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貨不會是個玻璃吧?我他媽可是個猴子啊。
這家夥神神秘秘,不知到底想做什麼。
獨孤凡雖然身為散仙,平日裡更是行蹤神秘,但是他的名頭卻響遍了東勝神州。
明明隻是地仙中不入流的散仙,按理說僅僅隻能驅使一些法術,修為薄弱,甚至不如一些強大的鬼仙,如那黑白無常、十殿閻羅。
但是這獨孤凡,卻是散仙中的一朵奇葩,修為神秘莫測。
白骨夫人告訴過我,相傳獨孤凡曾經力敵普賢菩薩,並且全身而退。
而與獨孤凡同樣聞名的,則是一處洞府,卻也與獨孤凡同樣神秘。
玉碟子速度降了下來,周圍已然是傲來海域,茫茫大海中,有著幾個小島。
“下麵,便是九生府了。”
獨孤凡伸手指著下麵有一處小島,淡淡出聲。
我低頭看向那座小島,卻有些吃驚地發現,並沒有任何建築物,山峰連綿之間一片翠綠。
“你以為,九生府便是一處府第嗎?”獨孤凡朝我笑笑。
我點點頭,獨孤凡歎了口氣,駕著玉碟子落了下去。
小島上空十幾丈,玉碟子懸在空中。
這裡好生安靜。
我側耳聽了一下,心裡嘀咕。
周圍一片死寂,就連蟲鳴鳥叫都沒有一點兒。
我看著這片空蕩的山林,眼中有些疑惑。
獨孤凡倒是伸手從懷裡取出一文錢,皺眉朝著下方端詳了半天,朝著一處地方揮手扔出。
“叮。”銅錢落地。
“轟!”
一道憑空出現的雷霆,將那銅錢劈成齏粉。
我心裡一寒,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獨孤凡揉揉腦袋,一臉無奈地說自己這人,有兩大愛好。
其中一個是喝酒,另一個則是鑽研陣法。自己平日裡整日在九生府鑽研陣法,鑽研的開心了,便痛飲一番,喝醉了就隨手在小島上布置陣法。
多年下來,這小島上的陣法密密麻麻,連他也記不清布置了多少。
與此同時,他對陣法的感悟已經到達了一個可怕的境界。
我點點頭,說你絕對有病,誰會這麼無聊的整天弄那些東西。
獨孤凡轉頭朝我笑笑,說我的確有病,但是猴子你也有病。
我說我有什麼病?明明是你這瘋子,整日穿著破爛衣服瘋瘋癲癲,一點不像是仙人的樣子。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病?
獨孤凡轉過頭,不再說話。
許久,我聽見他低聲自語。
“你,我,都放不下,都困於天命。”
“天命……不可違。”
我沒搭理他。
獨孤凡看著下方,仔細推算起來,不時向下扔著錢幣試探,終於是在消耗了幾把銅錢之後,架著玉碟子落在了小島上。
四周林中,樹影重重,一片靜謐,仿佛已經寂靜了千年。
我忽然感覺一片孤獨。
我轉頭看著獨孤凡的背影,有些奇怪。
為何這個散仙,會穿得破破爛爛,整日自己在這裡鑽研陣法,痛喝大酒。
又說什麼天命。
還有他那一身實力,又是怎麼回事?
獨孤凡沒發現我的疑惑,背對著我和黑驢子揮了揮手。
“走吧。緊跟著我,彆碰任何東西。”
說完,獨孤凡自顧自的一步步向前走。黑驢子也趕緊跟上。
走在林子裡,我看周圍的枝葉似乎都是按照某種規律排布,有些好奇。
“你這猴子不愧是天生石猴,倒是生的敏感,這些陣法依仗天地靈力卻也被你感應到了。”獨孤凡笑道。
我撓撓頭,我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天生石猴,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聲音中已經帶起了幾分警惕。
獨孤凡卻是依舊自顧自向前走著,不再搭話。
我看他這樣子,卻也不像是天庭和西天靈山的人,撓了撓頭,重新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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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獨孤凡帶著我和黑驢子從林中走出。
麵前是一處開辟在半山腰的洞府,洞府前有一處不大的空地,其上擺著一張石桌,兩個石凳。
另一邊,擺放著兩個已經近乎腐敗的搖椅,似乎多少年沒人坐過了。
我有些好奇的掃了兩眼搖椅。
“獨孤凡,當年這洞府可有彆人與你一起居住?”
我盯著獨孤凡。
獨孤凡眼中閃過一抹憂傷,但是很快又隱藏下去,裝作一臉平淡,搖了搖頭。
我看他這樣子,嗬嗬笑了幾下,也不點破。
我知道,這裡,以前絕對有彆人住過。
我看著獨孤凡,心裡滿是疑惑。
這個人,很是神秘,我到現在也沒搞清,他為什麼要幫我,以及他的背景。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的洞府,很普通的小山洞,裡麵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
一個小石碑立在旁邊,字跡縹緲秀氣,卻是一個女子的手筆。
“天意自難改,緣儘九生府”
字裡行間帶著一抹憂傷,經曆無數歲月,卻依舊化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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