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不語日月!
回到家時已經是早上六點了,李詩雅和江羽爵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
江羽爵剛一出浴,門就被敲響了。
是宋姨來問他是否需要吃早飯。
江羽爵沒有胃口,便拒絕了,繼而問道“江羽澈回家了嗎?”
宋姨笑道“二少爺又不是那種愛玩的人,昨晚十點就回來了,還很好奇為什麼你和李小姐不在家呢。我隻告訴他你們出去了。”
江羽爵點了點頭“嗯,這樣就好。”
宋姨的眼神躲閃,看上去有些猶豫,隨後她的聲音降為原來的一半以下“二少爺還讓我告訴你,家裡房間隔音效果很好,沒必要顧忌他。”
江羽爵稍微思考了幾秒鐘就知道弟弟的言下之意,再對上宋姨那玩味揶揄的笑容,他感到尷尬卻無地自容,總不能告訴自己的家人他是去做危險的事情吧?
在自言自語地罵了江羽澈“小小年紀學些什麼”之後,江羽爵便轉身回到床上。
宋姨無聲地笑著,幫他把門掩上。
江羽爵合上眼,還沒入睡就感受到一片微光打在自己的臉上,他眯起眼睛,發現門再度被打開了。
開門的人還沒來得及被江羽爵看清,就用力把門推上,小跑到床的另一邊。
緊接著江羽爵底下的床墊猛烈地上下搖晃,被單也跟著往身側移動了一下,又以優秀的彈性複原。
江羽爵一轉身就對上如同即將脫離弓弩的箭矢一般刺向他的眼神。
江羽爵伸手撫摸了李詩雅的頭發,確認她的頭發是乾的,隻有發尾部分仍然保持濕潤。
他的床一直放著兩個枕頭,最開始放置另一個枕頭是因為江羽澈當時年紀還小,有時候依賴性很強,會想跟他一起睡,後來江羽爵就習慣了,即使弟弟長大了他也沒有收回第二個枕頭。
現在占據著這第二個枕頭的人似乎不打算說話,眨了下眼睛,扯了江羽爵一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江羽爵有點苦惱“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李詩雅抿了抿唇,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要跟你睡覺。”
江羽爵承認,她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輔一脫口,他的大腦刹那間混亂起來,湧現了各種對於“睡覺”二字的注釋。
他努力冷靜下來,排除了自己最期待的答案,問道“為什麼?”
李詩雅張開雙臂抱住他,靠在他胸膛上“因為我想。”
江羽爵回憶起弟弟的囑托和宋姨的表情,吐槽似的喃喃道“你好歹也要有點警惕心吧。”
李詩雅摟得更緊了,她很不愉快。
明明才經曆了生死攸關的事情——好吧可能沒那麼嚴重,但是也算是一件很嚴肅很危險的事啊,還白白失去了一晚上相處的時間,此時不應該更加熱烈更加親密嗎?
江羽爵麵對固執得不聽他委婉勸阻的李詩雅完全束手無策。
站在他的角度,其實他隻是希望大家都好好休息,下午和晚上還有大把時間可以自由安排雙人活動嘛。
李詩雅忿忿地抬起頭,覆蓋上他的唇。
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碾壓,比起親近更像是施暴。
李詩雅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作為她憤怒的發泄。
江羽爵皺了下眉頭,可能是委屈產生的不滿,也可能是即將進入的睡眠被打擾的憤怒,他握住李詩雅的手腕,起身,把主動權掌握回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