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薑硯池亡國當天公主搬空全京城!
“什麼小賤人?”
姚貴妃聽到姚玉寧的話,蹙了蹙眉頭。
她貴人多忘事,早就忘了自己曾經間接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兒。
“就是冷宮裡的那個啊。”
姚玉寧咬牙切齒,還算精致的五官都有些扭曲。
昨晚退了熱,病好了,姚玉寧也就有閒工夫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加上叛軍沒有追來,大部隊上上下下,都沒有了那種剛剛逃出京城時的緊迫感。
上午,姚玉寧便叫了個小宮女,讓她去後麵的車隊裡尋找崔家的馬車。
她傾慕的郎君,就是崔宰相的嫡長孫,京中赫赫有名的崔家九郎。
崔九郎十八、九歲,還未弱冠,卻已經名滿京城。
他出身清河崔氏,祖父是當朝宰相,父親、叔父等也都是朝中重臣。
他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
出身好,崔九郎本身的條件也不差。
容貌出色,才思敏捷,還刻苦好學,沒有養成紈絝的性子。
從小就拜入海內名士的門下,十五六歲,又開始四處遊學。
他博學多才,文韜武略,堪稱京城第一世家貴公子。
似姚玉寧這樣的傾慕者,不知有多少。
去年,崔九郎還參加了科舉,一舉奪得進士科的魁首。
騎馬遊街,許多小貴女都爭相圍觀。
無數的帕子、香囊、鮮花等,如同雨點、雪片般砸向崔九郎。
足見其受歡迎程度。
他出門的時候,馬車後麵,還有許多追隨者。
嫣然就是古代版的流量小鮮肉。
姚玉寧頂多就是諸多傾慕者中的一員,且最是狂熱、最是霸道。
而她近乎瘋狂的追求,也讓崔九郎有些不喜。
所以,上午的時候,小宮女跑到了崔家的車隊,找到了騎馬的崔九郎,如實傳達了姚玉寧的話。
崔九郎卻十分冷淡。
他直接表示“叛軍雖然沒有追來,但現在仍是在路上。”
“前途漫漫,後有追兵,還是趕路要緊。”
“九郎是家中嫡長,擔負著家族重任,實在無心他顧。”
“縣君乃陛下冊封的貴女,理當自重,切莫亂了規矩,壞了名聲。”
崔九郎的一番話,已經不是婉拒,而是罵人了。
就差指著姚玉寧的鼻子罵她不自重。
小宮女聽了,被嚇壞了,回來後,根本就不敢照實回稟。
她隻能儘量委婉地將崔九郎的意思表達出來。
小宮女的口才不錯。
崔九郎原本是嫌棄姚玉寧不自重,一個女郎都要逃難了,還舔著臉追求男人。
讓小宮女一番修飾,事情便成了崔九郎有自知之明,覺得寧安縣君身份貴重,他一個小小白丁,根本就配不上他。
沒錯,崔九郎雖然有家世、有才華、也有功名。
但,他是新科進士,吏部還沒有給安排官職。
而姚玉寧呢,卻是元安帝冊封的寧安縣君,正四品。
單純地比品級,崔九郎的確配不上姚玉寧。
姚玉寧聽了小宮女的這番話,雖然還是不滿意於崔九郎的拒絕,卻也沒有太過惱怒。
至少,沒有遷怒小宮女。
她還是將一切都怪到彆的女人身上。
如果不是彆的女人勾搭,崔九郎又豈會看不到她的真心。
崔九郎看不到她的真心,又豈會膚淺地覺得配與不配?
沒辦法,在姚玉寧看來,崔九郎實在是太優秀了。
而京中的那些小賤人們也太多、太不要臉!
旁的小女郎多看崔九郎一眼,姚玉寧都會不高興。
小公主呢,卻反過來讓崔九郎多看了兩眼。
囂張跋扈慣了的姚玉寧如何能忍?
“姑母,她就是狐媚子,不但勾引了九郎,還害我掉進了水裡,病了一場大病。”
“可笑她還自詡什麼公主,這世上,哪有皇帝都不認得的公主?”
罵著罵著,姚玉寧禁不住想到了昨日在宮門口的一幕。
她快意地說道“幸虧陛下聖明,沒有被那小賤人蒙蔽了。”
直接下令賜死。
可問題是——
“她居然沒有死!”
“姑母,我看的分明,就在剛才,她就在鳳輦外麵一閃而過。”
“還真是災星!禍害活千年!勒都勒不死。”
聽了好一會兒,直到此刻,姚貴妃才抓住了重點。
“你是說先皇後生的那個掃把星?”
小公主什麼的,姚貴妃卻是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