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很快又恢複正常。側頭看著墨星闌笑道“你小子就是把乖乖徒看得太緊了。”
墨星闌聽完後想起離開時初九生氣的模樣蹙了蹙眉，偏執道“她需要靜養。”
展空明笑著搖頭“你懂醫術，實際是怎樣你比老夫清楚。”
見他麵色越發的冷，長歎一聲“行了，有些事隻有你自己經曆過才能明白。”
說完負手離開。
墨星闌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抿緊了唇瓣。站在原地久久未曾移動過，垂著滿是不解的眼眸。
他為她做的不夠多嗎？
天色漸晚。
回到寢宮時就見初九看書看得嘴角都快勾到耳朵了，連他開門進來都沒有發現。
“……”
她看起來像不高興？
“話本子而已有這麼好笑嗎？”他端著湯藥來到她身邊。
剛想抬眼去看裡麵的內容，書本“啪”的一下就合了起來。
這是初九下意識的動作，等察覺到什麼又有些尷尬。笑了笑“你，你怎麼回來了？”
墨星闌掃了一眼昏黑的窗外“我不能回來？”
初九順著他的視線往窗外看，天色已經暗淡。想想她剛剛說了什麼？有些尷尬。
“當然能。”
“……”
墨星闌來到床沿靜靜地看著她。腦子裡在想展空明說的話。
初九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眸光閃了閃“你，你乾嘛一直盯著我？”
他長睫輕顫垂下眼眸不語。
愛她就要放她自由？可若真的放她自由，她肯定會選擇回到她原本的世界。
在另一個世界她還有她的父母和弟弟，有她的朋友。就算沒有他，她也能活得開心。可他卻隻有她。他若不爭取便什麼也不會有。沒有了她，那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彆？
這讓他如何敢放她自由？他也絕不放開。
忽然一隻溫和的手撫摸在他臉上，拉回了他的思緒。
“你是不是冷啊？”初九皺著眉麵露擔憂。
墨星闌長睫顫了顫緩緩閉上，伸手輕輕蓋在她手背上，輕呢又柔和。
“九兒，我把什麼都給你，但你心裡隻能有我好嗎？”
“啊？”她不解，“我心裡本來就隻有你啊。”
她心裡難道還敢有彆的男人？她那不是害人嘛？
他慢慢睜開眼睛，眉眼輕柔卻偏偏帶著絲許憂慮“記住你說的話。”
不管她有沒有理解錯誤，她答應了他就不能變。
初九納悶更擔憂了“你是不是前些天失血過多留下後遺症，腦子迷糊了？”
“……沒有。”
初九收回撫摸著他臉的手卻不信搖了搖頭“不像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我腦子很清醒。”墨星闌眼神固執。
見他要生氣了，初九隻好擺擺手“行吧。”
沉默片刻視線忽然落在一旁書上，想到什麼回過視線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書……你看沒看過？”
墨星闌順著她的話，視線落在那本書上搖了搖頭“沒有。”
“真沒有？”她不信，但看他那表情又不像在說謊。
墨星闌不明白她為什麼對一本書這麼在意，總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嗯。怎麼了？”
他沒看過有什麼問題嗎？
見他回答得認真，初九心裡有些不解。難道不是他買的？
“這書是你買的嗎？”
不是他說讓她看書來著嗎？
“不是我買的。”他盯著那本書看了一會兒，“這書有什麼問題嗎？”
她剛剛看得挺開心的，應該不是不喜歡。
“那是誰買的？”
“我讓肖簫給你買的。”
初九聽完有些驚訝，沒想到墨星闌居然會讓肖簫幫她買東西，而肖簫居然也會同意。不過既然是肖簫她就能理解了。
最了解她的莫過於肖簫了，而最了解肖簫的也莫過於她。
然而她想清楚了可墨星闌還不明白，懷著困惑伸手就要去拿那本書。結果還沒碰到書就被初九先一步拿了起來。
“咳，那什麼這書我還沒看完呢，我繼續看。”她眼神閃躲。
墨星闌伸出去的手頓了頓收了回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猶豫了一下本來打算不糾結此事的，但想起她剛剛問自己話時的那副表情，以及她現在心虛的模樣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看看裡麵寫了些什麼讓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