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不語日月!
李詩雅沒有拒絕。
在他的濃情蜜意下李詩雅逐漸脫力,右手從撫摸他的頭發到用指尖纏繞著發梢,最後落在床單上,被他抓住,十指緊扣。
江羽爵聽到她無意識的呻吟,鬆開她的手,抬起頭,欣賞她迷離的眼神。
李詩雅接觸到他的目光,害羞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原來被人看是那麼羞恥,江羽爵是怎麼做到還能自如地跟她對話的,還說什麼“很享受”——咳咳,這個倒是沒有錯。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江羽爵特意把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舒服嗎?”
李詩雅被引出一陣戰栗“嗯。”
“那就到這。”
“啊?”
李詩雅猝不及防,怔了一下後翻身摟住他的脖子,才發現他眼睛裡淨是精明和壞笑,哪有半點認真的意思。
她伸手打他,發現身體綿軟得使不上力後改為用牙咬,在他鎖骨上方留下一排印子。
江羽爵擠眉弄眼地發出“嘶”聲,李詩雅料定他是裝疼,自己都沒用力呢!
末了,李詩雅瞧他那不正經的模樣,放狠話道“你要是今天就到這,那我以後逢人便說你不行!”
“那我就隻能聽命了。”江羽爵笑笑,起身拿走床頭櫃上的小盒子。
李詩雅又莫名想起以前的事,可看著愛人的臉和略顯笨拙的動作,那不好的回憶就一掃而空了。
她與他緊密地相擁,房間安靜得隻剩下靈魂糾纏重疊、內心小鹿亂撞的聲音。
李詩雅不喜歡這樣的環境,她心裡缺了個角,沒有得到填充。
她想江羽爵再往心房放多一點東西,一個玩偶,一個盆栽,甚至是一個破舊的紙箱子都行。
“可以喊我的名字嗎?”
她的眼睛裡有飄落的雪,潔白而耀眼,江羽爵竟一時分不清是她要哭了還是自己看花了。
“可以。”
她想聽的是什麼呢?
“李詩雅。”
“寶貝。”
“老婆。”
“我愛你。”
話語融化在體溫中。
忘卻了時間的結果就是當他們從情景中抽身,感到無比滿足的同時也無比疲憊。
他們一刻也不想跟彼此分開,連洗澡也是一起的。
江羽爵提議說“好累,要不要泡個澡?”
很快,他就為自己幼稚的建議感到後悔,因為兩個人共浴不出意料地打起了水仗,代價是江羽爵好不容易吹乾的頭發又濕了。
他指著自己貼著頭皮的黑發吐槽道“看你乾的好事。”
李詩雅不忿地又潑了他一臉水“你自己不玩得也很高興嗎?”
江羽爵不慌不忙地把臉上的水撥走後,一把抱住李詩雅。
李詩雅拍了下他的手,濺起一陣水花“彆亂碰。”
“皮膚太滑了,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
“真的。”
李詩雅見他不像騙人,吻了吻他的唇角表示嘉獎。
換上居家服後,江羽爵摸著她濕潤的頭發說道“我給你吹頭發吧。”
李詩雅乖巧地坐在床上,等他拿來吹風機。
眼前的景象跟記憶中半年前搬到江家時重合在一起,看上去一切如舊,可李詩雅知道,冥冥之中有些東西改變了——變得更好了。
李詩雅打了個哈欠,摸了摸自己還是半乾的頭發“還是剪個短發方便。”
江羽爵溫柔地說道“那我明天陪你去找家理發店吧。”
李詩雅勉強睜大眼睛看他“你不是說明天跟阿澈去釣魚嗎?”
“我又不打算釣一天——你不是也要去看你妹妹?結束了我就開車去接你。”
“好啊。我還沒告訴我妹妹我要剪頭發,要是我突然剪個短發去看她,她醒過來後說不定還認不出我呢。”
氣氛並不活躍,江羽爵也就沒有輕易接話。
李詩雅察覺出他的沉悶,伸手拽了拽他的臉頰“你怎麼不說話啊?”
“彆鬨,小心吹風機把你頭發吃了。”江羽爵恢複了笑容,讓她轉過身去“對了,之前你去醫院,讓我待在外麵那一回,你跟你妹妹說了什麼。”
李詩雅調皮地說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