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已經日上三竿,付久重被沉重的頭疼和難受的宿醉叫醒,他本想運功化去這些痛苦,可當他感覺到胸中更加難受的失落之感後,沒有運功,身體的痛苦讓他心頭之痛稍微減輕了些。
他起床喝了杯水,想仔細回憶昨夜的情形,發現自回到飯廳不見了叢雲月後,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想到那個名字,記起那絕美的麵容,他的痛苦又增加了幾分,他的手不由的抓握自己的胸口,那種重壓之感讓他呼吸艱難起來。
正難受間,楚小萌敲響了房門
“哥,你起了嗎?大姐走了。”
付久重聞聽,他的宿醉立刻消散大半,他起身打開房門,楚小萌立刻捂上了鼻子,邊扇邊說道
“你昨晚喝了多少酒啊?”
付久重沒有理會,抓住楚小萌的肩頭問道
“大姐去哪了?”
楚小萌還捂著鼻子,聲音嗡嗡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早上去她房間找她,就發現她不見了,隻留了一封信給你。”
說罷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交給了付久重,付久重接過後,發現封皮上寫著“付君久重親啟,月書”,這是他第二次見叢雲月的筆跡,還是那麼的秀麗端莊。
確認筆跡後,他趕忙打開觀看
吾弟久重見字
與弟和小妹相識實乃平生之幸,數日相處下,深感弟之照拂與信任,常念能與弟二人常伴江湖,攜手匡扶正義。
然世事無常,姊家族有要事急需吾返回處置,事態緊急不能當麵相告,還望見諒。
此次離去還為解決弟憂慮之事,待事成後,定當返回與弟相見。
山高水長,自有相見之日,待為問小妹安,勿念。
姊月留書
看完書信,付久重思緒混亂,他緩緩的將信交給了楚小萌,轉身慢慢回到桌前坐下。
喝了一杯水後,他的思路漸漸清晰,楚小萌也在門口看完信進屋坐到了桌前,她疑惑道
“大姐不是孤兒嗎?哪來的家族啊?”
付久重點點頭道
“我也是在疑惑這個家族的含義,因為不能在信中明言,她可能另有所指。我估計她說的家族就是九頭蟲。”
楚小萌呆呆的望著前方,緩緩的說道
“哎!也不知道她遇到什麼麻煩了,都不肯和咱們當麵說。真擔心她啊!”
付久重對叢雲月關心之情衝淡了他的失意之痛,他也悠悠道
“是呀,真擔心她呀。可惜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哎”
楚小萌突然氣憤道
“都怪你,你昨夜要是不說那些話,大姐也不會不告而彆。”
付久重聞言自責不已,但現狀已無法挽回,他氣苦道
“我真混蛋!”
楚小萌看他痛苦的樣子也不忍再責備他,溫言安慰道
“哥,你不是混蛋,隻是你們心懷大義,兒女私情被你們看淡罷了。我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是互相喜歡的,隻是時勢不允許你們現在私定終身。”
看付久重還是痛苦的模樣,楚小萌有些生氣的喝道
“哥,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彆讓我看不起你。再說大姐又沒說再也不見你了,等下次再見,你們再互訴衷腸嘛。”
付久重被楚小萌嚴厲的言語驚醒,他重拾信心,緩緩抬起頭,滿眼通紅的看著楚小萌道
“小妹,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