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不語日月!
許宛兒暗自慶幸割下來的繩子有一段比較完整的長段。
床旁有一個床頭櫃,許宛兒打算把它搬到門旁,手觸摸到櫃子時好奇地打開了抽屜,發現裡麵都是一些情趣道具後,有嘔吐的衝動。
胃裡翻湧上來一些酸水,許宛兒忍著惡心咽了回去,伸手把床上的被子弄成隆起鼓包的形狀,然後竭力抬起櫃子,放到床旁,在桌腳處係上繩子。
許宛兒則蹲在另一側,拉緊了繩子的另一端。
拜托了,希望這一招有用。
如果沒有用的話,她就隻能鋌而走險用水果刀了。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了。
那名色眯眯的壯漢一看到隆起的被窩,就饞得雙眼都快瞪出來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下的繩子,立刻被絆倒在地。
許宛兒屏住呼吸,像是做蛙跳一樣一躍而起,一屁股坐在那人身上。
雖然她隻是一個瘦弱的女子,也有足足九十斤的重量,加上是淩空降落的,威力更是加倍,壯漢發出悶聲後便昏了過去。
許宛兒不敢有一刻遲疑,立刻把門拉上了。
站在樓梯中央的張帥聽到聲響,察覺到可能發生意外了,安排一名黑衣人去開門查看情況。
黑衣人的手剛搭在門把上,就聽到了裡麵傳來女人的尖叫,緊接著摻雜著哭腔的聲音說著“你不要過來!我求求你嗚嗚嗚……”
女人恐懼的叫喊逐漸轉化為虛弱的哭聲,伴隨著床搖晃的吱呀吱呀聲響。
張帥也跟著黑衣人走近房間,自然也聽到了這動靜,笑了笑,低頭發現門忘記鎖上了,便擺擺手讓黑衣人鎖上門後跟隨自己離開了。
“對了,你順便去把另一個房間也上鎖。”
許宛兒坐在床上,聽到門鎖哢嚓響的時候心像是被人用力揉了一下,她手中握著的水果刀刀尖對準門口,門前趴著的壯漢已經被她用櫃子壓著,就算醒來也起身艱難。
希望下一個進來的是學長或阿澤,如果是壞人,她就……
許宛兒的手微微顫抖。
進入李詩雅房間的男人同樣看到了床上隆起的鼓包,摩拳擦掌,笑得極為猖獗地大步走近。
從被子扒開一條縫的李詩雅能夠看到他的身影逐漸靠近,就在那人站在床前準備對自己伸手時,李詩雅掀開被子,把被子直接撲在男人身上。
男人的世界頓時黑暗,他慌張地抖身上的被子。
李詩雅迅速下床,從背後猛推他一把,男人猝不及防地倒在床上。
李詩雅掄起拳頭就往他的頭砸,她懂得哪個地方最脆弱,打哪裡最容易讓人昏厥,不一會兒男人便不再掙紮了。
她才掀開被子,用解下來的繩子把他的雙手綁了個一模一樣的結。
房間的窗戶被用木板封住了,但並不嚴實,李詩雅還是透過一條縫,眯著眼睛觀察外麵的狀況。
這個男人警惕性很低,應該不是那波訓練有素的黑衣人,估計是張帥找來的狐朋狗友或江湖混混。
若是黑衣人上陣,估計就為難很多了——不過也從側麵說明這群黑衣人訓練有素,連欲望也克製得很好,畢竟欲望是感性的,會讓人出錯。
而能夠嚴苛到連感情都會加以拘束的,李詩雅就隻認得傅青恒一人,他比較親近的手下都是這樣培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