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野萬疆!
第四章北大營
二憨子很快就被趙崢嶸給安排到北大營去當兵了,在這裡二憨子也如願以償的吃上了飽飯,人雖說是憨憨的但是由於是個關係戶,所以彆人也不敢欺負他,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安逸的過下去,可是突如其來的一場戰爭,徹底的打碎了這種貌似平靜的生活。
就在這年九月十八號的白天,駐奉天的日本關東軍,就開始頻繁的調動部隊,同時還以演習為名,要把駐紮在城外的部隊,調到城裡麵來,當然守城的部隊當時就拒絕了這個無理要求,接著日本關東軍就派人和東北軍談判。
此時趙崢嶸已經敏銳的感覺到,日本人可能是要有所行動,同時也向上級反映了情況,但是上級領導也沒有重視這個情況。
作為一名軍人趙崢嶸覺得,有必要掌握一下城外日軍的舉動,所以就到軍營裡叫上二憨子,兩個人喬裝打扮就出城來了,此時兩個人都是一身的青衣小帽,一副做買賣人的模樣,而且趙崢嶸肩上還挎著一個包袱。
到了城外趙崢嶸和二憨子,就找到一處地勢比較高視野比較開闊的地方,然後趙崢嶸又從包袱裡取出一隻望遠鏡,舉起望遠鏡仔細的觀察周圍的環境,突然他從望遠鏡裡發現日軍在集結部隊,作為職業軍人趙崢嶸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日軍此時正在完成軍事行動中的前期集結,此時二憨子也感覺出來氣氛有些不對,就問身邊的趙崢嶸,趙娃哥這些日本人在鬨什麼幺蛾子,我感覺他們好像是沒安好心呢。
觀察了一會趙崢嶸決定,要去問問日本人,他們這是在乾什麼呢?
聽到趙崢嶸想去找日本人問問情況的打算後,二憨子疑惑的說道,趙娃哥咱們兩個就這麼下去問他們在乾嘛呢,你說他們就能告訴咱倆嗎,再說他們說的話咱們也聽不懂啊。
趙崢嶸看看身邊的二憨子說道,我們就這麼下去直接問那肯定是不行,但是我們化妝成他們的人就可以了,說完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在身上的包袱裡拿出兩件日軍軍服,然後叫身邊的二憨子趕緊換上衣服。
此時身穿日軍軍服的趙崢嶸和二憨子,正光明正大的向一個日軍的集結地域靠近,一路之上不斷有日軍的軍車,和徒步的隊伍經過,兩個人又在路上攔住一輛拉物資的軍用卡車,二憨子跳上車坐在車廂裡,然後趙崢嶸也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途中用日語和司機攀談起來。
從司機的口中得知日軍要進行一次大規模的軍事演習,而且這次演習的規模等級都很高,現在附近的關東軍都在向這裡集結,就這樣兩個人坐著日本人的軍車,就來到日本人的集結地域,下車後兩個人整理一下軍容,就向著不遠處的集結點走去,因為兩個人都穿著關東軍的軍裝,所以一路上也沒有遇到攔截和盤查。
兩個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來到集結點,看見站崗的哨兵,趙崢嶸就用純正的日語進行溝通,這一波操作直接就把身邊的二憨子給看呆了,通過簡單的溝通兩個人就被哨兵放行了。
兩個人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尋找著可疑的線索,走了大約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發現有幾輛軍用卡車停在那裡,趙崢嶸帶著二憨子馬上就靠了過去,但是這個地方也是有哨兵把守的,兩個人隻能悄悄的轉到哨兵身後,然後就摸到卡車後麵,從卡車後麵篷布的縫隙中,看見裡麵裝的都是武器彈藥,還有一輛車上裝的都是炮彈。
趙崢嶸看著這車廂裡麵的炮彈,馬上想到這附近肯定有炮陣地,如果自己找到炮陣地,就可以判斷出這些日本鬼子的真正意圖。
想到這裡兩個人悄悄的退了出來,又繼續向集結地域的深處走去,在一個山坳裡趙崢嶸發現了,一個已經設置完成的炮陣地,陣地上擺放著四門山炮,而且炮彈都已經裝好引信,同時炮口的射界正對著北大營的方向。
