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大夫一番忙碌後,起身說道
“這位教頭的傷勢穩定了,肋骨我已經幫他接好。不過閉塞的穴道還需靠他自己解開了。我開幾副活血化瘀的藥先給這位教頭服下吧。”
隨後取出筆墨紙硯,刷刷點點寫了一份藥方,遞給程教頭並告訴用法用量後問王教頭拿了酬金離去。
王教頭見此地無事就告辭離去。程教頭則留下來殷勤服侍,一會熬藥送藥,一會送水送食,忙了個不亦樂乎。
期間付久重在楚小萌手心上悄悄的寫道
“我真的沒事,這是我和師娘聯合演的一場戲。目的是為了引誘密室中的那個鬼卒,我想今晚他就會有動作了。”
楚小萌終於放下心來,不過她還繼續表現的很難過,她在付久重手心他寫道
“可真是嚇壞我了,那你的肋骨沒事吧?”
“沒事,隻是一點骨裂,將養個十天半月就好了。”
“你可真行,為了查案故意把自己肋骨給弄斷了,以後可彆這樣了。”
“沒辦法,這叫苦肉計,不弄的真點,還真騙不了他們。”
最後程教頭留在床邊後,兩人停止了密語。
付久重決定最後試探一次程教頭,看看他反水的決心,就喊他到床邊,附耳輕聲說道
“張顯發,我重傷了,可能很多事都無法完成。你現在可以立刻逃離此地,官府對你的約定依舊作數,還會有人接應你,助你逃離明月山莊。”
張顯發一聽立刻搖頭,湊到付久重耳邊,輕聲說道
“那怎麼行?我走了,你們不就危險了。要走一起走,要不太不夠義氣了。”
付久重看著堅定的眼神確認了他的決心,他再次讓他附耳過來,輕聲說道
“好,夠義氣,不愧為江湖兒郎。那就交給你一份差事,我估計今夜我會被送入密室。一,你要注意我被送入的具體位置,記錄下來。二,將位置信息傳遞出去,並告知他們,一切都已就緒,他們也可以準備妥當,等夜間空中那顆紅色煙花炸響或者莊主府起火就立刻行動。”
程教頭驚訝的看著付久重,因為他發現付久重剛才說話之時已沒有任何受傷之態,呼吸平穩,語態正常。
他轉頭看了眼楚小萌,見楚小萌臉上也沒了憨傻模樣,正衝著他狡黠的笑著。
他立刻明白這一切都是一場戲,而付久重的角色即使勾也是餌。想到這,他沒有說話重重的的點了點頭。
中午是送來的飯,送飯之人還仔細過問了付久重的傷勢,並告知等晚上莊主會親自來看望付久重。
等完飯過後,蔣勁鬆真的來了,他帶著王教頭和幾名護衛風風火火的進了屋子,看到付久重依舊躺在床上,趕忙坐在床邊,握住付久重的手道
“對不住了,包兄弟,這麼晚才來看你。實在是屈慧瑛她們欺人太甚,和你戰了一場後,屈慧瑛是走了,她的些徒子徒孫還留在莊子門口一一查看出莊之人,我見狀隻能是好言相勸,結果他們還是蠻不講理。我隻好遣人告到了廣平府,官府的人來了以後,又是一番交涉,這不,吵吵鬨鬨了一天,天都黑了還沒個結果。真是氣煞我也。你看我囉嗦半天,包兄弟,你現在感覺如何?”
付久重咳嗽兩聲,難掩牽動斷骨的疼痛,艱難的說道
“莊主,言重了,我什麼身份,您能來看我已是給我天大的麵子。上午經過大夫的醫治,斷骨已經接上,喝了藥後,瘀血化去不少,隻是這閉塞的穴道不太好辦。我想讓莊主幫我找一處安靜所在衝開這閉塞的穴道。”
蔣勁鬆一聽他開頭言語,已知他心有不滿,後麵的話更是將他一軍,他想了想,正好那人也跟他要過這人…
其實他是比較欣賞付久重的,本不願他做了他人的肥料,今天付久重話說到這份上,他也隻好隨了他的心願。
蔣勁鬆咬著牙開口了
“包兄弟,莊子裡的確有一靜謐之地,不過一直是莊子裡的機密,如果包兄弟想進入治傷就必須保守秘密。”
付久重道
“那是自然,不過我需帶上我妹。”
蔣勁鬆立刻道
“沒問題,不過今日令妹怎麼這麼安靜啊?”
付久重歎了口氣道
“有一次,我受傷後自行運氣療傷,我妹子在身旁吵鬨害的我走火入魔,差點丟了性命,自那以後隻要我受傷她便安靜下來直到我痊愈之後。”
蔣勁鬆也歎了口氣道
“真是兄妹情深啊!那包兄弟,咱們現在就去吧。來呀,備擔架。”
付久重又重新躺在了擔架之上,這次他們穿過了中央花園,進入了後院,跟隨的程教頭在穿過後院第一個院落後被驅離,而付久重二人在穿越第二院落後更換了抬擔架之人,雙眼也被蒙上了黑布。
當他們感覺往下走之時,就知道已經走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