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了,帶上整棟醫院穿七零年代!
沈賤每天在糧庫看大米,這工作清閒是清閒,就是容易打瞌睡。
他在長樂鎮也沒什麼朋友,施衛和他交接班的,倒還算談的來。
新年在集市上遇到的田鼠,怎麼就失憶了?不然他還多一個朋友在長樂鎮。
“沈賤同誌,在嗎?”
外麵好像有人在找他,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難道又是政府裡的小田來拿米?”
一出糧庫大門,就看到許愛國、徐冰玉、陸時書三人。
“哎呀,田鼠,哪陣風把你吹來的,你還真來找我了。”
許愛國手上提著兩瓶酒,還有一包油紙包的牛肉,徐冰玉手上是一籃子雞蛋,陸時書手上是兩串香腸還有一條臘肉。
一看就是送禮來的,沈賤可高興壞了。
他眉眼彎彎的帶他們進入糧庫內的休息室,“來就來了還這麼客氣。”
許愛國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陸時書打破沉悶“冰玉,你和沈叔說一下,許叔現在太激動了。”
徐冰玉問沈賤“沈叔叔,我爸說你和好友,隻是他現在失憶了,你能不能說些我爸的過往讓我們知道啊。”
沈賤很喜歡這個有禮貌的女孩子,而且是老友的小輩。
年輕時做了一堆糊塗事的他,年老以後改過自新,對朋友和朋友家的孩子也是十分和藹可親。
“我和你爸都是江西老家逃難時認識的,兩人都是父母雙亡,在路上乞討時一聽是老鄉,關係就像親兄弟一樣好。”
那時候他們可是真的慘啊,有一頓沒一頓的。
徐冰玉看到沈賤陷入過去的回憶,問道“後來呢,你們兩人一直在一起,怎麼會分開的?”
“哎,時事造英雄啊!當年我們在上海灘也混蕩了幾年,我跟隨了杜老大,你爸說要找個長期飯碗,就去當了兵,後來再聽到消息時,你爸已經去了朝鮮了。”
徐冰玉對許愛國說道“爸,你對這些還有印象嗎?”
許愛國搖搖頭“我有一些戰場上的記憶,但你沈叔說的那些,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啊。”
“你爸連他自己的名字田鼠都忘記了,能想得起自己是誰才怪?”沈賤吐槽了一句。
他和許愛國年紀差不多,許愛國的身材現在卻比他好。看上去挺硬朗的。
“田鼠,你的羊顛瘋好了沒有?以前每年都要發作兩三次,有一次口吐白沫緩不過氣來,我都以為你要不行了。”
沈賤關心的說道“你可得記住,你不能聞桅子花,一聞你就會犯病的。”
陸時書聽到羊顛瘋三個,似乎以前聽說過大院誰有犯過病,那還是他小時候的事。
徐冰玉似乎想到了什麼,“沈叔,我爸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啊,你們從小一直長大應該知道。”
“你爸身上哪來的胎記啊,不過我們有誓血為盟的紋身。”
陸時書和徐冰玉對視一眼,好奇的說道“什麼紋身啊?”
沈賤神秘的指了指大腿“我和你爸當年逃荒時睡大草地上,被野狼在腿上都咬掉過肉,大腿上都有缺掉塊肉的傷疤。”
許愛國腿上根本就沒有缺肉的傷疤,那麼這個田鼠會不會根本就不是許愛國?
幾人在沈賤那邊又聊了會天,這才告辭,約定等空了再來看沈叔。
沈賤心滿意足的看著那麼多禮物,哎呀,這田鼠比他年輕時可大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