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人生之活成寵兒!
“對不起!”小夥子漲紅了一張臉,羞愧的低下頭,很是拘謹。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看管徒弟不嚴,要罰你們就罰我,再給這孩子一個機會!”王二廚護徒心切。
“過來坐旁邊!”
程瑾招呼張文信過來。
待小夥子坐定,“師父,你給他把個脈!”
鐘放伸手,沒過半分鐘,便給小夥子背上來了一巴掌,“你小子,把心放肚子裡,沒人罰你,心跳的跟擂鼓似的,叫人怎麼把脈?”
張文信抬起頭看了一眼大家友善的麵孔,深呼吸幾次,終於讓心跳緩下來。
幾分鐘後,鐘老開口了,“身體素質還不錯,筋骨也練得踏實,就是以前應該得過很重的肺病,做下了支氣管狹窄的毛病!”
張文信有點自卑,就是因為這個,部隊體測沒不過關,失去了扛槍的機會。
“你也想練?”
這一回,張文信沒有猶豫,大膽開口,“想,做夢都想,我想當一個可以扛槍的兵,如果哪一天,祖國需要我,我就上戰場!”
咕嚕嚕,咕嚕嚕,張文信的肚子又不爭氣的響了。
程瑾在他的幾處穴位點了點,暫時緩解了腸胃的翻騰。
“昨天的湯你沒有喝?”
對方搖頭。
“我昨天的湯是補元氣的,今天的湯是瀉毒素的,你沒有喝昨天的湯,今天這碗湯會讓你肝腸寸斷,很難受的!”
張文信愣住,“我會死嗎?”
“不會!但可能會有求死不能的疼!”
“那沒事,我能挺住!”
程瑾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好!”
“和他們的要求一樣,趕快出發,等回來再找我一趟。”
“是,教官!”少年人眼中含著淚,帶著從未有過的意氣風發,一頭紮進了炮火連天的西麵山穀。
早上的那碗湯,是程瑾昨晚上在空間連夜準備的,鐘老給的過去洗經伐髓的方子,她又加了些空間裡的藥材,藥效更好了,而且不傷人。
王展鉑是反應最小,此前,小七就沒少折騰他們幾個哥哥,僅僅一個小時,此次的藥效在他身上就不起大作用了,找了個下遊的地方,通身洗了個乾淨,把皮膚上的汙濁物洗淨,跑回營地填肚子去了。
本來想趁著營地無事,躲個懶,偏偏被鐘老趕出來,因為程瑾承諾過,要讓大家吃上野豬肉。
“中午我得吃上香噴噴的豬肉,弄不著就彆回來!”
“是!遵命!”
程瑾、秦致和三個少年苦哈哈的答應著,帶著一狗一鳥換了便裝進山了。
她觀察過,外圍的幾座山,根本沒有大型獵物的蹤跡,他們一路向裡,往水草最豐美的老林子深處爬。
一個多小時後,在一片泥濘叢生的山穀中,終於發現了大型動物的糞便。
黑色的糞便,一塊一塊,有的地方堆的老高,中間還夾雜著一些植物種子。
火焰抬抬爪子,嫌棄極了,“旺旺,我要去洗腳!”
“火焰,你還真成了狗講究!”
“slly!slly!臭氣熏天!”
“嗨!就你兩個小東西講究!”
跟屁蟲小鸚鵡也跟著火焰,扇著鼻子離開了。
楊其恒扒開草叢,仔細的觀察,“師父,這應該是野豬的糞便,我來時做了功課,專門去圖書館查了,跟這個很像!”
“我能確定,這就是野豬的糞便,野豬有個習慣,排泄時會前往領地中央的固定地點,而且他們喜歡堆積糞便,看這大小和形狀,應該至少有6到7頭成年野豬,還得有不少的幼患,而且,這些糞便並不是很新鮮,估計野豬群很快就會來這裡排泄的!”
玲瓏曾經為了躲避壞人,在青城山裡待了4年。
“玲瓏哥,你當時呆在這大山裡害怕嗎?”當年闖進山裡的玲瓏哥比他們現在還小,到了夜晚,小小的身影,孤孤單單,那得多害怕呀!
玲瓏拍拍兩個小少年的胳膊,“害怕,可一想到出去的後果,就更害怕!”
幾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等著野豬群出現。
話題不知不覺就打開了。
玲瓏回憶著,“從我記事起,就在雜耍班,和師哥師姐們一走街串巷,賣藝掙錢。師哥師姐們聽賣我的女人說,家裡孩子太多,養不活,但見過的師兄弟說那人應該不是我娘,那人皮膚黝黑,骨骼生的粗大,生不出我這麼精致的孩子。”
玲瓏苦笑,“再後來我就越長越漂亮,過了十歲就開始招人眼,師傅和師兄沒少幫我遮擋。有一天,當地一個富貴人家的老太太過壽,老太太是過去大戶人家的小姐,就喜歡聽曲兒,看雜耍,看著人也和善,對他格外熱情,也給了班子裡不少賞錢,本以為其樂融融,一切就結束了,可臨了,老太太聲稱,她丟了一份最貴重的賀禮,我們雜耍被搜身檢查,一個精致的玉如意出現在我們班底的服裝箱裡。”
“栽贓陷害!”楊其恒沒忍住。
“是啊!兩位師姐,管理那個箱子從未出過錯,對方並不掩飾,即便是他們動了手腳,我們也沒辦法洗脫罪名,談判的籌碼就是我,他們要把我留下,否則,雜耍班不但開不下去,還會麵臨牢獄之災,就這樣,我被待了十多年的雜耍班拋棄了!”
興許是想通了,或者時過境遷,玲瓏的臉上很平靜,“我在那家呆了三天,並未受苛待,還以為就會這樣平靜的生活下去,結果被人帶到了這邊,好幾天見不著人,但被好吃好喝供著,我感覺自己是帶宰的羔羊,心裡非常不安。直到一天晚上,我的不安得到了印證,一個男孩從床下的洞鑽入房間,他身上帶著傷,眼窩發青,皮膚蒼白,看上去像失了血氣的僵屍,男孩剛被折磨完,還被抽了很多血,每當這個時候,看管他的人總會放鬆警惕些,因為他們身體虛弱,不可能逃走。床下的洞是很久以前就有人挖的,男孩也是最近才發現,想爬過來看看,有沒有逃跑的機會,結果很失望。從他那裡,我知道了很多。”
“後來,我逃跑,還多虧了那個洞,他們以為我從窗戶逃了,其實我躲到了隔壁房間的床底下。那天那個男人好像受傷了,很虛弱,需要補充大量新鮮血液,我從床下眼睜睜看著那個男孩驚恐的死相,屍體就仿佛縮水的蘿卜乾,像死狗一樣被人隨意拖走,沒有驚起半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