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她的口型,認出那句話似乎是,“天命,不可改。”。
“為何改不得!當初我身為絕命,數世輪回皆死於天劫,此世尚且被你改得。為何到了你,我就偏偏改不得!”
獨孤凡一頭亂發狂舞,臉上神情如同著了瘋魔一般。
那女子依舊微笑,靜靜的看這獨孤凡。
漸漸地,獨孤凡也平靜下來,兩眼也是直直看著那女子,兩手依舊在陣法中如同梳理著什麼一般。
隻是他眼中,滿是不甘與悲傷。
我不得其解的歎了口氣,閉目盤膝。
那黑驢子,竟也通人性的在我身邊一同趴在地上,看向陣法的眼中時而迷茫。
…………
一日之後,就在第二天夕陽的紅光重新透過洞口照射在我一身金毛上時,獨孤凡終於是長歎口氣,陣法也停了下來。
獨孤凡靜靜地看著陣法中的那女子漸漸消散,待到完全消散時,獨孤凡伸手將懸在空中的符紙一一收好。
我見他麵色平靜,眼中波濤不起。
“那女子是?”
我猶豫出聲。
獨孤凡掃了我一眼,歎了口氣。
“一個傻子而已。”
還沒等我說什麼,獨孤凡卻又如同癡傻,自顧自的仰頭苦笑。
“一個,困於天命的傻子……卻也是我的執念。”
“這些年,每當我擺弄陣法,她都會出現在陣法之中。隻是我知道,陣法中的她是假的,隻是我的一絲執念而已……”
獨孤凡低聲喃喃。
“猴子,你有執念嗎?”
我想起夢中的那個仙子,點了點頭。
我忽然若有所悟,輕聲問道。
“所以,你把自己關在島上整日研究陣法,其實是為了見陣法中的那個女子?”
獨孤凡愣在那裡。
許久,獨孤凡緩緩點頭。
“有一點兒關係。但是,我更想窺得天機……”
“總有一天,我會改了天命。”
獨孤凡緩緩揚起頭,雙拳顫抖著緊緊握起,聲音中帶著一抹不容置疑。
我見獨孤凡如此,實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出聲詢問。
“你和那個女子……”
獨孤凡麵色突然一冷,拍了下我的肩膀,搖了搖頭。
“你現在知道多了,沒好處……等以後,你自然會知道。”
我哦了一聲,有些失望,緊接著,卻又有些緊張,緩緩的問出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你的推算……紫霞她……”
一時之間,我竟語無倫次,不知該說些什麼。
獨孤凡笑笑。
“我的陣法造詣,雖說小九的事情推算不出,可是推算你的事情卻是綽綽有餘。”
我心裡一安,卻又聽獨孤凡緊接著說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讓我內心巨震。
“太白。”
我撓撓頭,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獨孤凡解釋道,他推算出紫霞如今的下落跟太白有關,那陣法也隻給出了這兩個字。
“你可認識誰叫太白或者綽號太白嗎?”獨孤凡直接問我。
我猶豫許久。
我知道,獨孤凡說的,怕是太白金星。
可是,太白金星隻是一個傳令的小官,又怎麼會和紫霞這種天庭要犯的下落扯上關係。
何況,當初抓走妖鳳的是樓至佛,乃是賢劫千佛之一,那樓至佛不把紫霞交給如來,又怎麼會轉交給太白?
我心中疑惑萬千。
“我的推演,絕對沒錯。”獨孤凡見我麵色遲疑、猶豫不定,便又補充了一句,語氣中滿是堅定。
我哦了一聲,暫且安下心來。
不管如何,紫霞若是真的在太白那裡,那我也算是能稍微放心。太白與我是朋友,總不會對紫霞如何。
相比我之前猜測的紫霞可能在如來佛祖那裡,這個結果算是好了許多。
獨孤凡見我麵色稍緩,輕聲笑笑,拍了拍我的後背。
“猴子,現在,咱們該談一談你答應的那件事兒了。”
我見他笑容中帶著一絲壞意,一身猴毛乍起。
我說我他媽可是個猴子,還是個公的,你彆想讓我乾歪的。
獨孤凡一愣,臉上笑意更濃,拍了我腦袋一下。
“你這猴子,竟瞎想。這件事雖說是我求你,但是若你知道了,怕是會主動求著要跟我一起去呢。”
我聞言不解,問他到底是什麼事兒?
獨孤凡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眼中竟是出現一抹貪婪與狂熱。
“十二金仙中,有一個叫做玉鼎真人的……他的洞府就在不遠處,裡麵全是寶貝,最近他有事要外出數年……”
我看著他的壞笑,心裡一緊。
獨孤凡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
“猴子,我要你跟我一起,去搶了那玉鼎真人的洞府。”
一瞬間,我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噴湧而過,兩個字脫口而出。
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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