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用手撥開積雪和積雪下的一層厚厚的潮濕的枯枝敗葉。
枯枝敗葉之下是一支簪子,簪頭正發著微微亮光。
那是娘的。娘每次離開都會戴上這支簪子。
他將簪子拿起來,用衣袖擦了又擦。
這是他最珍貴的東西。
他想將簪子藏起來,隻是剛一站起身他就感覺天旋地轉的。
醒來時有個看不出年齡一身白的青年男子說要收他為徒。
他細想過後便猜到這男的是誰了,曲靈尊者。
除了他,在華淩還會有誰連頭發眉毛都是白的?
他此前雖從未在外麵行走過,但還在院子裡的時候會聽到外麵樹林裡的小動物們說起外麵世界的事。
自然也聽過曲靈尊者的事。他知道曲靈尊者很厲害。
曲靈尊者說可以教他很多東西,還可以幫他把被毀的靈根修複。
他為了複仇便拜他為師。
他發現這個師父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他,他學的所有知識都是曲靈尊者留給他的書上麵的。
他幾乎一年到頭都見不到曲靈尊者,他也沒放在心上,隻要曲靈尊者將畢生所學都教給他就行了。
他不在乎曲靈尊者是否在利用自己,畢竟他也在利用他。
他幾乎是拚了命地修煉,隻要能提升修為的方式他都會去試。但他從沒有用過那些歪門邪道,因為他知道那不是長久之計,對他自己也沒好處。
他需要的除了提升修為還有增加實戰經驗。所以他經常出門,隻是每次都會在十天內回到軒宇院。
為了複仇他隻能隱忍。
他經常讓那些飛禽走獸四處打探自己想要的消息。
在軒宇院修煉時墨明傑時常會跑過來找死。他恨墨家因此打墨明傑的時候從不手軟,縱使靈根才修複那會兒他打不過墨明傑,也沒手軟過。為此他也時常挨墨家的罰。
也有一些不知死活的東西趁他有傷在身的時候找他麻煩。所以他討厭被男的碰,尤其在身體虛弱的時候。
而那些東西也沒落得一個好下場,全都被他暗地裡抽了筋剝了皮,剁碎後拿去山裡喂低階妖獸了。
他必須強大起來,在那之前他首先要有活下去的能力。所以隻要於他有用的東西他都會學。
或許是修為的提升,十六歲那年身上的封印有了一絲鬆動,他才發現他體內封著一個麒麟獸的魂魄。
可能是因為封印沒有全部解開,那麒麟看起來呆呆的。
他問得了麒麟的名字,叫流月。
此後他偶爾會放流月出來幫自己處理一些棘手又麻煩的事。
手上的靈藥該添新的了,聽說深淵穀有很多珍貴靈藥,卻危險重重。但他無所謂,去了深淵穀。
殺了一隻八階的蛟,受了傷。稍微調息了一下又去了異虎穴。
帶著傷和七階異虎打了一架,異虎死了,他也傷勢加重,本該會死的。但在迷迷糊糊中靠著仇恨的念頭活了下來。
養好傷趕在初十當天回到了軒宇院。
第二天他聽到一個消息,初家三小姐初九死了。
嗬,死就死吧,關他什麼事?
華淩有個三年一次的家族試煉。這是他離開墨家束縛的一次良機,他參加了家族試煉。
以他的實力要成為前三名很簡單,但他沒有打算拿第一名,隻要能進飄渺域就行,隻拿了第二。
可墨衡鬆哪會輕易放他離開。
前一天把他叫到煉藥房,要他取心頭血。
咬著牙取了心頭血。
心頭血的逐漸流失讓身體漸漸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床邊坐著師父。
師父和他說了很多,他卻隻覺得諷刺。
臨走時給了他一盒子的丹藥。
到了飄渺域他也依舊在不停的修煉。
他進入飄渺域的是為了拿到玄黎劍,小時候無意中聽娘提起過,玄黎劍是魔域的東西。
飄渺域秘境開啟,他進去了。
他進秘境的目的除了采靈藥外,就是放出封在魔林的魔君於右。
於是進入了魔林,魔林的魔氣很奇怪,才剛進去,魔林的魔氣就全部鑽進了身體。
身上靈氣無法使用,沒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再醒過來時周圍樹木像被誰有意毀壞的一樣。可這裡除了他就沒有彆人了,所以毀壞這裡的隻有他自己。
沒多想前往去解於右的封印。
到了封印於右的山洞卻沒有看到於右的身影,他便猜到於右很有可能已經出去了。
他看到了封印於右的玄黎劍。玄黎劍周圍飄著一些奇怪的淡藍色氣體。他走過去,那些氣體便往他身體鑽。
察覺到沒有危險後他便沒再去理會,本想將其拔出來,可身體裡幾股力量衝撞封印帶來疼痛讓他暈了過去。
他看到了蒼皓、魔神的誕生、神域和魔域的大戰,以及玄黎劍的由來。
醒來後體內的封印隻剩下最後一道,且還是鬆動的,他坐下來將最後一道封印解開。
受了一些傷,但不礙事,吃了一枚丹藥調養一番便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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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提著劍去找於右了。找到於右時於右正在殺人,他並覺得不意外。
他和於右說了很多,於右知道他的娘是誰後想殺了他。可他哪會如他所願,拿出玄黎劍和於右打了一架。
於右怕玄黎劍,而他體內的封印也解開了,又有流月的幫助,於右根本就不是對手,隻能聽他差遣。
於右剛解封心中怨氣未解,又在他這裡受了氣,心裡自然不好受。
他便由他繼續四處殺人去了。
於右殺了很多人,秘境裡的幾乎都被殺光了。
來了幾個老家夥,修為高不說還很是難纏。可奈何於右身體再生能力極強,那長刺的觸手更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