等到兩個人還想近距離觀察這個炮陣地的時候,卻被炮陣地上的哨兵製止了,當然趙崢嶸也不敢在這個地方強行進入,因為他知道這個炮陣地,是一定會有警衛部隊執勤的,但是為了搞清楚這個炮群的規模和打擊目標,他是一定要近距離觀察一下的。
因為他身上穿的衣服是軍官服,所以他馬上又用日語對哨兵說的,我是司令部的參謀人員,現在我是來這裡檢查炮陣地的設置情況的,所以你們要馬上讓開道路,讓我到炮陣地上去檢查一下。
但是這個炮陣地的哨兵,可不像剛才那位好說話,聽見趙崢嶸的話後反而站在那裡沒動,而且還要他出示相關證件,否則不予放行。
趙崢嶸一聽心想我上哪給你找證件去,要是手裡有日軍參謀本部的命令,我還在這裡和你廢什麼話,想到這裡也隻有兵行險著了,隻見趙崢嶸來到這個哨兵麵前,上去就是一個嘴巴,然後用日語說道八嘎,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就是你們的長官也不敢這樣和我講話,滾開。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嘴巴,照實把身後的二憨子也嚇了一跳,心想這趙娃哥的膽子也太大了,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冒牌貨,這不被發現都是萬幸了,這下可好還主動去捅馬蜂窩,上去就給哨兵一個嘴巴,這下子我們倆人算是交待在這裡了,如今想跑都跑不掉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像二憨子預想的那樣,隻見趙崢嶸打完人,然後就大搖大擺的從哨兵身邊走了過去,而且那個被打的哨兵此時還不停的,給趙崢嶸鞠躬嘴裡還連連喊,嗨!
反倒是一頭霧水的二憨子馬上隨著趙崢嶸的腳步跟了上去,現在他隻能理解為是日本人有這個習慣,就是喜歡被人打嘴巴子,這可能就像人們握手一樣,是一種禮節吧。
其實他那裡知道在日本人的軍隊中,上下級的等級觀念是非常強的,同時作為上級抽打下級的嘴巴也是一件,在日本人的軍隊裡麵,是一種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也是一種宣示權威性的一種方法。
就這樣趙崢嶸和二憨子嚇退了哨兵,就來到了這個炮陣地上,要知道趙崢嶸在日本學習軍事的時候,對於炮兵科他可是行家裡手,所以他通過標尺高低機方向機,就可以計算出火炮射擊的目標地域和彈著點。
這也是他此次冒險近距離觀察炮陣地的目的,所以他通過對各項數據的計算,趙崢嶸推算出這四門山炮的彈著點,就是奉天城裡的北大營方向。
當前的日本人調兵遣將的意圖就更明確了,他們的目標就是想攻打奉天,趙崢嶸心想這群日本鬼子,終於還是要動手了。
想到這裡趙崢嶸覺得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要儘快把這個驚天情報,報告給奉天的司令部,當兩個人按照原來的路線返回的時候,前麵的一條必經之路上,突然出現了哨卡,這一個突發情況確實讓趙崢嶸兩個人措手不及。
原來這也是陰險狡詐的日本人覺得,這麼頻繁的軍事調動,動靜這麼大不做好保密工作是不行的,所以為了防止走漏消息,現在所有的人都是隻許進不許出。
沒有辦法現在情況緊急,趙崢嶸也隻能是硬著頭皮來到哨卡跟前試試,看看能不能蒙混過關,但是這次趙崢嶸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不僅哨卡上的哨兵不予通行,就連執勤哨卡上,帶著高度近視眼鏡的執星官,都比趙崢嶸的軍銜高。
現在無論趙崢嶸怎麼說,人員就是不準通過,一直站在趙崢嶸身後的二憨子,雖說他聽不懂日語,但是從談話的表情上來看,這就是不允許通過他還是能看明白的。
這個時候他也不管那麼多了,心道這是禮節不到位呀,這要是不大嘴巴子伺候上去,啥事情都辦不成。
想到這裡他也沒和趙崢嶸打招呼,來到那個攔路的日本軍官麵前,掄圓了胳膊上去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大嘴巴,直接就把對方的眼鏡給打飛了出去,然後還捎帶腳的喊上一句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