去了!”
“什麼?肯定是人為,誰乾的?不是讓你們24小時都守著嗎?”唐老爺子掙紮著起身,想要去書房看看。
“老太爺,不好了,老太爺!”又有人驚慌失措跑過來。
“大少爺又昏過去了,全身都是血!”
“啊!我的澤兒又怎麼了?快找大夫!”
唐鈞瑉扶起老爺子欲走,唐老爺子突然開竅。
對著拐棍的方向三跪九拜,“唐某不知您是哪路神仙,也不知哪裡得罪了你,我在這裡給你賠罪了,還請仙人饒過我們唐家吧!請您指點方向,我一定早晚參拜大禮奉上!”
一下、一下,唐老爺子腦袋都磕出了血。
“父親!”唐厚江用了大力也沒能把死心塌地的父親拉起來。
唐鈞瑉走到已經安靜下來的拐棍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戲也看的差不多了,程瑾也鬨得有點累了,便順勢把棍子遞到唐鈞瑉手上。
幅度大了點,露出了半隻白皙漂亮的手,轉瞬即逝。
唐鈞瑉愣住了,仿佛錯覺,他看向眼前的虛空,什麼也沒有,但他相信,對麵應該有個姑娘,還是個調皮的小姑娘。
唐鈞瑉微微彎起嘴角,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程瑾掏了掏耳朵,樂顛顛的跳窗出了樓。
後院池塘旁邊,堆著兩個生的鏽的大鐵箱,箱子上還帶著新鮮泥土,地麵已經被平整過了。
程瑾走到跟前,小樹藤跟邀功似的打開了箱子,裡麵多半都是珠寶首飾,另一箱多數都是金條和元寶。
“哇塞!我們小藤蔓真是厲害!”程瑾毫不吝嗇的誇獎。
這麼多好東西藏地裡,估計有些年頭了,也許本就是來路不明的!果斷收走。
本以為要空手而歸,這兩箱東西足以填補程瑾失落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