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之爭，向來慘烈。
文人講究立言、立行和立身，李波剛才說的那些，已無限接近於立言。
立言不是非大言可立，小言同樣也可以。
在座的除了李波和黃老師何老師，其它幾人都年輕，沒經曆過，或者說沒聽說過其中的殘酷，才有這種疑惑。
對兩人的擔憂，導演當然懂，當即在攝像機後打出ok手勢。
這讓兩人放下心來。
相反，李波對這些，反而沒什麼想法。
接下來的聊天中，黃老師沒再把話題放到文化上，反而說起其它。
他也怕再嘴快，說錯什麼，給李波招來不必要的非議。
當然不是沒有改變，自這之後，何老師和黃老師兩人對李波的態度，有了明顯改變。
如果說之前，對李波親善，是看中他在音樂創作上的才華，那麼現在看李波，就像在看老師，話裡話外，隻要關係到李波，口稱老師，不敢直呼人名。
這讓李波很不習慣，後麵變得沉默不少，很少再參與進去。
要說在場最能明晰這些變化的，隻有迪巴，其他就算聽了也隻是聽了，以為兩人是在講客氣，不會多想。
身為李波的正牌女友，迪巴見男友如此受到黃老師還有何老師的尊敬，心中與有榮焉。
“這是我男朋友，我的男人，嘿嘿。”
如果不是有攝像機在拍攝，迪巴怕會忍不住撲到李波懷裡，抱著他不放。
李波敏銳發現這點，給迪巴發去眼色，示意他注意，正在拍攝中呢。
受到李波提醒，迪巴控製住了自己，後麵的聊天中，故意避了有關李波的話題。
大家都是藝人，聚在一起，說得最多的，還是圈內最近發生的八卦，比如李波要發布的新專輯。
“李老師，你新專輯不是要發布了嗎，能問您幾個問題不？”
何老師的這一聲您，惹得李波打冷顫，連連擺手。
“何老師，彆，彆叫我老師，更彆稱呼您，我擔不起，隨意點就好。我新專輯，的確馬上要發布，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黃老師和何老師兩人對視一眼，暗中點頭認可，李波謙虛的態度，讓兩人很是受用。
恃才而不傲物，不卑不亢，在他們看來，這就很難得。
“你新專輯為什麼取名叫一、二、三，而不是像彆的歌手一樣取名，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原因嗎？”
李波迄今為止，共發布了三張專輯，都是取的數字名，不隻何老師好奇，網上的網友們也很好奇。
隻是李波很少接受采訪，一直沒得到李波本人回應。借著拍攝機會，何老師擔當起了網友嘴替，當麵詢問起李波。
“沒什麼特彆意義，取一二三，隻是好區分而已。”
“我每一張專輯裡，歌曲沒有固定哪種，比如民謠專輯，或者情歌專輯，反而像是大雜燴。”
“當初我也不想取數字作為專輯名，可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合適名字，乾脆就用數字來命名了。”
沒人知道，李波說的這些其實都是借口，真實的原因是懶，懶得取名字。
沒傻到把真實理由說出來，李波給了一個半真半假的答案。
歌曲類型雜，還有苦於名字，這些都是真的，但隻是第一張專輯時才有經曆過。
後麵兩張專輯的取名，李波選擇了躺平，懶得去想，乾脆拿上傳專輯的方法，用數字來命名專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