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大法官係統!
對於歐陽梅的話,秒懂的江宮平立即回應道
“歐陽院長,我們已經和徐增進行了溝通,他表示會在國家賠償以及追責,對級法院開一麵,我覺得應該讓他補充一點,是對整個法院係統都應該予以理解才是。”
這話立即讓歐陽梅眼睛一亮,畢竟高院也煩著呢,而且高院不是直接接觸徐增案的,要想讓對方給高院也高抬貴手,必須經過院。
所以他們才在蘇陽的二審態度曖昧,是要讓院的人不能隻顧著自己,還得拉高院的難兄難弟一把。
不過她還有些疑慮,猶豫地說道
“徐增真的這麼好說話麼?要知道他可是做了三年多牢,而且差點麼刑場的啊!”
齊旭在一邊幫忙道“嗬嗬,當初是小江庭長壓下了他死刑複核報送的,可以說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徐增還是會賣我麵子的,再說了,他的qj罪可也要改判,改判幾年還得我們法院說了算,徐增也不敢獅子大開口。”
這後麵的話不言而喻了,歐陽梅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銀江院和徐增肯定是做了利益交換,讓徐增降低國家賠償的要求,並且放棄對法院有關責任的追究,換來的是院在他原先qj罪的從輕。
既然明白了其的彎彎繞,歐陽梅一顆心也放了下來,當即笑著說道
“看來我得替我們高院的刑庭感謝銀江院的工作啊!”
“歐陽院長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齊旭和江宮平說道。
“這不是客氣,真的得謝謝你們,不然得有人乾了一輩子臨退休了載一個大跟頭了。”歐陽梅還是很有誠意的。
說完客套話之後,她又扯回到蘇陽的話題,這一次她的語氣沒那麼多犀利了,隻是強調一定要把證據落實紮實。
江宮平明白,這實際也是一個利益交換,院在徐增案改判的時候拉高院一把,高院不會對蘇陽的一審結果雞蛋裡麵挑石頭進行改判。
雖然他對此很是悲哀,感覺到自己信奉守護的法律成為了利益交換的工具,但是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
既然高院這邊說妥了,隻要院的案子沒什麼大問題,高院不會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改判,從而讓絡輿論沸騰,江宮平和齊旭回到了院,立即進行開庭的籌備工作。
然而在這個時刻,蘇陽的家人,在提前進行的證據交換過程,突然向法院提出,蘇陽在當年犯下罪行的時候,並沒有年滿十八周歲!
這可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要知道,華夏的法律規定了,十八歲以下的人屬於未成年人,無論罪行多麼嚴重,都不能判處死刑。
其實蘇陽的年齡問題,張鈺他們在辦案的時候已經核對過了,根據蘇陽的身份證顯示,他當初犯案的時候,是已滿十八歲,還有一個多月19歲了。
雖然那個時候蘇陽的父母表示蘇陽的年齡實際是18歲不到,隻是小的時候為了提前學,在辦理檔案的時候提前報了一歲,可是沒有過硬的證據,而且警方也認為他是為了活命才想到這出的,根本沒有理會。
但是這一次,他們家人拿出了過硬的證據,是當年蘇陽出生的時候,醫院開具的出生證明。
這可讓人為難了,這張出生證明的紙張看起來泛黃發舊,公章和簽字人也的確是二十多年前的,而且那個簽字醫生還願意證明。
江宮平知道這是蘇家的人的能量在起作用,而且是關鍵性的。
畢竟已經過了二十多年,有關的人證的可靠程度是不可信的,隻能看物證。
對於出生證明這種東西,除了醫院有之外,以前的寄生辦也是現在的衛計委和當年給蘇陽戶口的派出所,也應該留有底子。
因此江宮平立即去找衛計委和派出所,要查找當年的原始檔案。
然而讓人沮喪的是,衛計委那裡由於幾次單位變遷,而且檔案管理的不嚴密,導致原本的檔案底子根本無從查找了。
派出所這邊給的回複也是一樣,因為二十多年前檔案管理沒現在這麼嚴格和便利,全都是紙質卷宗,派出所給出的答複是當年的紙質卷宗已經缺失了。
這一下子江宮平有些坐蠟了,他此時通過讀心術,從蘇陽父母那裡已經窺探得知,這份證明是假的,那個證人也是因為兒子在外賭博欠了高利貸,不得已的情況下答應蘇家作證,來換取一筆客觀的酬金。
江宮平估計,很有可能這個醫院的退休醫生的兒子欠賭債的事情,是能量不小的蘇家暗操作的,好逼得人家作偽證。
他當然有辦法破解,是直接給蘇陽父母下暗示,讓他們自己情緒失控說出事情真相,或者讓證人自白也可以。
但是正如他先前擔憂的那樣,如果這次他的案子再有當事人出現反複失常的情況,搞不好會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畢竟自己在張那的總參某部已經掛了號了。
而且物證的效力大於人證,這份證明的的確確是當年的證明樣式,公章也是真的,甚至在醫院的檔案裡還有存根,而現有的技術手段不能精確的測出具體的年代,隻能認為這個物證是真的。
屆時算蘇陽父母或者證人被江宮平下了暗示,當庭翻供,也推翻不了這個物證。
那麼蘇陽會被認定為犯案時屬於未成年人,從而逃脫一死。
這不光是江宮平接受不了,社會公眾的輿論,能把華夏的司法體製貶得體無完膚,破鍋藥丸的輿論一定會滿天飛。
所以他必須想辦法從物證角度,駁斥這個證據。
但是作為法官來說,他隻能對證據進行認定或否定,並不能自己去調查。
取證的事情,又落在了偵辦此案的襟溪警方以及市檢察院那裡。
原本蘇陽的案子應該市局接手的,可惜市局先前的行為,讓他們自己都不好意思不回避,於是乾脆還是最早的偵辦方襟溪公安局去辦理此案。
張鈺為了這個證據,也是愁的吃不下睡不著,電話裡和江宮平不斷的抱怨起來。
江宮平在好言寬慰她的同時,也在絞儘腦汁的思考,究竟該從哪些方麵著手。
好在他被係統提升了不少智力,讓他的腦子一般人活泛許多,很快他想到了這個證據的破綻。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檔案,彆的部門可能會因為曆史的變遷而遺失,但是有一個部門絕對不會。
那是組織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