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感情,又與她何乾?
人群中有人用手機偷偷記錄下了這一切,張少看到這人對自己比了個“ok”的手勢,馬上展開下一次進攻“那大冒險就罰你去公主抱許宛兒做十個深蹲。”
江羽爵覺得這群人真是一點便宜都不能給,給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
他在張少灼灼目光中轉過頭,問一旁的李詩雅“哪輪得到你來說懲罰,當然是誰贏了誰說。”
在頭腦風暴的李詩雅並沒有聽見他在講話,低垂著眼瞼。
江羽爵生起一股無名火,抬起手,在半空中滯留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舍得拍下去,隻是放到頭發上蹂躪兩下“季希。”
這假發的手感真差,就是在摸塑料。
還是……上次的手感比較好。
李詩雅趕緊往旁邊挪了一大步,捂住自己淩亂的假發,生怕露餡“你們說了什麼?”
“張少給我的大冒險提出的建議是抱著許宛做十個深蹲。”他無奈地呼出一口氣“但是我覺得應該是誰贏的誰提條件,你覺得呢?”
李詩雅算是聽明白了,這個張少明顯是要挖坑給江羽爵跳。
她謹慎地觀察著江羽爵的表情,被對方一眼看穿“你不需要看我的臉色行事,想讓我做什麼直接說就好了。”
李詩雅思考了一會兒,指著張少說“抱一個女生的難度係數太小了,不如就抱張少吧。”
不管怎樣,不能涉及到許宛兒就對了。
她又小心翼翼地盯著江羽爵,發現他的五官紋絲不動,既沒有高興也沒有生氣,李詩雅也有點搞不懂自己的決策是否合適了。
江羽爵不是很滿意,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滿意,還是選擇接受這個大冒險“不知張少意下如何?總不會玩不起吧。”
張少麵部抽搐了一下,滿臉寫著“不情願”三字,但那句“玩不起”就如同緊箍咒,讓他騎虎難下,也不得不答應了。
最後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張少心如死灰地被江羽爵抱起,並且拿出手機拍照留念。
走出射擊館的時候外麵的天像極了昏黃的老路燈,許宛兒打開手機,感慨道“已經六點鐘了。”
乘坐小巴返回的時候,許宛兒扯著李詩音坐在第一排,還把李詩音推到最裡麵,非得拉著她聊關於今年冬季穿搭測評的想法。
既然妹妹在那裡,李詩雅沒有不坐在第一排的道理。
同理,江羽爵也沒有不跟著許宛兒的理由。
於是李詩雅坐在許宛兒身旁,江羽爵坐在了李詩雅的身旁。
李詩雅覺得有點尷尬。
江羽爵看上去沒有絲毫不自在,低聲跟她聊起來“你剛才不應該道歉的,你沒有做錯。”
李詩雅無奈地說道“你江少炙手可熱,想要讓誰道歉就讓誰道歉,我一個下人,讓少爺給我道歉,我瘋了嗎?”
江羽爵靜靜地看著她“我不是在場嗎?有我給你撐腰你怕什麼?”
李詩雅轉過頭去,與他視線相撞,一時間像是噎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過了會兒才記起自己想說什麼“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幫我?”
“我會。”
“……行,你人帥心善。”
江羽爵不禁身子向前傾,爾後發現自己這樣的動作太過顯眼,又把姿勢調整得端正“李詩雅,我們非得這樣對話嗎?”
李詩雅不會不明白他的難過,她也早就意識到自己今天太刻薄了“……對不起。”
他的臉上難得露出了輕鬆的微笑“今晚我想在這裡住,可以嗎?”
李詩雅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發現他很認真“為什麼?”
“可以嗎?”
李詩雅身子一抖,便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小巴到了。
江羽爵眼神黯淡下來,以為李詩雅又要回避他的問題,就率先下了車。
感到身旁的振動,李詩雅連忙跟著下去,左顧右盼,還是不敢太過張揚,便以下人的口吻,恭敬地回複他“李家的客房很多,如果江少有需要的話,當然可以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