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地球戰神!
“所謂馬上長槍比武,我們看西方的小說和歐美的影視劇裡都有過描述,就是兩位騎士隔著一道木柵欄,騎著戰馬手持長矛高速對衝,將對方刺落下馬即為勝利。如果雙方均未落馬,則以刺中有效部位計分……”
張教授無奈地笑了,“國內的許多同胞,對於武將騎馬戰鬥的了解,還停留在《三國演義》、《隋唐演義》等文學作品上麵,那是演義,裡麵的武將單挑場麵,既不現實也不科學。
“其實,在我們的史書當中,隻有寥寥無幾的武將單挑場麵,其中最著名的當然是《三國誌·蜀書·關羽傳》當中關羽斬顏良的描寫,原文是‘(關)羽望見(顏)良麾蓋,策馬剌良於萬眾之中’。從這個‘刺’字,我們可以想到,當時關羽使用的必然是槍矛之類的武器,所謂的青龍偃月刀無疑是羅貫中羅老想象出來的產物。
“另外,史書中也有過項羽、張遼、薛安都、秦叔寶、嶽飛和常遇春等名將的戰鬥描寫,其中要麼明確指出了他們使用的武器是長矛,要麼都用了一個‘刺’字。由此可見,無論是關羽,還是上述那些古代名將,能夠在戰場上衝鋒陷陣、斬將搴旗,仗得都是馬快槍長。”
“是啊,我也覺得不現實。”蘇小姐笑道,“戰鬥中講究的是‘一寸長、一寸強’,如果關羽用的是青龍偃月刀,最多也就兩米來長,要是遇見一個像朱先生那樣端著五米多長的長矛的對手,那得吃多大的虧啊。很可能他老人家隔著老遠就被朱先生給捅下馬來了。”
張教授也笑了,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
“那麼,張教授,請您再為我們具體講講有關馬上長槍比武的技術要點和注意事項吧。”蘇小姐滿懷崇敬地懇求。
張教授暗自苦笑。他雖然學識淵博,畢竟不是無所不知,連馬都沒怎麼騎過,哪裡知道長槍比武的什麼技術還有什麼注意事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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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馬上長槍比武的技術要點和注意事項,在我們這些務實的德國人看來,專業的問題自然要請專業的人士來回答。”
柏林,德國電視二台zdf電視網的演播大廳,主持人對著鏡頭說道,“下麵就由我們的海因裡希少校來向大家介紹了。不過在此之前,請允許我先向大家揭曉上期的謎底,為什麼我說他的真實姓名並不是弗朗茨·海因裡希呢?”
“確切地說,那不是我的全名。”海因裡希少校帶著幾分倦意,謙虛地說道,“我的全名是威廉·弗朗茨·馮·格呂克斯堡·維特爾斯巴赫·海因裡希。”
“聽到這個名字,想必大家也都猜到了,海因裡希少校出身於一個曆史悠久的古老世家。在我們歐洲人看來,評判一個人是否出身高貴,並不是看他多麼的有錢,是不是開著超級跑車,穿著名牌服飾,全身穿金戴銀——那是暴發戶的乾法。
“衡量一位貴族,除了良好的教養和應有的禮儀之外,精良的騎術也是重要的標準。因為隻有出身高貴,才有可能從小接觸純種的好馬。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我們的海因裡希少校同時也是一位優秀的馬上長槍運動員,曾經多次獲得過國王約翰三世競標賽、夏愨花園世界馬上比武邀請賽和全金屬馬上比武等國際性馬上長槍比武的冠軍。”主持人興奮地說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他更有資格向我們介紹這項神奇的運動的人了。”
“也不能這麼說。”海因裡希難得地笑了笑,“現代的馬上長槍比武運動和古時候比起來,還是有所區彆的。最大的區彆就在於所使用的長槍。
“我們用的長槍都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重量非常的輕。而反觀朱先生練習時所用的長槍,明顯是用橡木製成的,長度為513米,重量約為6公斤。雖然不是很重,但由於重心非常靠前,因此靠單手長時間平端是相當困難的。所以我們看到,在大部分時間裡,他都是將長槍豎著舉起來,隻有在接近目標的時候,才會慢慢放平。
“這個過程當中,就要考驗騎士的水平了,我們必須根據雙方接近的距離和速度不斷地調整放平長槍的節奏,稍微快了一點或是慢了一點都會導致刺空。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長槍過早地放平了,會暴露自己的攻擊意圖,給了對手防禦或者躲避的時間和機會。”
在海因裡希講述的同時,電視裡不斷播放著影視資料和朱利安練習時的場麵。
“相信大家已經注意到了,無論是在戰鬥還是在比賽中,騎士的長矛總是指向左前方,而不是像許多人想象中的那樣,指向正前方。
“這是因為,過長的槍身和巨大的衝擊力,非常容易使得長矛折斷,如果是指向正前方或者右前方的話,折斷的長矛都有可能被反作用力驅使,反刺入騎士自己的身體。相對來說,隻有指向左前方,才是最安全的。”
“相對來說?”主持人的臉都黑了,“那就是還有危險咯?”
“訓練有素的騎士往往會在刺中目標的時候撒手放棄長矛。”海因裡希篤定地說道,“從古至今的馬上長槍比武,都有著諸多的保護措施。例如使用特製的更加容易折斷的長矛和沒有後橋的馬鞍,其目的都是在於減少參賽騎士受到的傷害。”
“不管怎麼說,總是有危險吧。”主持人的情緒有些緊張,不依不饒地問道。
“那麼請你告訴我,世界上有什麼事是完全沒有危險的?”海因裡希少校冷冷說道,“吃飯有可能被噎死,喝水有可能被嗆死,走在馬路上也有可能被車撞死。朱先生厚著臉皮不參加這種比賽就絕對安全了?看他會不會被他父親罵死。
“如果連這麼一點風險都不敢冒,他怎麼有資格代表我們人類,我們怎麼指望他能戰勝我們的對手?”
海因裡希越說越是激動,“馬上長槍比武,看似兩個人騎著馬舉著長矛傻傻對衝,其實是速度與激情的碰撞,是力量與技巧的比拚。那奔馳的戰馬、飄揚的旗幟、呐喊的觀眾,足以讓最懦弱的人燃燒起心頭的熱血!”
少校發了一通飆,可憐的主持人終於平靜了下來,“您覺得朱先生現在的實力怎麼樣,他在這場比武大會中的前景如何呢?”
“不得不說,馬上長槍比武的結果具有很大的偶然性,而這正是此項運動的魅力所在,就像是……”海因裡希靈光一閃,“就像是足球比賽中那激動人心蕩氣回腸的點球大戰!看似哪方獲勝都有可能,完全要靠運氣,但關鍵還是要看實力!”
談起心愛的足球,一直以古板形象出現在觀眾麵前的海因裡希眉飛色舞,“好比我們德國隊,曾經先後在82年、86年和90年連續三屆世界杯獲得過點球大戰的勝利,然後在96年歐洲杯、06年世界杯和16年歐洲杯繼續著我們的輝煌。縱觀我大德意誌這近四十年來的足球史,幾乎就是一部戰無不勝的點球史。如此輝煌的記錄,就不能用運氣來解釋了,這是意誌的勝利。”
“相反再看看海峽對岸的英格蘭……”海因裡希露出了無法掩飾的笑意,“與我們在足球大賽中的點球六連勝相反,他們是先後在90年世界杯、96年歐洲杯、98年世界杯、04年歐洲杯、06年世界杯和12年歐洲杯遭遇了點球六連敗!他們的足球史簡直就是點球的災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