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頭,回避了他的眼神,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或許是江羽爵喝了酒,握住她的手並沒有多少力氣。
李詩雅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不斷被丟入石子的湖泊,漣漪不斷。
她沒有辦法回應,婉轉地說“你喝醉了,在說胡話,我不會當真的。”
回應她的隻有沙承誌的鼾聲,惹得她更加燥熱了。
李詩雅緩緩往上抬頭,卻瞄到眼前的人已經閉上了雙眼。
她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再一看他的胸脯起伏規律,便知他已然入睡。
什麼啊!
他到底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難道真的就是喝醉了酒說胡話?
李詩雅更加慌亂了,一種怒意突如其來地襲擊了她,她毅然決然轉頭就走,不想管他了。
結果前腳走出房間正準備關門,李詩雅忽然想到空調還開著,這兩人連張被子都沒蓋,便折返回去從他們身下抽出被子,直接一鋪。
被子遮住的兩個人的頭,雪白一片的讓李詩雅不禁聯想到太平間。
雖然不太吉利,但是她不想管了,於是她乾脆利落地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李詩雅又洗了個澡,刷牙洗臉後坐在床上琢磨著什麼時候回她們原來的賓館打電話給李作義,讓李作義給她們買機票回國。
她看了眼在床上蒙頭大睡的顧悠悠。
李詩雅盤算著反正李作義沒說這次任務的期限,晚點回去也行,顧悠悠估計還沒玩夠呢。
第二天一大早李詩雅就醒了,她向來都不睡很長時間的覺,也不賴床,直接就洗漱完畢,打開酒店的電視,開著靜音看新聞。
播到一個講國際關係的欄目,似乎a國決定加大對c國的幫扶力度。
c國地方貧瘠,確實可能需要一些外力幫助,而恰巧a國剛剛躋身世界前列,一是國家本就秉承著和平發展的理想,二來也可能是想要拿一個好名聲鞏固自己的地位。
接下來就是一些她並不感興趣的c國新聞,比如a國資助建設的鐵路將要建成,比如誇讚傅家的某些表麵光鮮的產業。
晚些時候顧悠悠醒了,聽說不用馬上回去後高興得蹦起來,非拉著李詩雅去外麵的飯館吃飯。
她們到隔壁按了門鈴,但是沒人開門,便離開了。
隔壁房的江羽爵和沙承誌幾乎是同時醒的,醒來時已經中午十二點半了,因為昨晚縱欲過度,二人頭痛欲裂,喊了個人送來解酒藥才舒服了。
沙承誌覺得江羽爵跟自己一起吃解酒藥的場麵非常新奇,問道“你昨晚怎麼了?好像比較激動。一般你不會放縱自己喝那麼多的。”
江羽爵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敷衍地回答“沒什麼。”
“想在喜歡的女孩子麵前逞英雄?”
“不是……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沙承誌便順著他的話隨口一問“什麼事?”
“也沒什麼。”江羽爵起身去往洗漱台“午飯你是打算在酒店吃還是出去吃?”
“出去吃吧,再帶上我的兄弟們。”
二人本想去喊李詩雅跟顧悠悠,結果按了門鈴卻沒人開門。
江羽爵撥打了顧悠悠的電話也是無人接聽,便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