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軒一開始沒有搭腔,在接到上級指示之後,才給朱利安交底,“境外已經有極端組織聲稱,將對外星人選出的人類代表發動自殺式襲擊,借此將全人類拖入地獄,以洗滌我們罪惡的靈魂……”
“臥槽!”朱利安又驚又怒。
“出於種種原因,世界上確實存在著仇視社會、仇視人類的變態分子。當然,他們所占的比例很小,可是再小的比例在乘以了七十億之後,數量也會變得相當可觀。
“對此您隻需要做到心中有數就行了,擔憂是完全不必的。對您的保護將會是史無前例的嚴密……”
說話的工夫,朱利安所乘的飛機掠過寬闊的操場、氣派的辦公樓和整齊的宿舍樓,進入了高級軍官的宿舍區,在一棟小樓前緩緩落下,周圍早已站滿了全副武裝的警衛。
不等飛機停穩,孫浩軒跳下飛機,和等候在此的幾名軍官交談了幾句,又伸手按住一直佩戴的黑色耳機,在接到進一步的報告(也許是指示)之後,才示意朱利安下飛機。
朱利安謝絕了孫浩軒的攙扶,跳下飛機,然後又在一大群警衛的簇擁下走進了那座小樓。
進去之後,朱利安脫掉防彈衣,摘掉鋼盔,不等他看清周圍的情形,就被孫浩軒領著走向一個會客廳。
走到門前,朱利安忽然停下了腳步。會客廳的門虛掩著,從裡麵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外星使者在聯合國發表的講話蘊藏著海量的信息,每一個字甚至每一處停頓,都值得我們反複研究!”
是張教授!果然是他!戰略層麵最權威的專家?早該想到了,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裡麵又響起了一個柔媚的女子聲音,“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不過,張教授,能不能請您打個比方呢?”
“就說他的那句‘我們的宇宙自有生命誕生起……’,既然有‘我們的宇宙’,那麼自然也就有‘他們的宇宙’,僅此一句,就已經證實了平行宇宙或者多重宇宙的存在!”張教授斷然說道。
說得好啊!朱利安心中大讚,更是覺得眼前一亮,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再也忍不住推門走了進去。
坐在屋裡的兩個人見朱利安走進來,連忙起身迎接。
儘管朱利安如今身份尊貴,但是見到張教授那熟悉的身影,卻依然有種獻出膝蓋的衝動,不由得脫口喊道“局座!”
話一出口便覺得不妥,隻好訕訕一笑。
“沒事沒事。我早就說過了,不介意大家這樣稱呼我。”果然,張教授的胸襟和度量是毋庸置疑的。
“朱先生您好。”先前和張教授說話的柔媚女子走上前來,大大方方地向朱利安伸出了一隻小手。“我叫邵慕寒,受上級委派,暫時負責您與外界的聯絡工作。”
邵慕寒約莫二十四五歲年紀,有著鄰家姐姐般的親切笑容和恰到好處的美麗,既能讓朱利安賞心悅目,但又不會使他產生太多的歪念……
朱利安有些慌亂地和邵慕寒握了握手,邵慕寒的手潔白小巧,握上去感覺冰涼而又滑膩。這一刹那的接觸,足以讓他回味許久。“來,朱先生,請坐下說。”張教授指著他們先前坐的那張造型優雅的白色長沙發,“我們的時間緊迫,隻能揀最重要的事情來說了。首先,我想問下,您對即將開始的比賽有什麼最擔心的事嗎?”
朱利安在沙發上坐下,憂心忡忡地說道“張教授,有一件事情我非常擔心。您應該知道,現在世界上比較流行的看法是,宇宙中的生命形態千差萬彆,他們與我們人類的差距甚至有可能會超過動物與植物的差距。我不知道在前路上等待我的會是個什麼東西,甚至不敢去想象,也無法想象。”
張教授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您能想到這點非常難得。不過我認為您完全不必擔心。
“第一,您自己也說了,那是‘有可能’。而我的看法是,宇宙中的初級生命形態或許是千差萬彆,但是當智慧和文明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應該是殊途同歸。或者說,與我們人類外形相同的生物將會是智慧種族當中的主流。
“第二,外星使者把公平和科學時時掛著嘴上,以他們和我們人類的實力差距,他們完全沒有必要欺騙我們。而把您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顯然是既不公平也不科學的。”
張教授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儘管出現在聯合國總部的是一個全息影像,但我幾乎可以肯定,他們的外形和我們人類相同。關於這一點。現在時間有限,我就不跟您詳細分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