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猴悟空!
可我不能隨便亂衝上去,因為我身後是紫霞。
一旦我衝了上去,有佛陀再衝到大雪山上,去找那女子地藏和紫霞的麻煩……
我狠狠握住棍子,看著戰場中那些佛陀正殺著一個個妖軍,我的指甲緩緩嵌入手中。
許是我這一棍展現出了不俗的實力,當下竟是在也沒有不開眼的佛陀敢過來搗亂,那些在天上的耀眼金光之中盤膝而坐的佛陀也都是麵色陰冷的掃了我一眼。
仿佛顧忌什麼一般,又紛紛收回視線,沒再理我。
我轉頭看到那百餘個紅袍佛陀正和那百餘個佛陀打得難解難分,當下心中有股怒火熊熊燃起,手中那千丈長短的紅芒巨棍狠狠點地,天罡地煞之氣洶湧而出。
我掄起棍子,朝著那一邊的百餘個佛陀揮了過去。
天罡地煞之氣猶如猛虎,一股濃鬱的紅芒脫棍而出,在空中如猛虎一般嘶吼著朝那裡掠去,狠狠地砸在那百餘個佛陀組成的陣法之中。
巨虎砸在那陣法之中,那百餘個佛陀皆是臉色蒼白起來,手中神通也都凝滯了幾分。
甚至還有幾個成佛不久、修為薄弱的佛陀,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那百餘個佛陀謹慎的掃了我一眼,倒是很有默契一般同時收手,不再與菩提手下的那百餘個紅袍佛陀糾纏,脫身而去。
那百餘個紅袍佛陀也沒有出手阻攔,皆是麵色嚴肅的緩緩歎了口氣,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立於虛空低於一句佛號,看著那百餘個佛陀頭也不回的逃開,回到那佛光閃耀的陣法之中閉目盤膝,低聲誦經。
在他們身上,佛氣繚繞翻滾,仿佛正在幫他們恢複傷勢。
不多時,那些佛陀再睜開眼,身上傷勢已然又是痊愈,那百餘個佛陀又衝到戰場上,組成陣法跟那千萬天兵妖軍再去打成一片,隻是再也不敢過來罷了。
那百餘紅袍佛陀緩緩收斂氣息,落回大雪山。
為首的那個佛陀看著我略帶吃驚的尷尬笑笑“先前祖師說大聖不凡,我等還不信……”
“也罷,大聖您便在這裡守著,我等小僧因為祖師之命,也在這裡幫大聖守關。”
我點點頭,手中緊緊握著棍子。
我身上紅芒再次翻滾,那根棍子上足有千丈的紅芒一震,發出一聲滔天虎嘯。
戰場上的所有佛陀再次心驚的掃了我一眼。
然而,我隻是緩緩將那天罡地煞之氣收斂起來,身上的如火紅芒和那棍子上的足有千丈的火紅氣息也緩緩散去,被我收入體中。
我隻是握著棍子站在大雪山的寒風之中。
我的意思,應該傳達的很明白了。
那些佛陀皆是臉色鐵青,不再理我,專心對付戰場上那不止千萬的天兵妖軍。
我站在大雪山上,一時間竟是沒事可做,隻是抬頭看著那些戰場上那些神通來往,看著那些佛陀憑借陣法跟千萬大軍打成一團。
獅駝王、蛟魔王、還有白骨夫婦、紅孩兒、黃風怪,再加上一個小玉,這幾人此時都是威風凜凜,帶著百萬妖軍,裹挾無邊妖氣,在那兒殺得很是威武。
那之前幫過我的二龍女此時也帶著約莫有二三十萬的蝦兵蟹將在那兒跟不要命了一般對著麵前那數千佛陀廝殺起來。
在另一邊,天庭那裡,倒都是熟人,三十二神將和十二金仙正率領組成戰陣的五百萬天兵對那些佛陀逐對廝殺,一時間也難解難分。
我看了一眼那個手持一條紅布和一個鋼圈,踩著倆風火輪,身後披著一個大披風的英俊青年,歎了口氣。
那英俊青年或許還不知道,在他殺紅了眼的時候,有一個明眸善齒的女子正不時看向他。
遙遙看著哪吒的背影,那一邊正甩出一個神通的二龍女已是紅了眼。
我緩緩歎了口氣,卻又忽然抬起頭來,看向一個正不疾不徐的一步步走向我的身影。
龍袍男子神色平淡,穩健的步伐踩在大雪山的厚厚積雪上,踩得嘎吱作響。
他隻是緩緩走了過來,在我身旁停下了步子。
“猴子,許久未見,你倒是強了很多。”玉帝聲音平淡的說道。
我看了看他,冷聲道“你怎地不上去打那些佛陀?”
“還沒到我。”玉帝若有所指的笑道。
他看著那個正跟三四個佛陀打得難解難分、已是受了一些傷勢卻仍舊拚命的白衣小仙,嘴角笑意越來愈大,終於是笑出了聲。
“還不過是一條狗而已?”玉帝笑聲中滿是嘲諷。
他的手緩緩觸碰到懷中的一個四四方方的硬物,看向那白衣小仙的眼中滿是不屑。
他對這個白衣小仙已經沒有了恨意。
因為現在這個白衣小仙不配,不配被他恨,甚至都不配被他正視。
當時在淩霄殿上,在文武百官麵前,他被這白衣小仙生生奪去了帝位,奪去了那三界大印。
那時的玉帝還恨白衣小仙。
哪怕在妖盟,統帥了五百萬妖兵和無數妖將的玉帝也依舊對白衣小仙恨之入骨。
可以說,玉帝之所以沒有放棄,之所以把妖盟一點點處心積慮的發展起來,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帶著妖軍殺上天去,從這個白衣小仙售中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位置。
他恨白衣小仙恨到了極限,這也是他能堅持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