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疼痛感使李詩雅的動作遲緩了下,可她沒有時間顧及自己的傷口,便紮進草叢,找到了那名狙擊手。
敵人的右胸和腹部都中彈了,看來剛才那一發是盲打,也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李詩雅的手槍中還剩下一顆子彈,她對著敵人,結束了他的生命“再見。”
戰役結束後,李詩雅感覺到四周似乎有些過於亮堂了,她轉過頭去,扒開眼前的樹枝,看見了上山的台階。
登頂後,她是被蒙著眼帶入地牢的,她還以為自己是在頂層,沒想到是在一個夾層。
傅青恒也算是狡猾,用草叢和樹木遮擋住這一層的入口讓人誤以為是無法通過的。
李詩雅把手槍一扔,順著台階往上跑,看見了傅青恒的房子。
她偷偷翻越後花園的牆,有個女傭正蹲在角落,她還隱約聽到了抽泣的聲音。
李詩雅輕聲問“你怎麼了?”
女傭大概以為是自己的同事,便哭著說“我剛剛倒茶的時候不小心倒錯了,都怪他們太凶了,我剛來沒多久,哪見過這個場麵啊嗚嗚嗚。”
“嗯嗯,都是他們的錯不是你的錯哦。”
“謝謝你。”
女傭轉過頭去,見到李詩雅的臉愣住了,再一看,發現她身上穿著的不是女傭的製服,便張大嘴準備喊人。
李詩雅上前捂住對方的嘴,笑著威脅道“你要是不說話我就饒你一命好不好啊?”
看到對方點頭後,李詩雅把她拖到一個陰暗的地方,換上對方的衣服。
李詩雅拿出飛鏢抵在她的臉上“我問三個問題,你小聲回答我,懂嗎?”
對方害怕地點了點頭。
“首先,你們哪裡有透明膠?”
“其次,二樓有多少個人看守?”
“再者,你們幾天擦一次資料室的密碼鎖?”
得到滿意的回答,李詩雅掏出口袋裡麵的毒藥給她喂下。
看著對方在地上抽搐著的痛苦模樣,李詩雅冷漠地旁觀,過了一會兒才從同樣的口袋中掏出膠囊給她喂下。
這個毒藥能夠毀壞人聲帶的肌肉,讓人一時間無法說話,還伴隨著些許疼痛,而膠囊中的是解藥,可以舒緩痛苦,但是要讓嗓子再度運轉還要花多點時間。
自從顧悠悠為她們研發的暗器派上大用場後,李詩雅時不時從黑市淘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就是想著說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場。
真是謝謝當時腦子一抽買下這份東西的自己了。
她貼在女傭耳邊說“這份毒的解藥有兩份,剛才我給你吃了一份,能緩解你的痛苦,要讓你說得了話還需要另一份解藥,等我事情完成了再給你,你得保證自己不被發現。”
女傭眼淚直流,拚命點頭。
李詩雅滿意地笑了,順利混進傅宅,先借著打掃的名義去雜物間拿到透明膠。
剛從雜物間出來,就見一群黑壓壓的人在醫務室大吵大鬨的。
然後便有個強壯的平頭男子帶著一眾人從房間裡出來。
為首的平頭男人李詩雅認得,那是a國最年輕有為的士兵沙承誌,這個人熱愛自己的國家且嫉惡如仇,怎麼都不可能跟傅青恒狼狽為奸的——也就是說,他是江羽爵的人。
江羽爵的人脈有有點東西。
李詩雅沒有精力去管醫務室了什麼,她進入茶水間,倒了一杯新茶,更換了傅青恒桌上的杯子。
傅青恒看著她,正想說她倒的不是自己愛喝的紅茶而是綠茶,沙承誌就氣衝衝地走過來了,他便沒心思去管什麼紅茶綠茶的,注意力落在沙承誌身上。
李詩雅把水杯收到茶水間,背對著茶水間的傭人,從袖口掏出透明膠,貼在把手上獲得了傅青恒的指紋。
走出房間時沙承誌在跟傅青恒爭吵,李詩雅看樓上的守衛幾乎都下樓看著那群人,就拿了塊抹布上樓。
怎麼就被她趕巧了呢?今天正好是擦拭密碼鎖的日子,她能名正言順地接近密碼鎖了。
李詩雅用透明膠在那三行輸入密碼的格子上貼了貼,找到幾個手印明顯的地方,確認按下的是什麼鍵。
雖然昨天她的頭被人按下去,但那群人大概沒有考慮到頭上有燈,人的手在地上是有影子的。
兩個信息結合起來,她就找到了密碼,打開密碼鎖,又看了眼走廊。
此時一樓異常騷亂,樓上僅有的守衛都往下看發生了什麼,李詩雅抓緊時機進去資料室,帶走狙擊槍,在室內上膛後便在走廊的欄杆處架起來,對準傅青恒的腿發射。
李詩雅飛速上膛,看著二樓的守衛反應過來奔向她,便大聲威脅道“不想你們老大葬命於此,就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