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隻想擺爛奈何小鬼太猖狂!
屏退了所有人,謝珩守在床邊,一言不發,神色莫名。
半晌他才開口道“到底真的是藥食無醫,還是又想借口逃離。”
宋時微蒼白的嘴唇輕勾淡淡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眼看著謝珩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忍耐了好一會兒他才放緩了語氣道“不要離開我”
說完後兩人相顧無言,氣氛冷至冰點。
直到深夜,門外傳來小夢的聲音,隻見她捧著一套大紅色喜服,上麵是點翠掐絲鳳冠,珍珠寶石裝點在冠子上,精致華麗。
若是平常宋時微見了肯定喜歡,但現在這情況對它一點興趣都沒有。
小夢道“王爺,這是繡坊加急定製的,晚間才送過來。”
謝珩瞥了一眼示意她放下就退下。
“微微,時間太倉促了,以後我再給你準備最好的寶石首飾。”
宋時微此時難受得緊,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臟腑處處阻塞。
見她還是一言不發,謝珩有些慌亂道“微微,對不起,昨夜都是我的錯”
宋時微冷笑一聲道“來來去去都是這句話,你要是真錯了,就放我走,反正我也沒幾天好活了。”
謝珩眉頭一緊“除了放你走,其他的我都答應。”
“嗬。”
宋時微轉過頭去說道“把阿福他們放了吧。”
“好!”
“我想出去看看,每天都呆在這悶壞了。”
謝珩沉思片刻後道了句“好”
說完牽起她的手,宋時微也很配合,兩人緩緩走出房間。
王府裡此時處處張燈結彩,代表喜慶的紅綢和燈籠裝點在王府的各個角落。
宋時微步子很小,一路走走停停半個時辰才走到之前住的聽雨軒,院子外的玉蘭花也儘數開放,之前走的時候它們還都是花苞。
宋時微大口呼吸著這自由的空氣,玉蘭花恬靜幽香,與院子裡的濃烈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一時間看得出神,直到謝珩將一件玄色外衣披在她的肩上。
宋時微一回頭就看見阿福站在謝珩身後伺候著。
看到她阿福立馬跪下,眼裡還噙著淚。
短短幾日,阿福瘦了一大圈,之前合身的衣服現在鬆鬆垮垮的。
阿福哽咽著說道“王妃,奴才來了”
宋時微上前扶起阿福,臉上依稀能看見傷痕,身上肯定更嚴重。
“你受苦了。”
阿福一個踉蹌起身道“奴才不苦,王妃要保重身子啊”
宋時微知道阿福就算受了刑也沒供出她一點來,就忍不住鼻酸。
謝珩站在一旁一言不發,腦子卻是亂成一團漿糊了。
昨夜醒來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以往還能靠疼痛保持清醒,昨夜竟是怎麼都控製不了。
他幾乎是逃似的離開,他不敢看她,不敢想象她醒來的眼神。
一看到宋時微和彆的人接觸,他就忍不住怒火上頭,難以遏製。
宋時微敏銳的看出謝珩變化連忙叫阿福退下。
宋時微清楚知道,有人控製謝珩的心神,放大他內心最大的欲望,但他未必察覺不到。
阿福退下後又隻剩兩人,宋時微上前撿起掉落的玉蘭花瓣,風一吹落得更多了,不一會兒就捧了一大把。
什麼時候看著這個都能傷感了,都快趕上林黛玉了。
宋時微心裡默默吐槽自己。
春日多雨,不一會兒就下起了細細密密的小雨。
風雨一襲,宋時微忍不住咳嗽起來。
謝珩眉目緊蹙,擁著她回了那籠子,懷裡的玉蘭花瓣也散落一地。
回房之後藥也端上來了,謝珩一勺一勺的給她喂著苦藥。
宋時微麵無表情一勺一勺喝下,喝完後謝珩往她嘴裡塞了顆糖丸,宋時微怎麼也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