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闌研墨的動作頓了頓,長睫輕垂,也不反駁,聲音平淡道:“除你之外。”
但他會用另一種方法回報回去。
初九眉梢輕挑有些懷疑,將筆放在筆架上,側頭伸手捏著墨星闌下巴,把他臉轉向自己,揚起唇角眼底卻是考究:“也就是說,無論朕怎麼折磨星兒,星兒都不會找朕報仇?”
隻是嘴上的話,最不可信。她倒要看看他說的有幾分真。
墨星闌順著初九的力道側頭抬眸對上她的視線:“要試試嗎?”
“叫朕什麼?”初九捏著墨星闌下巴的手緊了緊,雙眼微眯帶著威脅。
仔細想想,貌似許久沒有聽到他喊過自己了。看來他很不喜歡她讓他對她的稱呼啊。
墨星闌蒼白的唇瓣因為初九手上的用力而不受控地微微張開。
盯著初九帶著威脅的眼睛好半晌才緩緩開口:“主人……星兒……疼。”
感受到下巴處傳來的疼痛,他終於想起來之前決定要對她使用苦肉計和美人計這事來。
可他嘴上說著疼,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不過初九還是鬆了手,看著他下巴上那紅色的印子竟莫名有些心疼。
強忍著心裡那股異樣,回過頭拿起筆繼續批折子,也沒再提方才的事。
初九不提,墨星闌就更不會提。不然他可不敢保證如今的初九會不會真的因為自己一句話就傷他。
若非有所需要,他也不會自找虐的。
前幾日天氣陰涼吹了幾天的冷風,今日便下起了雨。
陰雨天的天氣即使已經是晌午禦書房內也依舊是昏昏暗暗的。
齊陽用靈氣點亮禦書房內的燈,拿著一本折子來到正在看奏折的初九麵前:“陛下,這是雪鷹查到有關韓尚書的近期動向。”
初九抬眸接過折子。打開看了一遍,隨後嗤笑一聲:“準備得還挺齊全啊。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她就要起兵造反了。”
“需要屬下派人前去查探嗎?”齊陽問。
“不用,之前那樣就行。莫要打草驚蛇。”初九搖了搖頭,接著她笑著說,“她就差一個機會了。不如,朕就給她創造一個機會。”
一直麵無表情的齊陽,聽完她的話後恍然大悟:“陛下是想……”
初九衝她意味深長一笑,並未說話。
齊陽立馬明白過來,抱拳道:“屬下明白了,這就去準備。”
“不愧是母帝教出來的。”初九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肩膀,露出一抹讚賞的笑容。
齊陽抱拳行禮:“陛下過獎了。”
初九皺了皺眉,恨鐵不成鋼:“你啊,就是太死板了。你該好好學學齊月。你看看她,雖然一臉正經樣,但實際活潑開朗,有什麼說什麼。”
忽而不解:“你說你倆,明明是雙生子,怎麼性格相差這麼大?姐姐一絲不苟,沉穩正經。妹妹呢,活潑開朗,調皮搗蛋。這性格完全不同嘛。要不是你倆長得一樣,我都懷疑你倆是不是雙生子了。”
齊陽依舊一臉正經:“先帝在時,曾囑咐屬下好好照看輔佐陛下。小月生性活潑,愛惹事,陛下雖然表麵上一本正經,但屬下知道,其實陛下的性子和小月差不了多少。”
說罷她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無奈的微笑:“我們三人中,就屬下最年長。最應該作為一個姐姐照顧好陛下和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