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不語日月!
“下一次醒來,我就來到了傅青恒的集中營。”
那是一個建設在c國的隱秘牢籠,被綁架來的人年齡從12歲到16歲,加起來共有三十九個,來自世界各地——當然這裡麵屬a國人最多。
他們被迫接受比軍訓更為嚴苛的體能訓練,其中不會講a國語言的晚上會多出一個小時的語言課。
李詩雅被關來的第一天被用著外國長相的看守操著口音濃重的a國語言喊成“季希”,她當下就意識到不對勁,聲稱他們抓錯了人。
另一個也負責看守運輸船的人走過來,哈哈大笑“這小姑娘精著呢!在船上就想辦法從倉庫逃了出來,現在估計又在憋什麼壞主意。”
他對李詩雅毫無忌憚,隻因c國是他們的底盤,這裡又是最荒無人煙、隻為傅青恒所有的地方。
李詩雅不得不承接“季希”這個名字,連她製服的號碼牌上的名字也是“季希”而不是“李詩雅”。
封閉訓練三個月後,有的人因為身體羸弱而被看守帶走,再沒有回來,剩餘的人則被分為了三人一組。
李詩雅作為孩子中最為冷靜的,總是有各種辦法讓他們逃離處罰,早已得到眾人的尊敬。
受眾人歡迎的她也因此獲得一個優勢——那就是她了解每一個人的特長。
當她與顧悠悠和司徒睿分為一組,分組後她們被分配了號碼,李詩雅是k10,顧悠悠是i10,司徒睿是t10。
李詩雅琢磨了一小陣,她摸透了分組的邏輯。
她們三個分彆對應體能(kill)、智力(tellince)、技術technology。
經由她觀察,各個小組的情況不同,但總體會在體力和腦力上達到一個平衡。
彼時她們對分組沒太多感受,依舊一堆人聚在一起說說笑笑。
看守時不時撞見她們在一塊嬉鬨,發出不懷好意的笑“喲,玩得那麼開心呢。”
直到她們被運往另外一處的小屋,李詩雅都未能理解那笑背後的含義。
被囚禁了三個月的眾人對於外出這件事心裡麵懷有的不是激動也不是興奮,而是恐懼,即使她們知道那群人訓練自己一定是有所圖謀,不會讓她們在這裡鍛煉一輩子。
她們被安置在靠近市中心的一間小屋裡,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在日常鍛煉以外的時間,她們被允許在看守的監視下外出。
所有人都察覺到街道上的人對那些穿著特殊而統一製服的看守們格外尊敬,總是臉上帶著誇張的笑容,還會雙手奉上水果、香煙、零嘴等。
偶爾看守們心情好,會分給她們糖果。
遺憾的是c國的看守格外謹慎,李詩雅沒有找到逃跑的機會。
天真的青少年們總是膚淺,把他們的奉承和強裝出來的笑容看作是真心的。
李詩雅從小在李作義的教導下學會察言觀色,看到他們的眼底的害怕。
搬出來後還有一個變化——她們的夥食變好了。
綁她們來的人也終於在一個月後吐露了目的。
一個臉上有刀疤,看上去更加魁梧,著裝更加華麗的男人來到她們的小屋,居高臨下地掃視她們餐桌上還未來得及動筷的美食。
緊接著刀疤臉的目光一一掠過她們的臉“你們現在吃的飯菜堪比c國國宴,是隻有在我們這裡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沒有人敢接話,刀疤臉似乎也沒有打算讓她們開口“你們出去玩的時候,也看到了當地居民對我們有多尊重了吧?”
青少年們低著頭沉默,不知為何引來了刀疤臉的不滿,他威脅性地發出“嗯”的一聲疑問,嚇得很多人更不敢開口了。
李詩雅與幾個膽大的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了一個“是”字。
刀疤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點了點頭“你們是我們老大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我們培養你們不是為了養一群吃白飯的,而是為了讓你們為我們效力!”
進入他們內部後,應該更有機會逃跑……李詩雅在心裡盤算著,捏緊了拳頭。
“但是我們部門是由精粹,也即精英中的精英組成的。”刀疤臉露出一個寫滿陰謀的壞笑“明天就是選拔的時間,希望你們今晚都能睡得好。”
有個女孩鼓起勇氣問道“請問考核內容是什麼?”
考核意味著淘汰,她們早已擰成一股繩,雖然大概率是從一個刀山跳進一團火海,但是她不希望有任何一個人離開。
刀疤臉賣了個關子就離開了“明天自會揭曉。”
那天晚上她們都熬夜了,在宿舍壓低嗓子討論考核的內容和淘汰機製,都沒有辯論出一個結果。
一個樂天派打圓場說道“說不定沒有什麼淘汰機製呢,我們隻是瞎擔心……”
她的聲音愈發微弱,大家儘管心裡都認為不可能,但是嘴上還是附和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