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她明白過來時,頓時感覺自己白活了這麼多年。
“這……真的是你繡的?”肖簫最先發問。
她難以相信。
初九回過神,暗自糾結著要怎麼回答。可在思索片刻後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她總不能說這是星星繡的吧?
“這不挺好的嘛。有什麼好害羞的?”向聽芹眼裡閃爍著欣慰,看著手中的蓋頭連連點頭。
肖簫卻始終保持懷疑態度,不說破。
“嗬,嗬嗬。”初九心虛的眼神閃躲。
她還能說什麼?
一切就緒,初九安安靜靜地坐在屋子裡等待著那個該來接她的人。
身旁一邊站著向聽芹和初芙蓉,一邊站著花花。若不是幾人衣服不同,否則還以為是保鏢。
肖簫今天充當的是司儀,所以現在正站在外麵。
眼看時間越來越近,初九一顆心也跳得越來越快。
今天過後,她就是星星正式的妻子了,可是她還沒做好為人妻的準備,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連待會該做些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緊張得一批。
房門是開著的,冷風毫無阻力的從門口吹進來,初九不覺得冷,甚至因為緊張激動還有點熱。
雪花一片片緩緩落下,路上的人恭敬地站在兩旁。
少年幾乎長至膝蓋的墨發由鎏金冠高高半束而起,一支金釵橫穿而過將其固定。紅色發帶輕搭於金釵兩邊伴著墨發隨風輕揚。
血紅的雙瞳加殷紅上挑的眼尾透著絲絲妖豔,一張絕美的臉雖有些許蒼白,卻更顯驚心動魄。
一襲朱紅華服繡金邊雲紋,金絲紋帶將細瘦的腰完美展示,大紅紗衣套在最外層,衣袂飄然仿若謫仙。
朱紅靴子繡金絲祥雲,步履輕盈。每走一步都展現著少年人的朝氣活力。
沒多久墨星闌便來到了初九所在的房門口。
“新郎接新娘!”
肖簫在一旁喊了一聲。
聽到喊聲,向聽芹伸手扶著初九一隻手,帶著她站起身走出了房門。
來到墨星闌身前,將初九交給了墨星闌。
少年原本麵無表情的臉在見到眼前少女這一刻柔和下來。拉著她白嫩的手一步一步往魔宮主殿走去。
初九在見到墨星闌那一刻,心怦怦直跳,感覺要跳出來了似的。透過半透明的紅紗蓋頭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這是第二次見他穿紅色衣服。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穿紅色衣服還是在去年和他在聖蓮魔殿的時候。
不得不說他穿紅色真的也很好看,豔而不妖,美而不膩。
墨星闌察覺到她一直盯著自己沒認真看路,側眸輕柔微笑“乖,看路。”
短短三個字就讓她心花怒放,心情澎湃,心跳加速。趕緊低頭看路。
還好頭上蓋著紗蓋頭,不然她臉紅的樣子就被他看見了。
然而她不知道墨星闌也沒比她好哪裡去,一樣心跳很快很緊張。
但奈何他很會隱藏,所以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隻是露在外麵的耳朵尖已經紅了,卻無人注意到。
兩人身後跟著向聽芹和方昊一行人,長長的隊伍一路行至主殿前的廣場。
廣場上已經工整的站了許多人了,在他們身後是一桌桌擺滿的酒菜。
墨星闌拉著初九走過紅毯踏過石梯來到高台。
方昊和初芙蓉幾人站到自己的位置,向聽芹繞過兩人來到已經坐在高堂等候著的初從楠身邊坐下。
初從楠身旁的主位上是白悅兒和墨靈凡的靈牌。
此時靈牌上也束著大紅綢帶。另外白悅兒靈牌旁邊放著一支簪子,正是之前墨星闌送給初九的。
早在之前初九就和墨星闌提過這事。
簪子是神器,且近來她總感覺那簪子裡麵住著一個器靈,隻是她怎麼喊都沒有回應。她問過墨星闌,墨星闌說許是裡麵的器靈現在還很虛弱所以無法回應她。
再加上這簪子對白悅兒來說是很重要的物件。將其放在白悅兒靈牌旁邊也算是一個見證。
“拜父母!”
肖簫站在一旁大聲喊道。
墨星闌和初九轉身對著高堂曲腰鞠躬一拜。
“夫妻對拜!”
墨星闌和初九又側身麵對麵鞠躬對拜。
“言誓詞!”
肖簫這話一落卻半晌沒有反應。
初九傻愣愣地看了看墨星闌又看了看肖簫,然後又看向向聽芹。
小聲問“啊?誓詞?什麼誓詞?”
初九此時已經緊張到全身發抖,大腦空白,就更彆說之前準備好的誓詞了。
心臟怦怦直跳,一邊懊惱,一邊逼著自己快點想起來。
嗚嗚……早知道打個小抄了。
可當時就想著就那麼一句話,看一兩遍就記住了,用不著打小抄,誰成想她能緊張到忘記誓詞啊?
初九欲哭無淚,抬眸透過半透明的紅色頭紗去看一直耐心等著自己的墨星闌,又側頭去看坐在長輩位置的向聽芹。
娘啊,救命啊!
她都快急哭了。
向聽芹收到她的視線,無語扶額,旋即趕緊傳音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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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聽完還沒鬆口氣,便趕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