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克林奇人迎來了更大的噩夢!
隨著一聲響徹四野的嘶鳴,白雪登場了。
克林奇人的眼睛都紅了。
白雪的可怕,他們當中的許多人都有著親身體會。
當然,出戰的騎士都是他們當中的精英,所騎乘的戰馬也全都不是凡品,不可能像普通馬匹那樣,在白雪麵前連站都站不穩。
可是,哪怕再優良的戰馬,在白雪的威壓之下,總是難免會產生躁動。騎士長槍比武,勝負隻在刹那之間,再微小的失誤,再輕微的躁動,也足以決定一切。
當日巴勒莫是騎著一匹被刺聾了耳朵的戰馬,再蒙上了眼睛,才沒有受到影響。可是現在,就算想刺聾戰馬的耳朵也來不及了。
十打三現在居然變成了四打三,真是讓克林奇人難以接受。
現在,他們隻能寄希望於朱利安無法出戰了。畢竟他斷了一條胳膊,無法拿起盾牌。
“利安,你退出吧。後麵的四個敵人交給我來對付。”朱利昂也是這樣想的。他的眼中隻有弟弟,無視了那個醬油隊友。
朱利安已經接連戰勝了六個敵人,既便是再苛刻的人,或者說看他再不順眼的人,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還是讓他再試試吧。”索總說道,“這一戰非同小可,我們不能有絲毫放鬆。”
一想到三萬基尼和三千基尼的巨大區彆,朱利昂縱然心疼弟弟,也說不出什麼。
索姆貝拉伯爵又對朱利安珍重地說道“利安,你今天已經為我們克萊頓立下了大功,回去之後我一定重重獎勵你的。”
你還舍得說這句話啊!朱利安暗道。
他騎上了馬,右手從蕭文手上接過了長矛。給他上盾牌稍微有點麻煩。他的前臂已然斷折,不可能用向平常那樣支撐盾牌,隻能將他整條胳膊綁在胸前,把一麵特製的大號盾牌固定在他的上臂位置。
當朱利安就這麼怪模怪樣地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所有人都笑不出來。
克萊頓人是感動而緊張,而克林奇人都感到了擔憂。
克林奇方麵第七位出場的是康涅狄格鎮的巴羅紮雷爵士,三級騎士。
從他啟動、加速、平槍等一係列動作來看,他無疑是一位優秀的騎士——能位列出戰名單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但是當雙方快要接觸時,白雪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嘶。巴羅紮雷的坐騎雖然是一匹駿馬,但奔跑的節奏還是發生了輕微的變化。
就是這常人難以察覺的變化,決定了勝負天平的傾斜方向。
巴羅紮雷的長槍擦著朱利安的盾牌刺到了空處,隻在盾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並沒有完全使上力量。
而朱利安的長槍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盾牌上,將他打落馬下。
巴羅什阿等人的臉都黑了。克林奇人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朱利安長舒了一口氣。剛才巴羅紮雷的那一下隻是讓他的上臂微微感到發麻,受傷的前臂幾乎沒有受到影響。
他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勝利的喜悅,就聽克林奇的陣營中發出了不尋常的聲音。
那是上百人在用武器敲擊盾牌,或者用長矛頓著地麵,發出了整齊而有節奏的顫音。伴隨著的是上百人發出的吼聲。
“軟飯王,軟飯王,軟飯王……”
加入進來的克林奇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
不一會兒,幾千人的聲音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聲浪,回響在天地之間,仿佛是在抗議上天的不公。
“軟飯王,軟飯王,軟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