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不語日月!
剩餘幾人先是麵麵相覷,隨後默契地彼此交換了個笑容,忽視掉開啟結界的兩人開始談天說地。
其樂融融的氛圍讓李詩雅很是高興。
相比起女子茶話會活躍的氛圍,男人們的交流就顯得無趣得多。
江羽爵累得想打哈欠,還是得陪著笑臉應付幾句。
這些人說了一堆,基本上都是在吹牛,毫無營養。
他走了下神,把目光放在一旁的曆鄉身上。
後者也加入了虛偽的酒局中,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在不斷敬酒和飲酒的中年男人,江羽爵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可以稱之為“精英”的氣息。
但這也隻是他個人的直觀感受,麵對江羽爵對於公司信息和商業見地等方麵的問題,曆鄉對答如流,應該是有點能力的,不是被隨便雇傭來當代表的。
江羽爵回過頭,看著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喝起酒了,便打算跟著飲一口,卻見玻璃高腳杯中的紅色液體構成的湖麵泛起漣漪。
還未等他開始思考原因,腳下的地板就猛烈震動一下。
江羽爵把杯子放回桌上,一隻手扶住了牆壁,警惕地看向四周。
在場的所有人原本談笑風生的樣子驟然收起來,無不露出了或恐懼或迷茫的臉色。
過了好幾秒,沒有彆的事情發生,有幾個膽大的呼出一口氣,以為隻是船遇上了大的風浪顛簸了一下。
江羽爵著重觀察了一下曆鄉,發現他驚慌失措,驚訝和恐懼的程度在現場幾乎是最深的那一位。
這個人不對勁。
江羽爵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非常糟糕的事情。
果不其然,就在他誕生了這種想法的下一秒,眾人都無法自控地向一個方向移動,有許多人腳底打滑,直接與地板親密接觸了——地板傾斜了。
江羽爵扶著牆,才沒有摔倒。
廣播響起機械聲“警報!船身受損進水!請各位先回到相應號碼的休息室,把掛在牆上的救生服穿好。”
第一遍廣播響起時隻有幾個人即刻動身,其餘人都哪能料到會發生這種事,都愣在原地,直到機械聲又響起第二遍,他們才如夢初醒地擁擠著回自己的休息室。
現場亂成一團,烏煙瘴氣。
江羽爵是最早離開的那一批,不過他沒有前往自己的休息室,而是遊走在各個會客廳尋找李詩雅的身影,手也在一刻不停地給李詩雅發信息,沒有得到回複後又給許宛兒發了幾條,卻被告知她們沒有待在一塊。
焦急、懊惱、壓抑的情緒在心裡蔓延開來。
早知道就把她帶在身邊了。
江羽爵恨不得給自己一拳,然而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隻能加快了腳步,頭一直在左右扭動,生怕與李詩雅擦肩而過。
走過了一個會客廳後,江羽爵猛然醒悟自己不應該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尋找,李詩雅聽到廣播後一定會回到休息室穿救生服,他直接去休息室就好了。
真是關心則亂,險些釀成大禍。
江羽爵往回走,他和淩遷、左漱蘭的休息室在通道,與其他人的休息室在截然相反的位置,因此一路上還算通暢。
他順利地來到進入休息室的長廊,看見了背對著他的曆鄉。
江羽爵嗅到危險的氣息,沒有繼續站在曆鄉的正後麵,往側邊退了幾步。
曆鄉回過身,麵露凶光,手中握著一把菜刀就向江羽爵砍來。
江羽爵不得不感慨好在自己事先跟他拉開距離,才能輕鬆躲開這一招。
雖然曆鄉手握武器,但是他遠不如江羽爵靈活,瘋狂地砍了好幾下,連江羽爵的衣角都沒沾到,不過江羽爵試圖去奪刀也失敗了。
“你是傅青恒派來的,對嗎?”江羽爵眯起眼睛打量眼前這個人“你看起來不是很堅定,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