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奇事!
啥?”我蒙了,害怕地縮了縮腦袋,不肯穿。
堂叔大罵道“你不想死就照我說的做!”
我被嚇了一跳,看堂叔的樣子,像極了我姑姑生氣時的模樣。
我不敢違抗,接過衣服套上,問“堂叔,到底是什麼東西想要我的命啊?”
堂叔答非所問“你知道假葬為什麼那麼靈嗎?村子裡假葬成功的老人都像是起死回生了一般!”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堂叔說“因為我們將假葬對象的所有病痛都轉移在假身身上,假身攜帶著人所有的病痛都葬到了墳山上那東西的身上!”
“墳山陰麵的那座墳嗎?”
“對,假葬的人那麼多,病痛都堆在它身上,它已經恨死了假葬的人,烏雲閉月的夜晚去假葬,它不會發現,但如果一旦月亮出來,它就會立馬警覺!所以我才叮囑你月亮出來之後一定要立即終止假葬並且快速下山!”
堂叔想了想又說“假葬失敗了,那東西今夜就會下山在村子裡找人!所以你要是今晚還待在村子裡,必死無疑!”
我心底一寒“那我該怎麼辦?”
堂叔說“我帶你去找一個人,十幾年前我假葬失敗了,你姑姑就是帶我找了這位師傅,才撿回一條命。”
我驚奇不已,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問這位師傅在哪。
堂叔沒有明確回答,隻是說等到了那裡就知道了。
我倆就這樣一前一後走了很久,饒是我一個在農村裡長大的人,也感到吃不消了。
我甚至感覺堂叔是在帶著我兜圈子,眼前的路我總感覺好像走過一樣。
我不由得喊了句“還有多遠啊!”
堂叔停了下來,撓了撓頭“十幾年沒來了,我都快忘了路,你等等,我想想,應該快到了。”
我幽怨地看著堂叔,堂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著一個方向說,差不多到了。
又走了快半個小時,我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這趟路從天剛黑走到了快半夜,我這兩條腿累得直打顫。
堂叔奇怪地說“我記得就在這附近啊,怎麼會沒有?”
我順勢躺在草叢裡,忽然感覺背後被什麼東西硌得生疼,起來一看,是一塊石碑。
周圍雜草叢生,再加上夜色濃鬱,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這裡有塊石碑。
“白村?”
堂叔說“對對對,就是白村,奇了怪了,村碑都在,村子怎麼消失了?”
我忽然感覺眼前不遠處有一點黑暗的輪廓,指著那兒讓堂叔看。
堂叔眯著眼看了好一會,一拍手叫道“對,就是那!”
“大晚上的怎麼不掌燈?”
“這白村啊,一共也就那麼幾十戶人,不像我們村,得有幾百戶,他們村的人都是做的活計多多少少都跟白事沾邊,每每午夜就會熄燈,講究一個陰陽平衡。”
堂叔見找到了目的地,很是開心,拉著我就往村子裡走。
誰知道我剛走出去一步,就感覺背後有人在盯著我,我猛然一回頭卻隻看到黑魆魆一片,啥也沒有。
我心底一沉,趕忙跟堂叔說了我的感覺。
堂叔拉了我一把,說壞了,可能是那東西跟來了,讓我趕緊進村。
我腳下飛快,邊問堂叔那東西是不是發現我了。
堂叔說進村再說,一路拉著我跑,直到進了村子,那股奇怪的感覺立馬消失不見了,看來這村子很厲害,可以擋住那東西。
堂叔說“那東西可能把全村都找了一遍,我讓你穿上你姑姑假身的衣服,就是為了掩蓋你活人的氣息,躲開它!”
這時,我聽到一陣敲鑼的聲音。
“當……當……當!”
聲音很有節奏,一下接著一下。
堂叔說這是打更吧。
我嘀咕道“這村子才多大啊?聽聲音挺遠的樣子。”
堂叔也有點納悶,但沒在意,指著一戶人家說“就是那了。”
我走到大門口,大門虛掩著,我往裡看了一眼,頓時頭皮發麻。
院子裡亮著兩盞油燈,一個老頭蹲在地上,手裡拿著一個刨子對一塊木板細細打磨著。
這老頭在做棺材!
我回頭小聲問“是這裡嗎?我咋感覺那麼詭異啊?”
堂叔說高人都有點怪癖,不用緊張。
堂叔說完走了進去,可他也愣住了。他也沒想到這老頭會在三更半夜做壽衣。