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不語日月!
經過幾日的幾乎把彆墅內每個傭人的老底都翻個底朝天的調查,沒有哪一個人看上去是會跟傅青恒有瓜葛的。
汪海的親生父母被用dna追蹤技術找了出來,資料顯示兩人多年前去往b國投奔親戚,就再沒回過國。
至於那個親戚,調查出來是十多年前出國打工熱的一員,應該不是什麼特彆有錢的名流。
這麼一來,汪海跟親生父母有聯係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江羽爵的手伸不到國外去,線索也就到此中斷。
李詩雅便放棄了有臥底的想法,相信那些信息是在黑衣人的授意下,張帥用來唬人的。
拋棄自己的顧慮的另一方麵也是李詩雅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自己的生活。
雖然張帥仍處於昏迷狀態,但是江羽爵和李詩雅已經把黑衣人的屍體和那兩個壯漢的口供,連同自己的一些推測整理好,悉數交給c國的白派領導人埃莫克和莫妮。
哪怕不能將傅青恒繩之以法,也能給白派的人理由加強對傅青恒的監視。
生活一下子回落到平靜如死水的地步,李詩雅開啟了早八晚十的學習生涯,唯有周日下午一個假期,好在她適應性和服從性都很強,堅持下來了。
一些門檻較低的課程,比如文學、曆史等等,李詩雅有時候會跟江羽澈和汪海一起上課的。
江羽澈為李詩雅的作息感到吃驚,提議道“其實你覺得累的話,可以適當放鬆一下嘛,也沒必要上那麼多課啊,就算你不懂這些,我哥也不會嫌棄你的啦。”
這話聽得課間休息的李詩雅唰地一下抬起頭看,用充滿怨念的眼神對著他“不用,我不累。”
好像江羽澈說這句話沒有壞心思,可李詩雅就是覺得在罵她,還是一種很高級的罵。
可能是她玻璃心了吧。
因為學得太晚了,李詩雅基本上回到房間洗漱完就把自己扔在床上一動不動。
江羽爵像是按下了什麼開關似的,孜孜不倦地每晚來到她的房間和她一起睡覺。
一開始李詩雅走出浴室看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個或是在讀書或是在玩手機的男人,還覺得很不習慣,後麵就司空見慣了。
甚至都能無視他,直接躺在床上,讓這個有形的田螺小夥幫自己蓋上被子,關掉臥室的燈。
隻是親密的相處中難免有疏漏的時候,李詩雅困意上頭時,看不清自己眼前的人影,總下意識回憶起久遠的記憶,把江羽爵下意識地當成回憶裡的那個人。
她咬著下唇,忍住說“不要”的衝動,抬著手胡亂抓,揪住江羽爵的手臂就用力,她不留指甲,但指尖陷入皮膚也會帶去痛感。
江羽爵起初會問“怎麼了”,後來就先默默地調整了位置後才出聲安慰她,有時候會說“彆怕”,有時候會說“是我”。
李詩雅這才放鬆下來,往他懷裡鑽。
要不要把她所憎惡的所害怕的東西告訴江羽爵,李詩雅一直反複思考著這個問題,可回憶太痛苦,她不想再複述一遍。
或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害怕看到江羽爵失望的目光。
哪怕他不是那種老派的看重貞潔的人,他也會因為他不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而失望……吧?
李詩雅也不知道,她認識的男性友人中沒有親近到可以聊起這方麵話題的人,而她自己上網搜尋的答案都是告訴她會。
話說回來,江羽爵會不會已經從她怪異的行為中看出端倪來,甚至猜出個大概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江羽爵不是個蠢人。
許許多多的疑問交織包裹了李詩雅的夜晚,而她的策略則是一拖再拖,不去解決這個問題。
好在諸多顧慮沒有影響她入眠的速度和深度。
她不知不覺學會逃避了,這是一件壞事。
江羽澈有一次問她“為什麼你們明明晚上在一起睡,卻住著兩個房間呢?”
李詩雅覺得有道理,轉而又想到住在一個房間的話,就意味著各方麵的坦誠相見,可她目前沒有辦法接受在江羽爵麵前換衣服這件事。
於是她辯解道“我覺得保留一點私人空間比較好。”
這個回答一脫口,李詩雅就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這話好聽而且又有道理。
哪知道江羽爵就在身後偷聽他們講話,這時才插上一句“我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